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南风烁离开的时候,尽管声音不重,但吕蔷仁还是听到了。想来他是担心家里的事,吕蔷仁也不由的有些担心。即使迫使自己睡下,只要有一点动静就会醒过来。南风烁回来的时候已经半夜两点半了,一夜没睡,现在应该不会醒吧!
这样想着,吕蔷仁收回视线,盯着南风烁平时用的碗半晌,最终还是给他盛了一碗粥放在他平时坐的位置上。然后给自己盛了一碗。只是没想到,吕蔷仁刚刚坐下来吃早餐,南风烁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大概是因为睡眠不足,微微肿起来,原本完美的俊脸也因此稍稍带了些瑕疵。精明的眸子蒙上一丝迷离,似有那么一点点呆滞,不见了平时的嚣张跋,倒是有种乖小孩的味道。褐色的短发凌乱,好似在头顶建了个鸟巢。原本光洁的下巴微微泛青,看起来有些颓废。
南风烁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哈欠,一屁股坐到吕蔷仁的对面,望着早早为他盛好的粥,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昨天虽然没有喝多,但一早起来还是有些口干舌燥。吃粥是最好的了,不但能解渴还能管饱,最最重要的是吕蔷仁做的蔬菜粥真的很好吃。
吕蔷仁一瞬不瞬的盯着南风烁,见他胃口貌似还不错,担忧的心总算放下来,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开始埋头吃自己的早餐。
“今天有什么打算吗?”一口香浓的蔬菜粥吞下,吕蔷仁状似不经意道。
南风烁盛粥的手一顿,不明所以的看着吕蔷仁,似不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我没什么打算啊!怎么了!”
“没什么!”吕蔷仁不甚自然的用勺子轻搅拌着粥。“我是觉得你这么长时间都没回家,叔叔阿姨也挺想你的,再说白天叔叔要上班,家里就阿姨一个人也怪孤单的,你要是没什么事多回家看看吧!”
闻言,南风烁心里一暖,他岂会听不出吕蔷仁话里的意思。性感的薄唇勾起邪邪的孤独,眼中的朦胧之意消散,变得清明一片。“我说你烦不烦,别以为你拐着弯的让我走我听不出来。我告儿你,我还就赖定这里了。你还是趁早给我死心,多留着你那些口水养养牙齿吧!”
吕蔷仁一时气结,这什么人啊,好心当成驴肝肺。早知道是这样,她才懒得担心他一个晚上呢!
“不知好歹!”留下这句话,吕蔷仁以最快速度喝完粥,起身去上班。南风烁望着吕蔷仁气氛的背影,心里的乌云更是消失的一干二净。
“今天什么风把你吹到学校来了?”司徒谦翘着二郎腿,一手拄着有形的下巴揶揄道。
南风烁白了一眼司徒谦没好气道:“我好歹也是这个大学的学生,我来上课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司徒谦继续阴阳怪气道:“亏你还知道你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你自己说说看你已经多久没来学校上课了!我看你们班的同学八成都快忘了还有你这号人了!”
“切,你太小看我的人格魅力了。即使我一年不来,他们谁也不会忘了我。就凭我的长相,我的行事作风,他们敢忘了我试试!”对于这一点,南风烁可是相当有信心。
两人坐在教室里热火朝天的聊着,教室门口,一抹纤细动人的身影久久的注视着。
似乎已经变成了习惯,严雪几乎有时间就回来查看司徒谦的情况,这样才能让她更了解司徒谦,到时候就能想个出色的办法套住司徒谦。那些她相处过的男人为她增长了许多自信,凭她的姿色,绝对能把云朵踩在脚底下。
望着司徒谦流露出的真实情感,严雪不禁有些好奇和司徒谦聊天的男人到底是谁。看他的背影就知道这个男人拥有不输于司徒谦的长相,毕竟物理类聚。可是据她这段时间对司徒谦的观察,在学校里,司徒谦虽然有些关系比较好的同学,但好像都很听他话的样子,他在他们中间就像黑社会的老大一般。而这个人显然不太一样,他们两应该是真真正正的好朋友。
严雪的目光一直流连在两人身上,再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突然觉得男人的侧脸十分眼熟,好像哪里见过。待南风烁不经意将正脸暴露在严雪面前,严雪不由的大吃一惊。
这个男人居然是南风烁,那个曾经为了她离家出走的南风烁。
她好像有三个多月没有见过南风烁了,自从她和南风烁分手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南风烁。不过这个男人和三个月前比起来似乎更加帅气了!精致的脸找不出半点瑕疵,邪魅的有时让女人都嫉妒,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将他的张狂发挥的淋漓尽致。他是天之骄子。无论在哪里都能引来无数人的目光。
只是,他对她太过温柔,太过迁就,太过容忍。他从来没有强迫过她要她给他性,也从来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给他。他只是一味的给她宠爱,给她温柔,却从来不给她她需要的钱。这是她和他分手的必然原因,因为她想要好男人,更想要钱!
仅仅三个月而已,他就能从和她的分手中走出来,如今和司徒谦有说有笑的这么开心。他依旧是公子哥,将自己忘却,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而她却还要为了钱每天费尽心机的去想办法勾引其他男人来养活那么一个让她恨透了的老男人。
他不是很喜欢她吗?为什么分手了连一次挽回都没有做过,他是真的喜欢她吗?还是只是刷她。她提出了分手正好和了他的心意,好让他能和那个和他同居的女人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生活对她真是太不公了。所有的幸福都睡别人的,所有的肮脏都是自己的。
越想越不甘心,严雪握住门把的手不由的握紧。
严雪现在的处境现在很艰难,一方面她要顾忌那个将她毁的彻底的老色鬼,不但要让他占尽便宜还要花钱养着他。一方面她习惯了依靠别人生活,习惯了那种不劳而获的轻松,如今让她自己打拼,无论如何她也办不到。
灵动的美目像萃了毒一般紧紧盯着交谈甚欢的两人,忽然想到什么,眼里突然划过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