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浴凰闷闷的应声,随即想到了什么,“那主人若是有人对你不利,我怎么出来啊?”
“不需要你出来。那人的修为在我之上,你不是他的对手。你用心念传给我就行了。”惊鸿交代完,便盘腿而坐,进入了灵魂世界。
冰漪临走前,走到浴凰身前,突然暧昧地贴在她的耳边,冰蓝色的眸子里满是戏谑,“浴凰,你就是丑。”
浴凰羞怒,可惜冰漪已经进入了主人的灵魂世界。
探索的气息一直被一道无形的空间屏障阻碍,突然间肆无忌惮地冲进了隔壁的厢房,倒令叶隐有些惊愕。空间封锁消失了?刚刚她在空间做什么?
那个自称“惊鸿”的女子竟然能够封锁空间,可见法力修为已在神君或神君之上。可是,他明明感应到她的修为不过是终极级别,难道是她故意压抑了修为?
叶隐自然不知道,惊鸿的法力曾经被时空隧道吞噬了近九成!
“爷,赫连昱来了。”黑衣人骤然出现,又骤然消失,犹如鬼魅。
他?他来做什么?
叶隐深深地瞥一眼那堵墙,便去了前厅。远远地看到正堂之上坐着的墨蓝色身影,叶隐依旧是步履从容,不紧不慢。
待看到那墨蓝色身影旁边那一抹柔红色女子时,叶隐忽然勾起了一抹邪邪的笑容。好,这只小妖也来了。当今世上权利最大的男人和女人都来了,他的相爷府还真是蓬荜生辉啊。
“赫连公子,姬姑娘。”叶隐笑着轻轻颔首算是打招呼。柔红女子对于他的无礼没什么态度,赫连昱对于叶隐的“招呼”倒是心生不爽。
“对对。朕是微服私访,本不应该大张旗鼓的。赫连公子?好,这个称呼也好,你说是不是啊,姬姑娘?”
“爷说是,就是。”柔红女子的温顺总算是令赫连昱心里的火儿降下不少。
“叶隐,知道朕……本公子为何亲自来你府上吗?”赫连昱虽没有穿龙袍,但是依旧难以掩饰他身上的王者气势。可惜,他对面的人是叶隐。无论他摆出再多的气势,在叶隐的面前,全部成了衬托。
“叶某不知。”叶隐眼眸含笑,看上去就像是真的不知情一般。
皇帝虽然位居庙堂之上,然要想掌握庙堂之外的情势,没有几个眼线是不行的。叶隐自是心知他的府邸周围有皇上的人,但是哪有如何?
“朕……我听说,近日有位姑娘私闯皇宫,竟然在重重戒备之下闯到了御书房。叶隐你可听说了?”赫连昱拨弄着茶盖,嘴角边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
“朕……我听说,近日有位姑娘私闯皇宫,竟然在重重戒备之下闯到了御书房。叶隐你可听说了?”赫连昱拨弄着茶盖,嘴角边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
“叶某还真没有听说。不过,叶某倒是知道,那日跟在叶某身边的一个侍女竟然被当做乱党,险些丧了命。不过叶某也不怪那些侍卫,毕竟他们也是尽职尽责。要怪呢,只能怪我那侍女没见过世面,第一次进皇宫竟然捅出那么大了误会。”
一国之君怎可能为了一件小事亲自跑一趟,叶隐唯一想到的只有那个狸玥公主。狸玥公主最近去慈宁宫很是殷勤,而太后虽然不是赫连昱的生母,赫连昱却是大鈅第一孝子。且不论那个孝子之名是真是假,人前还是要装些模样的。
倒是她……叶隐无意间瞥一眼那个柔红女子,眸底的邪笑更甚了。
这只小妖从来视他为蟒蛇,绝不会主动和他有什么交际。今日竟然连她也出动了,看来,他这相爷府真成了香饽饽。
赫连昱听罢叶隐的“解释”,正要发话,突然……
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天彻地!
是东苑!
眸光一冷,叶隐瞬间消失在客厅。还未从突然间的爆炸声中反应过来的赫连昱,又被叶隐神出鬼没的功夫震惊地大脑一片空白。
是啊!他怎么忘记了叶隐不仅是聪慧绝顶的相爷,还是曾经嗜血狠戾的大鈅第一战神!
两年前,前相百里文告老还乡,战神叶隐手握大鈅三分之二的兵符!为了牵制叶隐,他才封他为大鈅相爷,虽是升了官,实际上却是削了他的兵权。
叶隐两年的安逸,他倒渐渐忘记了叶隐战神的残酷冰冷。若是叶隐真的和逸安王联合在一起……他有把握赢吗?
柔红女子心疼地望着那个陷入沉思的男子。昱,即使全天下的人都背叛了你,我也会守在你的身边,帮你对付全天下!
叶隐瞬间赶到的时候,整个东苑已经被炸得不成样子。心里忽然发疼,叶隐冲上去疯狂地扒开那一片片的废墟。
“爷,小心身子啊!”黑衣人上前拉着叶隐,却被叶隐一把推开,那双从来只流露出清澈和妖魅的眸子,竟然释放出腾腾的怒火,“亚邪!她若是有个闪失,本尊绝不姑息你!”
他动怒了?黑衣人怔怔地望着那个拼命的男子,被尘封在记忆深处的一幕渐渐重叠……
当年也是这样。他在满是鲜血满是肢体的废墟中疯狂的扒着疯狂的吼着,终于把奄奄一息的小祖宗救了出来。可是,可是他的主人却被永远地湮没在废墟里……
魔界的争斗从来是残忍的。为了魔界尊皇的位置,那个男人弑亲弟,灭族人,一脚一脚踩着亲人的鲜血爬到最高的位置。为了永绝后患,那个男人竟然连三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一股冰凉唤回黑衣人的回忆,原来下雨了。他还以为是自己的泪呢……是啊,他早就没有泪了……
“惊鸿!你和本尊的交易还没有实现!你若是死了,本尊定要把冥界杀个天翻地覆!”
冥界,某个怀抱软香的男人忽然狠狠打了个寒战。
“怎么了王……”妖娆的女子爹声细语,搂着妖媚男人的脖子。
“没什么,来来,美人继续……”
走廊尽头,赶到的赫连昱和柔红女子看着一个宽敞的院子竟然变成了一片废墟,皆不由地倒抽一口凉气。一向淡定从容的叶相爷竟然发了狂的扒着废墟……若不是天上下的雨是透明色的,他们当真以为太阳也打西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