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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一百六十一离‘狗’远点

白瑾泽的睿智,她杜千落是知道的。

杜千落之所以敢这般正是因为她已经摸准了白瑾泽的脾气秉性。

想着以多年了解他的经验来试试。

没想到,还是轻而易举的被白瑾泽戳穿了。

但,没到最后关头,杜千落怎能承认。

干笑了几声,杜千落委屈的解释:“白大哥,我没有,这几日镖局这么忙,我一直在忙镖局的事情,而且江湖现在不安稳,你也知道的。”

说着,她故意避讳的看了琉璃一眼。

意思是让琉璃明白明白她和白瑾泽之间有许多秘密都是不能让她知道的。

琉璃别过头避开她挑衅的眼神。

那些秘密,她琉璃不屑知道。

“那些事有你哥哥,你不要以为我不在宫外你就可以瞒天过海。”白瑾泽冷哼。

千落上前:“白大哥我也帮忙了,我抽不开身所以才让缅甸王子钻了空子,白大哥你不要怪我。”

“你自己惹下的祸自己处理。”白瑾泽冷冷的说。

千落有些慌。

现在已经涉及到朝廷了。

而且杜千落也没想着缅甸王子能把事情闹的这么大。

将白瑾泽卷了进来。

毒药,威胁性命。

这可是大罪。

“白大哥,我错了。”千落认错。

白瑾泽捏着眉心,看了一眼趴在窗咎上看月色的琉璃。

冷漠如他:“今晚在你房间扎马步三个时辰,一刻钟也不许偷懒。”

闻言,琉璃张着大大的嘴。

白瑾泽好凶啊。

不过她始终想不明白,他们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为何要惩罚呢?

杜千落没有耍脾气。

乖乖的回到了自己房间里。

扎马步。

双脚稳稳的站在地上。

心里却是百般的委屈。

安静了些许。

“为何要惩罚她?”话一出口,琉璃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很白痴。

白瑾泽忽略她的白痴。

坦然的面对她的白痴,回答着她的白痴问题:“因为她犯了错。”

“可她是个女子。”琉璃扬起脖子。

他顿了顿,长指叩在自己的关节上:“要么你替她扎马步去?”

“我不会。”琉璃撇撇嘴。

就算会,也不想去。

“你在这儿睡,我去别的房间。”白瑾泽的口吻很疏离。

“留我自己在这儿?”琉璃赶忙从窗咎前爬起来。

“害怕?”白瑾泽挑眉。

琉璃摇摇头:“不是。”

“那就自己睡。”他扭头就走。

那日,琉璃当着他的面说谎,现在他还是有些介怀的。

“那个……那个……”琉璃‘那个’了半天也没‘那个’出来。

干脆踹掉绣鞋,光着脚丫颠颠颠的跑到他跟前。

白瑾泽的眼睛一直追随着她的小脚丫。

眉头蹙起,稍有不悦。

他才想说些什么,琉璃拽住他的袖袍,将两只光溜溜的小脚丫踩在了他的缎靴上:“好冷。”

仰着脑袋撒娇是琉璃对付白瑾泽的基本准则。

“穿上鞋子去。”白瑾泽冷漠的说。

“不穿。”琉璃软磨硬泡:“我就喜欢踩着你,你的脚背暖和。”

她白希的脖颈上,那粉色的印记消失了一些。

但白瑾泽的心里还是不舒服。

长指擎在她的脑门上。

戳了戳,直到戳出来一个小圈圈。

琉璃顶着他的长指满脸的疑惑。

白瑾泽推开她撒娇的小脑袋,声音沉沉:“离我远一些,我现在不愿意搭理你。”

“还生气呢?”琉璃小声的问。

他也够沉得住气的。

既然知道怎么回事,还让她在他面前像个透明人似的说谎。

想想就觉得很尴尬。

“气什么?”白瑾泽明知故问。

琉璃转了转眼睛,指着自己的嘴唇:“这里。”

“你喜欢被狗啃跟我没关系。”白瑾泽淡淡的说。

哧。

这醋劲儿。

把永礼比喻成了狗。

“好好好,以后不被狗咬了还不成么。”琉璃嬉笑着说,补了一句:“要不,我亲你一下补偿给你?”

白瑾泽满脸写着抗拒,疏离的不近人情,指腹挡在她柔软的唇瓣儿上,冷冷地说:“我怕你把狂犬疾病传染给我。”

这不还是在生气嘛。

“瑾泽。”琉璃摇着他的手臂。

“叫相公也没用。”白瑾泽脑子一热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琉璃眨眨眼睛。

这是白瑾泽在暗示她什么?

他一怔,有些羞涩,轻咳一声:“自己反省吧。”

“你去哪儿?”琉璃一晃神,脚丫从他的靴子上掉了下来。

地上好冰。

琉璃将一只脚丫儿叠放在另一只脚丫儿上取暖。

白瑾泽的余光扫着她现在的德行。

有些想笑。

但是想着还是要在她面前树立‘威严’。

让她以后离狗远点。

板着一张面瘫脸走到她面前。

一把打横将她抱起。

嘿,有戏。

琉璃心里美哉美哉的。

纤细的手臂搂着白瑾泽的脖颈。

看着他长长的睫毛。

特想伸手去拨弄两下。

“老实点。”白瑾泽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

‘啪’的一声把她‘摔’在床榻上。

琉璃揉着腰:“摔死我了。”

“你皮糙肉厚的能摔死?”白瑾泽挑眉呛她。

谁皮糙肉厚?

“我是细皮嫩肉。”琉璃掐了掐自己能掐出水来的小脸蛋儿。

白瑾泽哼笑:“哪儿都嫩,就脸皮厚。”

拐着弯儿骂她。

“白瑾泽,你回来。”琉璃招呼着想要下地。

推开门,白瑾泽颀长的身子靠在门框上。

好似一副水墨画。

指着她,口吻里芡着冷冷的警告:“被我发现你光着脚下地,我就砍断你的脚丫。”

“那我穿上鞋。”琉璃一边说一边低头找鞋。

诶?

怪了。

“鞋呢?”琉璃叨咕着。

白瑾泽提起手里的鞋子晃悠:“这儿呢。”

“还给我。”琉璃一个激动差点儿下地。

“砍脚。”白瑾泽道。

“把鞋子还给我。”琉璃伸手就要。

他隔空甩了一个空气砸在琉璃的手上,疼的她缩回手去:“再闹就把你脱光,让你哪儿都去不了。”

“你欺负人。”琉璃抗议。

白瑾泽不以为然,将绣鞋拿走:“欺负的就是你。”

将门阖上,白瑾泽去隔壁的房间跟杜镖头商谈事情去了。

琉璃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翘着小脚丫,如花生豆的指甲泛着哑光。

忽地,隔壁的屋子传来一声响动。

“诶?谁?”琉璃竖着耳朵听,自言自语道:“是不是千落啊?千落一个女子居然给她那么重的惩罚,还真是不人道。”

想着想着,琉璃的心就坐不住了。

千落是白瑾泽的妹妹。

其实她也不太想树敌。

要不……

琉璃望着木桌上泡好的茶水发呆。

*

马步扎了一个时辰,杜千落还是能够坚持的。

她打小练武功。

这些根本不在她的话下。

她真正所生气的是白瑾泽对她的态度。

一个野种,一个被退婚的格格,一个血统不纯的格格。

她想不明白。

为何她的白大哥那么喜欢琉璃。

额头上涌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千落咬牙切齿的看着地面。

‘当当当’

轻微的叩门声让千落挺直了腰板儿。

她以为是白瑾泽前来。

门被一双手推开。

先是一双白希的小脚丫映入杜千落的眼帘。

她的心一阵阻塞。

紧接着,琉璃的玉影闪了进来。

她的手里还捧着一壶温热的茶。

茶香四溢。

“千落姑娘。”琉璃唤她。

抛开别的不说,杜千落身上这股子女侠的义气她还是很喜欢的。

她不希望自己与她为敌。

“是不是很辛苦。”琉璃尽量让自己的口吻显的友善一些。

但是琉璃却不知。

杜千落既然把她当成了情敌。

不管她怎么说,怎么做,在杜千落眼里都是挑衅。

冷冷的哼:“四格格是特意来看我笑话的么?”

“你想多了千落姑娘。”琉璃捧着茶壶来到木桌前给她斟了一杯水。

盈盈来到她跟前想蹲下递给她。

千落才想推脱,余光一扫,忽地看到琉璃在弯下腰的时候,从她的袖袍里调出来一个荷包刺绣袋子。

千落灵光一闪,佯装马步扎不稳跌在了地上。

她的裙裾挡住了那个荷包。

“千落姑娘你怎么了?”琉璃好心的扶住她。

“脚麻了。”千落道。

琉璃搀着她:“没事儿吧?要不要我扶你过去坐坐?”

“不用。”千落甩开她的手:“我呆一会儿就好了。”

见琉璃还不走,千落有些不耐烦:“你还不走?若是让白大哥知道你在这儿,我又会受连累的,难道你还想让我扎马步扎它三个时辰么?”

“哦那我走。”琉璃起身:“你自己没事?”

“你走了我就没事了。”千落十分排斥她。

琉璃觉得自己真是多此一举。

既然她这么厌恶,那不如离开。

琉璃的玉影才闪出去,千落急忙起身将门横插一道。

急急忙忙的将那个荷包拆开了。

再触及到荷包里的东西时,杜千落的眼睛一亮。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千落将那个荷包谨慎的收了起来。

照例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扎马步。

唇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意。

老天爷,你这次真的是帮了我大忙了。

三个时辰后已经夜深了。

惩罚的时辰到了,千落起来活动了下筋骨躺在长塌上闭着眼睛。

她在心里默默的数着。

一刻钟后。

沉稳的脚步声响起。

千落闭着眼睛,呼吸均匀。

门轻轻的被人推开。

不用想也知道。

来人是白瑾泽。

杜千落太过熟悉他了。

熟悉他的脚步声,熟悉他的呼吸,熟悉他的气息,熟悉他的一切。

烛台上的烛光忽闪忽灭。

白瑾泽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替她盖好被子。

将蜡烛熄灭。

而后,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他的味道渐渐消失。

千落的心恍若流淌的血液,渐渐的耗干,一点防备也没有。

就那么,疼着。

她睁开眼睛:“白大哥,我好喜欢你。”

半个时辰后。

杜千落把握着时辰。

待夜深人静,所有人都歇下时。

这张床榻上的人开始不安分了。

杜千落只穿着袜子,这样踩在地上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再加上杜千落会轻功,所以她恍若鬼魅。

空荡荡的连廊上一个人都没有。

杜千落知道白瑾泽今夜要和哥哥出去办事,所以她根本不担心琉璃会和白瑾泽同塌共枕。

杜千落猫着腰,不让自己的影子折射在纱纸上。

琉璃屋子里的烛光熄灭了。

这说明白瑾泽已经来过而后又离开了。

杜千落知道这是个好机会,从袖袍里取出了一小截熏香。

这个熏香无色无味儿。

只需要一缕青烟就能让人进入深深的水面。

隔着门缝让那缕烟雾飘了进去。

杜千落捂住口鼻。

过了一会儿,她推门进去。

琉璃泛着均匀的呼吸声。

阖上门。

她的手里握着匕首,缓步走到琉璃跟前儿。

透着月光,琉璃睡颜如玉,如一个安静的睡美人。

她美的不可方物,美的让千落嫉妒。

匕首泛着刺人的银光,杜千落的眼底燃烧着熊熊的妒火,恨不得一刀将她漂亮的小脸蛋儿给划的破了相。

但现在还不到时候。

愤愤的瞪了她一眼。

杜千落将琉璃的荷包刺绣袋子捏在手里。

里面是银锁。

这可是她千辛万苦弄来的银锁。

琉璃,你以为我真的会让你抢走白大哥么?

你做梦!

将荷包放到了她的枕头下。

杜千落用匕首在她的脸蛋的半空中轻飘飘的划着。

就那样阴森森的站在她的床榻前看着她。

让人毛骨悚然。

翌日清晨。

白瑾泽黑着眼圈回到了绸缎庄。

困倦的他第一件事就来到了琉璃的房间。

拎着一袋小笼包,一叠小菜,白瑾泽敲开了琉璃的门。

屋内没人?

他直接推开。

  琉璃裹在被子里睡的正香呢。

散落的青丝遮住了她巴掌大的小脸儿,卷长的睫毛紧紧的贴着眼睑。

小懒猫。

白瑾泽把东西放到木桌上。

一口一口的把她吻醒。

“口水都蹭到我的鼻子上了。”琉璃含糊的说着,阳光晃眼,她微眯着眼睛,像一只慵懒的猫儿。

“毛病怎么这么多?”白瑾泽捏着她的鼻子:“我肯来看你,你还不对我感恩戴德的。”

闻言。

琉璃忽地想起来白瑾泽好像不生她的气了。

水汪汪的大眼睛转着。

观察着白瑾泽的表情。

他,似乎不知道自己昨夜去过千落那儿了。

果然。

噩梦总是该结束的。

睡醒一觉,起来照样能看到太阳。

琉璃的心情美极了。

伸出胳膊,揽着他的脖子:“抱。”

“就会跟我耍贱。”白瑾泽嘴上说着,却热情的接受着她的拥抱和撒娇。

让软乎乎的身子撞到他的怀里。

这就是温暖。

这就是男子和女子之间的差别。

在他的怀抱里好暖。

琉璃有些不舍得爬出来,干脆撒撒娇,耍耍赖钻了钻,细碎的青丝跑到白瑾泽的脸上。

弄的他痒痒的。

心若荡漾,胸腔都是海。

这就是白瑾泽现在的感觉。

幸福的快要眩晕了。

“瑾泽,你原谅我了?”琉璃糯糯的问。

“没有。”白瑾泽道:“还在考察之中。”

小拳头砸着他:“你就会欺负我,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这句话如轻飘飘的针一瞬落在心口。

又甜蜜,又酸涩。

他的琉璃喜欢自己。

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

白瑾泽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在她的脸蛋儿上咬了一口。

轻轻的疼,就如同小石子硌在脚底心那种感觉似的。

“咬的我好疼啊。”琉璃揉着自己的小脸蛋儿。

眼睛里水汪汪的。

“这是记号。”白瑾泽酷酷的说。

不能再懒了。

琉璃柔柔的笑,

温柔要嵌到白瑾泽的骨子里了。

叠好了被子,枕头下的荷包掉了出来。

他拾起来:“这是什么?”

琉璃葱玉段的玉指捏着小笼包吃了一口,含糊道:“里面装的是我的银锁,这次出宫我特意带出来的,放在宫里不放心。”

银锁!

白瑾泽的提到了喉咙口。

“我看看。”

“看吧。”

琉璃的腮帮子鼓鼓的,眼睛含着笑:“看吧。”

她现在已经完全信任他了。

长指解开了荷包上的丝带。

“白大哥,你回来了?”千落兴奋的跑来。

白瑾泽将那荷包刺绣袋子收起来。

千落瞟到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白大哥,明天就是元宵节了,我们一起去放花灯吧。”

他沉默。

琉璃在小口小口的啃包子。

千落轻咳了一声:“琉璃姑娘一起去吧。”

以前宫里的花灯总是那么几样。

因为宫中什么都有说道。

花灯必须要图个吉利。

琉璃喜欢自己花灯,但皇后却不让。

她璀璨如星的眼睛落在白瑾泽的眼底。

他淡淡道:“恩。”

因为琉璃喜欢,所以他宁愿陪着。

千落的心刀割一般的疼。

每回千落想让白瑾泽陪着自己看花灯的时候,白瑾泽都以幼稚为由。

这次,他居然为了琉璃。

为了琉璃,宁愿变的幼稚。

花灯灯火璀璨。

热闹的街道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的花灯。

大鲤鱼的,荷花的,灯笼的。

各式各样,好不漂亮。

风声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舞火把,舞火球。

耍火龙,耍火狮。

长长的街上烛火辉煌。

琉璃还是第一次在宫外放花灯呢。

早在头一天晚上琉璃就兴奋的自己做了一个花灯。

一个歪歪扭扭的‘心’形。

她抱着跟个宝贝似的在街上穿梭着。

千落看着她骂幼稚。

白瑾泽拉着她的手生怕她被川流不息的人给带丢了。

空气中尽是热气。

似乎那些花灯燃起的烛火能够冲破天际,将墨色的天空照的火红火红的。

“瑾泽,走啊,我们去那边看看。”琉璃拉着他的手朝前走。

前面波光粼粼。

而且还聚集了许多人。

那是一片湖。

花灯流光溢彩的映照在湖面上,美的让人惊叹。

“好漂亮。”琉璃眉眼弯弯,指着那边:“我们过去吧。”

其实白瑾泽是不喜欢这种混乱,嘈杂的地方的。

元宵节,看似热闹,实则四处暗藏杀机。

江湖现在比较乱。

保不齐哪个帮派会盯上千落,盯上自己。

他这个白月派掌门的身份早晚会被人揭开的。

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的。

湖上有一个弯弯的月亮桥。

据说,站在桥的正中央就能够摸到月亮。

没人能摸到。

只是给大家留一个念想罢了。

琉璃捧着自己心爱的心形花灯来到湖水前。

指尖触着水的温度。

凉的。

她缩了缩手指。

一回头。

发现白瑾泽正宠溺的看着她笑。

她的心一瞬被填满了。

“我们来放花灯。”琉璃拉着他的手。

小小的手填在他宽大的手掌里。

“相许什么愿?”白瑾泽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儿。

“我不告诉你。”琉璃故作神秘的笑,将提前写好的小纸条折好塞到了花灯上。

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千落站在那里。

孤独的站在那里。

羡慕的望着白瑾泽脸上不曾有过的温柔和宠溺。

她都不曾感受过。

琉璃在笑,白瑾泽也在笑。

长指撩起她的青丝,宠溺的让着她,别过头不看她的小动作。

琉璃闭着水眸,睫毛弯弯。

红嘟嘟的唇瓣儿碎碎念,白瑾泽听不真切。

看着她一开一合的小嘴儿想吻一吻。

水波漾漾。

琉璃似乎许完愿了。

那双揉夷将花灯轻轻的推开。

水的助力让花灯飘啊飘,摇啊摇。

“真的不告诉我许的什么愿?”白瑾泽望着朦胧的波光问。

琉璃摇头:“不告诉你。”

一生一世一双人。

瑾泽,你能感觉到吗?

“哇,仙女啊。”就在他们彼此凝视的时候,天空忽然飞来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

那个女子带着面纱,看不清她的容貌,她飘到了月亮桥上伸出手想要触摸月亮。

白瑾泽觉得有些古怪,递给千落一个眼神。

千落点点头,随即飞了上去。

众人看热闹似的都往月亮桥上望。

那‘仙女’看有人来扰,想要飞走,但是轻功却没有千落好,两个人在空中过了一招一式。

千落忽地拽到那仙女的丝带,腰封上缠绕着丝带的还有一个东西。

她见状,惊愕极了。

那仙女趁着千落恍神的时候脚下踩着浮风飞走了。

第一次看到千落如此失神。

白瑾泽意识到许是有什么事情。

拉着琉璃腾着轻功飞到了月亮桥上。

“怎么了?”白瑾泽问。

“回去再说。”千落严肃的说。

他们回到了绸缎庄。

千落把白瑾泽拉到一边:“白大哥,我有重要的事要找你,但是……琉璃姑娘需要回避。”

“……”白瑾泽看了千落一眼。

来到千落的房间。

她面露严肃:“白大哥,上次你说藏宝图的小主人有一个银锁是不是?”

“恩。”白瑾泽点头,随即反应过来:“难道……”

千落激动的点头:“白大哥,适才那个女子不小心把银锁掉出来了,我看那个银锁上的图案有些特别。”

“你看清了?”白瑾泽问。

“看清了。”千落点头:“我为了多看几眼还跟她过了几招,白大哥你也看到了,而且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恩,这个我信你。”

千落苦笑:“白大哥,你若是不信我,我可以把那锁的图纹画下来,然后你再把你的银锁拿出来对比看看。”

他想了想。

点头同意。

一张宣纸上,浮着淡淡的墨香。

千落在上面写写画画。

一刻钟后,银锁的形状,模样,细致的图纹全部画出来了。

“白大哥。”

“给我吧,我拿回去对比。”

“好。”

白瑾泽离开。

千落的唇角勾起了满意的笑容。

回到房间的白瑾泽并没有直接去找琉璃。

将门阖上。

将藏起来的银锁取出来。

借着朦胧的月光和透亮的烛光,白瑾泽目不转睛的认真的比对着。

越往后他的心越惊。

捏着宣纸的手指缓缓的松开,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没想到……”

没想到藏宝图的小主人另有其人。

原来,不是琉璃。

白瑾泽的心情很复杂。

喜悦和失望交杂着。

将宣纸捏成了一团。

*

翌日清晨。

几个人在用早膳。

膳桌上沉默的如空气。

千落的心惴惴不安的。

白瑾泽一直未找她。

难道他有所怀疑?

直到用完早膳后,千落的心才放下来。

靠在门框前。

白瑾泽悠悠道:“去寻那个女子的下落,问清楚,若是可以,把她带回来。”

“是,白大哥。”千落欣喜道。

木梯上‘嗒嗒’的响。

琉璃披着斗篷看着在门口秘密说话的两个人。

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今天早上白瑾泽看了自己的银锁,琉璃清晰的记着白瑾泽眼底那失望之极的眼神。

她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捏着荷包刺绣袋,琉璃塞到了袖袍里。

千落看着琉璃转身上楼的背影,心里愈发的喜悦了。

*

这是一个破旧的小村庄。

这里几乎要荒废了。

了了的人烟昭示这里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无人来,无人问津。

千落居高临下的看着战战巍巍站在黄土地上的女子:“你在抖什么?”

“女侠,可以给我解药吗?”那女子是那日元宵节出现在月亮桥上的‘仙女’。

“我会给你的。”千落看着她:“但不是现在,现在还不到时候。”

那女子抖的更厉害了:“那什么时候给我解药,我不会武功,但是吃了那个药后却轻飘飘的,药劲儿过了却很难受,我这是怎么了?我会死么?”

“你不会死的。”千落道。

那药是她花高价寻找出来了。

听闻全天下只有三颗。

吃了这个药的人能够成为武功高强的人。

但是,每天却有三个时辰感受撕心裂肺的痛苦!

千落好不容易寻到了这么个听话,合适的女子她怎能轻易的给她解药呢?

她要完成自己完美的计划后再说。

“救救我,救救我。”那女子疼的要命,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儿。

“再忍半刻钟。”千落冷酷无情的说。

不一会儿,那女子恢复了正常。

“女侠,你要我做些什么?”女子跪在地上问。

千落将她带到了一座高高的山头上。

放眼望去,山头的另一边是一座座的坟头。

那女子吓的跌坐在黄土地上。

“你若是听话,我会给你富贵荣华。”千落指着那坟头:“你若是不听话,那儿就是你最后的地方。”

她孤家寡人的,能够苟活就不错了。

怎敢不听话呢。

“我不要荣华富贵,我只要命。”女子连连磕头。

千落捏起她的下颌。

这个女子生的很美。

无奈只是命不好。

她摇摇头,笑:“别怕,你长得美,我怎能伤害你呢,我只是让你做做戏,和一个男子说几句话,你若是说的好,那个男子还会娶你呢。”

少女怀春。

那女子看着千落。

“看到那日那个白衣男子了么?”千落循循诱导她:“他多英俊,想嫁给他么?你会当上这个京城最尊贵的女子,有享用不完的富贵荣华。”

那女子动了花花心思。

千落又笑:“我知道你想,我只是让你帮我除掉一个很可恶的女子而已。”

“我……我答应你。”那女子毫无法子。

想要解药,想要男子,想要……富贵荣华。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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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弱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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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王府中侍妾若干,个个如狼似虎,都削尖了脑袋沾着满手血腥踩着他人的肩膀死命往上爬,懦弱得连排行都没有的苏红茶生来就是被人踩遭人戏弄嘲笑的受气包,终遭恶妾算计,被大夫人毒打而死。当苏红茶再次睁开眼,眸中闪过的却是睿智的光。她知道,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要么是奋起杀出一条血路,要么就是无声无息的灭亡。她的选择是——王府里,接二连三的,四夫人中毒,五夫人遭蛇咬,六夫人被人剥光了衣…所有迹象都指向大夫人,结果,大夫人被赐死,她因有功而被提拔。被提拔并不是她的最终目的——赏花宴上,浓妆艳抹的女子正准备东施效颦地跳一曲霓裳舞,谁知一跤摔到了太子脚前,太子看到那张花痴脸,一脸厌恶,“不知死活的白痴,滚!”她痛哭流涕:“太子殿下,妾身仍忘不了你,让妾身再多看一眼…”太子极力忍住狂吐的冲动,吼:“燕王,让她从此消失在我面前…”燕王像赶狗一样轰人。女子伤心欲绝。出了大门,却笑得欢畅,溜得比兔子还快。片段一: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男子扶着花枝,倨傲的抬起头,“说吧,今晚穿得如此光鲜,是不是你那病殃子夫君不能满足你,又想来勾引我?”女子摘下花枝一折为二,笑嘻嘻道:“别老往自己脸上贴金,种马要让种马来配,人怎么会勾引种马呢……”片段二:一个慵懒而又狂放的男子半眯着双眼听人汇报,忽然挑眉动容,“什么?她又敢与人成亲?”下属惊骇,垂下头身如筛糠。慵懒男子喃声低语:“那个小骗子,胆敢骗我…”他突然笑得不怀好意,“走!大家随本王抢亲去!那贼丫不听话,给我抢回来重打屁股三十大板!”三王争夺,权谋天下,天地为媒,江山为聘,前世今生,只为那红颜一笑。推荐好友新文:《霸权皇后》《七小姐》《囚妻》在移动手机阅读平台上使用的名称为《弱妾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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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诚,是说话成功的第一乐章。曾经打败过拿破仑的库图佐夫,在给叶卡捷琳娜公主的信中说:“您问我靠什么魅力凝聚着社交界如云的朋友,我的回答是‘真实、真情和真诚’。”真实、真情和真诚的态度,是用语言打动人心的最佳诀窍。白居易曾说过:“动人心者莫先乎于情。”炽热真诚的情感能使“快者掀髯,愤者扼腕,悲者掩泣,羡者色飞”。讲话如果只追求外表漂亮,缺乏真挚的感情,开出的也只能是无果之花,虽然能欺骗别人的耳朵,却永远不能欺骗别人的心。著名演说家李燕杰说:“在演说和一切艺术活动中,唯有真诚,才能使人怒;唯有真诚,才能使人怜;唯有真诚,才能使人信服。”若要使人动心,就必须要先使自己动情。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英国首相丘吉尔对秘书口授反击法西斯战争动员的讲演稿时,“哭得涕泪横流”。正因为如此,他后来的发言才更加动人心魄,极大地鼓舞了英国人民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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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毒蝎子,彻底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别人只知道,那个软弱没主见的女人被迫嫁给一个痴傻呆闷的七皇子。殊不知,她早已不再是“她”!面对痴傻只会憨笑的美男,她气愤难填!你傻,本美女就医好你,谁知医好后,遭到嫌弃,却换来一纸休书,气愤之下,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