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齐宣公主实在是太聪慧,若是再多和她说上几句,指不定连自己的老底都给掀了。
不过这蓝天凌对齐宣也十分的照顾,或许齐宣也没有猜到昨夜里照顾她的便是云逸初。甄姑姑不知道的是,云逸初身上独有的气味早已经出卖了云逸初。
这会儿宝琴正在捉摸着不知道用什么借口去皇后的坤宁宫报告这里发生的事情呢。就瞧见甄姑姑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
“宝琴今儿个休息呢?”甄姑姑掀开帘子,也不进来就在门口笑着看着宝琴。
宝琴眼下心情十分的糟糕,心里正埋怨着甄姑姑,陡然看见甄姑姑进来了,却不能不扯开笑脸道:“姑姑来了,赶紧进来坐坐吧。这天儿可怪冷的。”
甄姑姑笑道:“宝琴别忙着坐,今儿个我过来是有一个差事想要摆脱宝琴帮帮忙。”
宝琴面色有些不自然的道:“姑姑,今儿个可是宝琴休息。宝琴有些不舒服,不想要出门呢。姑姑有什么差事,不如让别人去帮姑姑吧。宝琴昨儿夜里好像没有休息好,如今正闹着头疼呢。”
甄姑姑叹了口气,十分惋惜的看了宝琴一眼,道:“既然如此,那姑姑也不好意思勉强宝琴去皇后宫里送衣服了。我还是出去瞧瞧谁眼下得空,就让谁去吧。”
宝琴面色大变,连忙起身拉住甄姑姑赔笑道:“哎,姑姑。我突然觉得我好像不头晕了。皇后宫里的东西可大意不得。那些小丫头们,姑姑怎么会放心呢?左右我如今闲着,还是我去一趟坤宁宫吧。”
甄姑姑轻轻推开宝琴的手,面带关切的道:“宝琴啊,若是身体不舒服呢,就不要强忍着。姑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不舒服了,姑姑肯定不会逼着你去送东西的。这皇后宫里的东西固然重要。若是都没有人得闲,那少不得我亲自走一趟了。”
宝琴也知道甄姑姑是在故意刁难她,虽然有些不悦可也没有办法。只能再次赔笑道:“哪能呢,这大冷的天儿。哪里能让姑姑出去走动呢,还是我去吧。是皇后娘娘那件绣着牡丹凤凰的那件袍子吧。我知道在哪里,姑姑,宝琴先去了啊。”
生怕甄姑姑不同意似的,宝琴话一说完,便掀开帘子走了出去。迅速跑到储物室,将衣服拿起,便带了一个宫女,匆匆的去了。急着去向皇后禀告这里事情的她,自然是看不见甄姑姑脸上那有些狰狞的表情。
敢得罪齐宣,那宝琴简直是吃了豹子胆了。此次由云逸初亲自出马,只怕是蓝天凌亲自来了,都不能救得宝琴的性命。
云逸初此刻躲在从浣衣局去坤宁宫的必经之路上,如同一头潜伏的猎豹,紧紧盯着这来来往往的人。
终于等到宝琴带着一个小宫女来了,瞧着宝琴那搔首弄姿的模样云逸初就觉得一阵恶心。若不是为了齐宣,云逸初都不舍得让这宝琴的血弄脏了自己的宝剑。
近了,近了,越发的近了……
云逸初的身影如同一条黑色的灵蛇一般穿出,手中长剑轻灵的划过宝琴的咽喉。鲜血喷洒间,宝琴的身体还自顾自的往前走了两步,才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跟着宝琴的那个小宫女,连惊叫都没有发出一声,便吓昏了。
啪!啪!啪!啪!啪!
一阵掌声突兀的响了起来,云逸初脸色不变,冷声道:“堂堂北国之君,竟然行此偷窥之事,难道不怕传扬出去扫了你的颜面?”
蓝天凌哈哈大笑,毫不相让的道:“堂堂南国之帝,竟然潜入朕的后宫中行刺朕的宫女。若是传了出去,你南国之君颜面何存?”
一身蓝色衣衫的蓝天凌从暗处闪身出来,笑眯眯的看着云逸初,就像一对许久未曾见面的老朋友,似乎刚才被云逸初杀死的宫女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两个男人再次针锋相对,彼此都看见了对方眼中涌动的那股战意。可这两个男人的战役却不是真刀真枪的战役,这是一场看不见刀光的战役,目的便是要取得齐宣的心!
最终还是蓝天凌开口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云逸初,你再不走,难道还等着朕的侍卫抓你进天牢吗?不过朕的天牢可没有关押过一国之君呢。若是逸初兄有兴趣,朕也是乐见其成。”
云逸初冷哼了一声,道:“哼,就怕你的天牢困不住真龙。上一次,朕不过是中了你的奸计才会败给你。今日,朕可不会怕你。”
蓝天凌笑道:“若是逸初兄想要和朕切磋,朕甘愿奉陪,只是这样便会让齐宣知道昨夜是你出现在了她的身边。朕想着,逸初兄应该是想要和朕公平竞争吧。”
云逸初面色变了变,道:“昨夜那个人是你?”
蓝天凌笑道:“难道逸初兄觉得朕会任由齐宣在浣衣局中被人欺负吗?只是没有想到逸初兄捷足先登了。”
云逸初面无表情的收起长剑,瞟了一眼地上的宝琴,道:“看来倒是朕多事了。此处到不是说话的地方,下一次再见面,一定是朕带走齐宣的时候。”
蓝天凌的眼睛微微眯起,唇角绽开一抹好看的笑容,道:“朕很期待下一次见面。不过朕敢打赌,你一定不会有将齐宣带离朕身边的机会。”
云逸初回头看了蓝天凌一眼,眼眸中竟有些许不屑,似乎在嘲讽蓝天凌的自信。
“快快,这边有动静!”
侍卫整齐有序的脚步声夹杂着侍卫长的呼喊声由远及近,云逸初的身影一晃就消失在了原地。蓝天凌的手微微扬了扬,那个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宫女也只是轻轻的抽搐了两下就没有了呼吸。
有些事情,既然要隐瞒,那就要隐瞒的彻底。
“来人啦,有刺客!”侍卫长眼尖的看见蓝天凌身后那两句逐渐冰冷的尸体,镇定的指挥侍卫将蓝天凌环卫其中。
“都下去吧。这两个宫女冲撞了朕,朕将她们赐死。”蓝天凌说完大踏步的离去了,眼眸中看不见丝毫表情。独独留下那一群目瞪口呆的侍卫。
大家都在猜疑,皇上的性子向来的极好的,在宫里也甚少发脾气。不知道这两个宫女是哪里得罪了皇上,竟然让皇上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