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淡淡的回应,冷峻的眉头拧紧,想起那天洛可可的安排,不单设计了他,也一并将冷冽设计了,“家里的人该清一清了,趁着老夫人不在,尽快办了。”
“是。”斩钉截铁的道,雷阳乐得喜上眉梢,洛可可似乎就是一颗定时炸弹,虽然他们曾经枪林弹雨的风雨同舟过,但毕竟女人一旦动了情,随时都会变得如蛇蝎一般可怕,东方家是该好好肃清一下了。
车子缓缓在花语墅简家门前停下,雷阳率先下车,凌厉的眸光扫视一周,跟在加长林肯前后的悍马上的手下立刻将简家围了起来,一双双犀利充满煞气的眸子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简家的佣人出来开门时,看着优雅如贵族,却霸气如王者的东方凌傲先是一怔,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赶紧侧身,“东方先生。”低着头,震慑于他天生的王者风范,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不见到国家领导人还让她兴奋。
“凌傲来了。”还不到上班的时间,简家一家三口正围在餐桌边吃饭,看着突然到访的东方凌傲都有些诧异。
“伯父,伯母,大哥。”虽然依旧冰冷,但态度已经谦和不少,冷澈的眸光也收了收。
“爸妈,你们慢慢吃,我和凌傲有事要谈。”简易堏见来人是他,赶紧擦了擦嘴,领着东方凌傲进了书房,一进书房便把门上了锁。
“到底什么事?”凝眉,冷冷的看着简易堏锁门的动作,什么事,竟然要瞒着简家二老。
‘哗啦’一声拿出一串钥匙,脸色凝重着将抽屉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封信,信封上竟然封着红艳艳的火漆,很古老的方式,将信递了过去,“你看看。”
东方凌傲接过信,看着信封上写着的几个大字……简彤彤收,黑色的瞳仁一眯,“什么时候收到的?”通过笔记看不出什么,但是一看这封信就透着古怪,现在,尤其在中国,谁会用这样的方式封信,这样的做法显然是仿照法国宫廷礼仪,他想不出简彤彤有这样的朋友。
“昨天佣人收信件的时候看到的,彤彤朋友少,几个联系的也从来不通过信件,但是毕竟是私人的东西……”简易堏顿了顿,看着东方凌傲已经拆开信件。
里面是一张发了旧的黄色信纸,展开。
“这是什么意思?”简易堏疑惑的接过信纸,信纸上什么都没有。
“嘘……”东方凌傲忽得凝神,屏住呼吸,昂扬的身子一动不动,如鹰般的眸子紧眯着,耳廓动了动,听觉神经瞬间捕捉到一丝异动。
雷阳似乎也感应到什么,身子微微蹲下,还没反应过来,东方凌傲已经如箭一般的射了出去,“雷阳,带上他!”
身影几乎看不到是怎么行进的,简易堏只看到一道黑影,人已经被雷阳扛着下楼,头晕眼花的被人当沙包扛着往外跑,感觉到雷阳凝重严肃的眼神,一声都不敢吭。
“啊!”
两声尖叫,花落语和简国礼尖叫着一左一右被东方凌傲夹着,待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花坛边儿,‘轰’的一声,身后一股热浪袭来,身子不由自主的被气浪掀翻,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门主!”
呼啦一声,二十几个手下瞬间将东方凌傲三人围成一个圈,另外一个手下敏捷的掏出手枪,不惧依旧窜着火舌的房子,蹿了进去。
“护着他们离开!那人没走远,搜!”冰寒冷冽的眸子紧致逼人,银白色的长发在阳光下折射着冰冷的寒光。
“东方凌傲,这他妈的怎么回事!”简易堏有些狼狈,虽然被雷阳覆在身下,右肩在扑下时撞得脱臼,挣扎着起身,看着意识已经昏厥的雷阳,他背后满满的一后背都是玻璃渣子,有几块儿大的,足有巴掌大小,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再看东方凌傲时不比雷阳好到哪里去,愤慨的眸子一沉。
“封锁现场,一个都不许放过!”冷冷的,仿佛从地狱来的撒旦,森寒阴冷,多少年了,多少年不曾有人公然挑衅过了,东方凌傲狠狠拔下后肩上插着的一根断木,‘噗’的一声,竟窜出一道血柱。
幸好这里是别墅区,人不多,蓝啸云闻风赶来时,十几辆改装过的Commander围住简家,狠狠摔上车门,快速走进院子,妖孽的脸庞上满是怒火,后面跟着一个接着一个的黑衣持枪护卫。
“大哥!”不错,敢有人公然向暗夜门下战帖,不管那个人是谁,他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蓝堂主,是定时炸弹,是今早快递送过来的,幸好门主发现及时!”一名手下战战兢兢的报告,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快递被送了进去,“遥控的人已经抓到了,但昏迷不醒。”冷汗直流,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抖得如同筛糠。
他是今天负责门主安全的护卫长,出了这么大的事,他难辞其咎,“请门主,蓝堂主责罚!”‘扑通’一声,跪在了水泥地上。
“妈的!”一脚揣在男人肩头,“找不出幕后主使,提头来见!”蓝啸云平时吊儿郎当,但一遇到有关东方凌傲的大事,从来控制不住脾气,看着那离给大哥包扎,那一道道血口子,比拉在自己身上还让他难受。
“蓝,安排简家二老去西山,简易堏还要坐镇简氏,派一小队人跟着。简易堏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就算是对彤彤也不行!走!”身后的伤口溢出血来,优雅的面容无一丝狼狈,阴沉的脸不怒而威,眸光嗜血般的阴冷。
空荡荡的东方花园城叮铃铃响起一阵铃声,劳伦斯身形一凛,接起专线,“少爷,是……知道……是。”挂断电话,矍铄的眸子闪过冷光,很快隐去,急速跑到楼上。
忽地从午睡中惊醒的简彤彤,迷茫的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披着衣服光着脚就下楼了,心跳得有些急,额际突突的跳,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看窗外火热的骄阳,“劳爷爷,东方凌傲有没有打电话回来?”有些焦急的问,她刚才做了一个噩梦,非常可怕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