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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人生小插曲

人生当中的一段小插曲,看上去不起眼,但实际上会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母亲的人生里,也有着许多的小插曲。

年轻的母亲,是经过了一番颠沛流离的。当然,那个时代的大多数人都经历过,甚至比她还要惨。国难当头,一般的小老百姓不可能过上安定的生活。经过了一个漫长的苦夏之后,母亲说她顺着长江,往上游寻找哥哥李家文。李家文给家里寄过一张照片,一身的戎装,看上去还很精神。正是这张照片,突然激发了母亲内心里对革命的向往。

“我当年出去,其实很不是时候,”母亲晚年的时候,曾经对我这样评价过她当年的经历,“当时那个家已经败了。”她说这话的时候,是叹着气的。她说,事实上她的父亲并不后悔那样做。事后的那段日子,也证明他们的做法是正确的。各地的土改,都在搞。而且,在第二年的春天,各地简直就是如火如荼,势不可挡。几乎没有地方不在搞,非常的彻底。李家庄的土改,也成了一个样板,范守成和另外几个农会的干部,忙得不得了,成天帮助外村搞土改。

李家庄变了。

原来,李家庄的灵魂人物是李玉楼,以及他身后的那个大家庭。但现在不是了。现在是农会的干部们,当家作主。李玉楼还在李家庄,不过,他只是想静静地生活一段日子。他已经有了主张,准备最后把这里的田产,全部处理掉,然后搬到县城里去。当然,除了妻子和儿女,他只能带走他的父亲以及那个“傻老七”。另外,他还要带走一部分老长工。--他们总要有个落脚的地方。他们需要有吃饭的地方。而县里的那些店铺,也需要他们。他们都是可靠的人。他们不会经营,但是,帮忙照应一下生意,干点粗活,还是可以的。

李玉楼似乎把一切,都想妥了。

也就在这段日子,母亲说,她的母亲病倒了。她母亲是被气的。母亲说,她母亲的父亲(也就是她自己的外公)也是一个家里有点田地的人,不多,只有几十亩。原来要多一些,后来经营不善,面积就越来越小。加上后来家里遇了点灾,又卖掉了一些。但是,在当地仍然算是个小地主了。偏偏她的这个外公又是一个内心特别偏狭的人,舍不下自己的这些家当。他甚至认为,李家的日子不行了,以后说不定女儿一家还要倚仗他家名下的那点薄田,接济着糊口呢。所以,当村里提出要分土地时,他一下就蹦得老高。他认为没有任何人有权利动他的一分土地,谁敢动他的,他就要和谁拚命。而且,他听说了,有一个村子是分了人家的地的,结果那家人的儿子,在国民党的部队当了个大官,好像是旅长什么的。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就骑着高头大马,带领着士兵,荷枪实弹地回来,把那些带头分地的“泥腿子”抓了起来,全枪毙了。吓得那些分了地的农民,纷纷又把得到的,还了回去。

他相信虽然自己家没有那样的权势,但别人分他的地,一定是不合法的。

母亲说,其实她的父亲向他的丈人(也就是母亲的外祖父),是陈述过局势的厉害的。但是,那是一个很倔的老头。那是一个胖老头,脸红红的,整天像喝了酒。他又矮又胖,脾气却十分的火爆。他内心里非常顽强、固执。母亲说,她的父亲也说服不了他。很快,他的固执就遭到了毁灭,他被愤怒的农民们抓了起来,捆成一团,还用大粪泼了他一身。虽然事后并没有分他的土地(也只是暂时的),但他却气得病倒了。而且,一病不起。母亲说,她陪她的母亲回去看望了一次她的外公。她的外公躺在床上直喘气,话都说不出来。她的兄弟们,也都无可奈何。他们毕竟只是少数人。他们是被孤立者。他们是站在非大众的立场上。而这个时候,大众的立场才是唯一正确的立场,就像几十年后文化大革命一样。

她的母亲(我的外婆),大概也就是因为自己家里遭了事,又担心她的娘家,竟就躺倒了。她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就是胸闷,头晕,四肢无力,不想吃饭。家里人也没办法,请了郎中来,配了些草药,煎服了,并没有什么效果。这一病,居然一个月也不见好,天天如此。也就在这个时候,母亲说,她逃离了家。

年轻时的母亲,在温顺的外表下,身上应该是有一些野性的。这样的野性原来是一直被隐藏着的,却被她的哥哥激发出来了。事实上,李家文自从出去后,变得和家人是生疏的。然而,这样的生疏,却让她感觉到一种巨大的魅力,符合她对“革命者”形象的判断与期待。也许用现在的话说,是一种“酷”。在内心里,她也有参加革命,投身到外面世界去的强烈愿望,因为家里明显是太压抑了,弥漫着一股破败腐朽的气氛。

她没有和家里打招呼,是偷偷跑的,和她的哥哥李家文同出一辙。李家文还是在县中读书时离开的,她却是直接从家里偷跑的。她到了渡口,才让人捎了一个话,说她是去李家文去了。母亲说,她的父亲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面如土色,一语不发。他没敢告诉家里的任何人实情。他怕他的妻子,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他只是告诉家里人,说她去了县里。她也一直想去县里的,想看看学校的情况。据说,日本人临走的时候,是把学校也烧了。这消息,一度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母亲一路上当然是受尽了艰苦。

现在,我是无从想像她一路上经历了什么,那种风餐露宿的日子肯定是我不能忍受的。过去的人,似乎更能吃苦耐劳。过去的人对苦难的忍耐和承受,远比我们现代人更坚强。就这样,她千里迢迢,居然一直走到了武汉。到了武汉,她才发现自己是走进了人间地狱。她刚下了轮船,就听到了不远处的武汉城里一阵紧似一阵的警报声。人们四处逃散。她当时手里只有一只小皮箱子(是她到了县里才买的,里面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也早已经脏了。她根本没有条件洗换,只能是轮番换着穿),非常地茫然。然后她听到了武汉的城里响起了不断点的枪炮声,以及升腾起来的黑烟。她从人们的叫喊当中,听出来了,说是日本人的飞机轰炸了汉口。之前,她还在船上的时候,是看到了日本人的飞机的。那天天气很好,一共有十几架飞机,在蓝色的天空上闪亮着机身,一侧显现着红色的小太阳。它们直挺挺的,很干脆地就从头顶上划了过去。

夕阳是金黄色的,把整个世界都笼罩了。而城市里,却被滚滚的浓烟划成了两半。一半是无比的明亮,另一半却是黑暗的。这一半明亮灿烂,一半黑暗阴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种鲜明,透着一种强烈的恐怖。母亲说,她心里当时充满了恐惧与矛盾,但是她还是壮着胆子进城。她记得她的哥哥李家文给她留过这里的一个地址的。这个地址就是线索。她相信她能顺藤摸瓜,找到哥哥要。开始的时候在城外,感觉还好。到了城里,她的心情既踏实,又紧张。踏实的是,她终于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方;紧张的是,她越住前走,所看到了景象越触目惊心。到处都有炸塌的房屋,到处都是浓烟,到处都是哭泣而慌张的人。不少人是携家带口的,扛着拖着一些家什,慌张地向城外跑。沿途她还看到许多乞丐,和一些有病的人,就在地上爬。还有一些小孩,在张惶地拼命地哭。眼前所见的,完全是一副末世的景象。

母亲说,日本人本来是要轰炸飞机场和军工厂的,结果遭遇了我方的飞机与炮火拦截。于是,它们就改把炸弹投向了人口稠密的地方。这样的说法,她也是事后听人议论的。不管如何,那天炸死了许多无辜的百姓。有一户人家总共七口人,被炸死了六个,有一个还是吃奶的婴儿。一颗据说有几百斤的大炸弹,直接从天上掉下来,砸穿了房顶,然后把整个屋子都炸飞了。在原地,留下了一个几米深的大坑。炸弹不仅把这一家的房子炸飞了,还把邻近的几幢都炸塌了。她听到了那些凄厉的哭声,自己不觉也掉了泪。

那个晚上,母亲就在露天过了一夜。她根本找不到旅馆客栈。许多店铺都关门停业了。没人敢在屋里呆着,许多人都跑到了外面,因为空袭的警报不断地响起。整座城市里也熄了灯火。后来我在一本《民国旧事》上,查到了母亲所说的那次事件。当时重庆的《大公报》上有这样的一则特写:一层奶油般的云帐,由灰白的纹路上绕出金色的锦线,慢慢的又画上一层桔黄色的微光。

敌机整夜都在暗中摸索,在黑色的天空下,同猫头鹰分享着夜之旷野。我们当然不太让这些偷袭的小鬼自由,但我们也并不重视它。现在天亮了,怕光明的丑类躲起来,都被曙光赶走了。

有一群白鹤站在小河里的滑石上,滑石反射着朝阳的光芒,忽的白鹤飞起来,却原来是机场上的飞机举起了银翼,它们冲破了清早沉静的空气,跨过小溪,越过山峰,在农民操锄入田时,到达了武汉的上空。

只见巍然雄城,藏着多少英勇的兄弟,洋溢着杀气腾腾。城内危立着的断垣残壁,这形式上的战迹,正是心理上的鼓励。市中心美丽的国旗,迎风摇曳着,在欢迎她出击的空军健儿。

遥想着曙光里银翼上的党徽,城内国军的心都飞上天与我空中弟兄配合为一,把敌人丢进长江里……

这不像是一般的报道,倒像是一篇非常优美的散文。时隔许多年,再去看这样的文字,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在那样的一个年代,官方还是努力地鼓舞人们的士气。事实上,美国人正在帮助中国人全力地对抗日本。全国上下,都在鼓舞着,抗击着外来侵略。

母亲当时还是个年轻的姑娘,她也恨不得上战场去。当然,只是一时的冲动想法。她知道战场上是没有女人的。但是,她想投身革命是真的。她想为这个国家做点事。

在汉口,母亲到处打听着她哥哥李家文的消息。她按着李家文过去来信时提供的那个地址,根本就找不到。那似乎是个根本就不存在的地方。她疲于奔命,几乎把那个城市跑遍了,最后累得差点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她有些不知所措了,怕得要死。或许,大家都是慌乱的,别人根本听不进她说的是什么,也没有心情耐心的给她什么指点。在大街上,她看到一些士兵和普通老百姓一样的匆忙和张惶。

几天后,她结识了一个人。那人是个热血男青年,叫叶锡龙。那个人,帮她安顿好了一个地方。然后,他说要带她一起,去找她的哥哥。(在这之后的一大段时间,是个叙述空白。我曾经问过母亲这一段时间以及后来发生的事,但是她都保持了缄黑。这段时间大概有两年。两年里,其实可以发生很多事。事实上,外祖父的家正是这样。我所能知道的,只是这个男青年后来在昆明牺牲了。

我暗里猜想,这个青年男人的牺牲,对她当时的打击一定是致命的。这个人的名字,一直深深地刻在她的心里。我无从知道她和这个叫叶锡龙的爱国青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她一直坚守着他们之间的秘密。他们间一定有秘密。她不说,正是因为那里面的秘密。在她几十年的生命里,她只是会经常地念叨这样名字。所有的过程和细节,她都隐藏得很深。也许,那有她太多的痛。每一次回忆,都会让她揪心的痛?

作为她的儿子,我当然也是不能去触碰的。

母亲说,两年多后,她又回到了李家庄。她生病了,得了伤寒,差点没救活过来。回到李家庄,家里人看到她变了,瘦了,也高了。她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成熟了。她在家休养了一年多时间,就又离开了。

她没法在家里呆下去。

在她外出的几年里,她的母亲和她的一个叔婶去死了。她母亲的死,让她伤心得不行。她和她的哥哥们一样,都没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她的二哥李家武倒是在他的母亲去世后的三个月后,回到了家里一趟。而她是两年后回到家里,才得知这个消息的。坟头上,都长满了茂盛的青草。在坟前,她长跪不起,把坟包前的青草都滚平了,身上沾满了泥土。她哭得都快晕了过去。从那个清晨开始,一直跑跪着,伏着,哭到了太阳完全沉入了地平线之下。村里的人许多人都赶来,看着大小姐的这悲情一幕。很多人也陪着她,一起掉泪。他们都唏嘘不已。谁想到呢?好好的人分开的,短短两年多时间,却是生死两隔。最后,她是被扶着搀回去的。她哭得浑身没了一点的力气,根本站不起来。她的嗓子全哑了,整整半个月,不能发音。

她哭坏了。

母亲说,事实上对于她母亲的去世,她是有感应的。她说就在她母亲去世的那天,她突然就昏迷了。在梦里,她看到了她的母亲。她的母亲对她说,多保重。她说她在梦里哭得很厉害。醒来时,枕头都湿了。当时,她当时并没意识到,那意味着什么。事实上在她出去后的那两年里,她也是一直惦念着老家的。她给家里写过信,写过十几封。但是,后来听她父亲说,总共只收到过三封。

她的父亲李玉楼在经过了许多的操劳与磨难后,老得相当的厉害。他的头发花白了,腰也有些佝偻了。从神态上看,他简直和他的父亲差不多衰老了,区别只在于一个个子高,一个个子矮;一个脸上的皱纹多,一个脸上的皱纹稍少一些。

他们都成了孤独的鳏夫。

母亲说,当她回到家里的时候,父亲和祖父都有些沉默。他们有些生气。他们气她当时不告而别。但是,在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后,他们选择了忍受。他们有太多的压抑,不会再向亲人们发泄了。他们现在只有亲人了。而且,亲人都是四处离散的。所以,能够再聚,就已经是一种幸福了。

关于李家武,母亲说,她回到家里知道他的一些情况,说他最初的那几年,一直在读书。当然,他的读书生涯是动荡的。在这过程里,他还在学生的临时流动剧社里,当过演员。演出的内容当然都是根据形势需要,新编的抗战活报剧。简单、明了,充满了感染力和号召力。他在里面只能演配角。因为他并不适合演那样的剧中人物,太文弱了。他开始时参加过国民党,后来又参加了共产党。他的愿望是将来可以成为一个杰出的桥梁工程师。他是不会再回到李家庄这块土地上来的。所以,家里的地都分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遗憾。他要走一条和他的父亲和祖父完全不同的道路。

李家武在上海的一个商行里,做事。他听说妹妹走散了,心里也很急。他向家里人表示,他会努力去寻找她。

可是,他们却并没有联系上。

这一段,是我母亲生命历程里的一首小插曲。

但是,却是揪心的痛。

我想,如果母亲当年不出去,也许她就不是后来的母亲。事实上,她后来遇到的许多问题,都是由那一次引起的。如果她不出去寻找她的哥哥们,也许她就会嫁给当初向她的父亲提过亲的那户人家。那户人家后来虽然也受到过冲击,但基本上是平安的。

可是,人生是不可以重新来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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