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可还呆在这儿厚脸皮地坐着?!
“庆分!楼里的含雪姑娘许是想念爷了,心中一阵痒呢!走,随我收拾一下,出府!”连云帆伸了个大懒腰,终于决定不再坐着,招呼着庆分便从这院子里离开。
其实小玉也想跟着走,还想拉着那个站在青衫公子身后的一身黑装,皮肤也有些黝黑的小厮走,她多么想小姐赶紧找个好归宿,如今小姐手里头有荣华夫人的许诺,虽不是万全,可总比其他小姐有自由,现在眼前有这么个相貌俊挺,又直直盯着小姐看的公子,那还不正是好时机!
可她小玉朝那黑皮使劲儿使了使眼色,那黑皮却始终没反应,气的小玉心中一口浊气。
凉暖见连云帆要出府,眼神一亮,刚想说什么,刚要站起来,却听那宗政晚又说:“我带你出去。”
他眼睛微微上扬,观察着凉暖的表情,见凉暖猛地回过头来,赶紧又回过头,端起面前的一杯清茶,或许是昨夜的了,只端也不喝,等着凉暖开口问。
凉暖自然是,如他所愿,回过头来了,“你带我出去做什么?”这个青衣男人莫非脑子有些不太灵光?怎么看怎么愣愣的,她与他又不熟。
此刻凉暖还不知,这可是大苍国的首富,脑袋怎会不灵光?做商人,无奸不商啊!
不过商人做到极致了,地位还是最低下的,可宗政晚却是宁做商,也不愿继承衣钵的主,当然,这也是后话了,脑袋到底灵不灵光,凉暖日后便知。
宗政晚想了想,默了,低垂着脸,谁也看不清他在想什么,抬起头时,眼神有些迷惑,“你想出去,我正好出去,那我便带你出去。”
声音冷凝,却很真诚,一番话说得轻轻的,但却是坚定不已,听着便是他今日必定会带着凉暖出府。
而宗政晚内心其实清明地很,那双乌黑又迷蒙含氲的眼睛,或许是天性使然?自那日雪中他便想得清清楚楚了,他看上她了,第一眼见,他就要把她娶回家!
自然,又闷又冷的宗政晚此时怎会对凉暖说这些,他按照着自己笨拙的方法,二十五年来首次使用的方法,笨拙着在想着如何勾得美人归。
而凉暖这只披着聪明机灵外壳的小鸭子,怎敌得过宗政晚这奸商?!
当然当然,后来的后来,小鸭子自然是压过了奸商。
“孤男寡女,不好吧?”凉暖皱眉委婉拒绝,还是觉得出门和连云帆一起合适些,毕竟他是嫡二少爷,还是他哥哥,就没有这些或许会变成闲言碎语的东西。
连云帆在门后边听着两人对话,心中闷笑,凤眼眯得弯弯,随性又懒散,宗政晚啊宗政晚,看我出府与那帮子狐朋狗友交会时,如何说你今日之窘态!
“孤男寡女?不会,有墨宝小玉。”宗政晚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闲适,他竟连小玉都知道……可见,呆商还是花了功夫的。
“凉暖在府中地位低下,不得擅自出府,更不可与男子过多接触,以免落下闲言碎语。”凉暖见宗政晚执意,便也冷了冷眼,严肃了起来,声音里全是拒绝,若是她又惹出什么事儿,可不给院子里等着揪她小辫子的姨娘们,还有等看戏插一脚的姨娘们给足了料?!何况她今日想出府,也只因这几日太憋屈了,想出去透透气儿,连云帆便是最好的选择。
宗政晚听了,又默了,似乎在思考凉暖的话。
连云帆听着没下文了,又想着他五妹妹的话,赶紧衣领一整,从里头出来,“那今日我便带着五妹妹,与阿晚一同逛这帝京!”暗地里给宗政晚使了个颜色,见他依旧冷闷模样,不过,眼底的满意,却是十足十的。
这厢凉暖起了大早去了青云院,那厢也有人起了大早,却是偷摸着进了杨柳院。
杨柳院里的柳氏似是知道会有人来一般,大早上便起来了,却是让人准备了热水,准备了木桶,在暖意融融的房间里,洗个美人浴,所有奴才下人早已被她已沐浴缘由给遣了别处去。
等那偷摸着进杨柳院里的人进来时,柳氏正提臂擦水,水滴晶莹,烟雾四起,朦胧中的美妇人别有一番韵味,尤其是回过头来的那一眼,千娇生,百媚起。
“死相,你怎才来?”声音更是媚得来人骨头毒酥了。
“小妖精,是你急了吧!”连啸霖一把上前,将柳氏一把抱了出来,便朝内屋走,一阵旖旎春情,一阵令人暧昧脸红的声音。
快活后,柳氏娇喘吁吁地躺在连啸霖臂弯里,在他胸口风骚地画着圈圈,“昨日那奴才怎的了?”
“遣出府了!这奴才害得我颜面尽失,不打死已是手下留情!”连啸霖眼神有些迷离,嘴里气愤不已。
“说到底,是这暖姐儿惹出的祸端!还有那荣华,这么点事儿,就摆在台面上说了,若不是她,你也不必如此!”柳氏声音娇媚,却一声声都透着股狠劲,她媚眼一转,又道:“可查清,老太君何时回来?”
连啸霖嘴边嘬了一口柳氏的胸,引得她一阵舒服,“快了,最新消息说是韶阅丫头出嫁之时,便回来,再过二十多天便回来了。”
柳氏一听,机会来了!便揽住连啸霖的脖子,小猫似地蹭着他,嘴巴凑在连啸霖耳边耳语几番,只见连啸霖越听眼神越亮!
“好!这法子妙极了!原本担心我那大嫂将韶阅嫁至六王府大房又多一份家产,如今,简直是多虑!还可将凉暖这始作俑者给设计了,柳儿,你真是即聪明又娇媚,惹人疼啊!他日我必娶你为妻,坐上主母之位!”
柳氏媚笑着,任由连啸霖对其上下动手,酥胸四颤,眼神如丝,半睁半闭着,里头是浓郁的阴毒。
连云帆带着凉暖出府时,大门口的小厮盯着凉暖看了好几眼,心里想着,这二少爷虽在外风流,可从未带过姑娘回来,这相貌清丽的小姐,又是打哪儿来的?
因为不认识,自然也是不知该从何称呼,也就只躬身鞠礼,若是他开口了,倒是真成了笑话,自家府中小姐,却是不认得,虽说是庶小姐,那也总该认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