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此,轻伊的解释是,“昨日你给我说了这意思之后我就想着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哪家的姑娘不敢说,按时想让我去帮你送诗,便去问了哥哥。哥哥说你这意思解释得很好,就是和诗不太配。所以我便求哥哥重新写了一首诗,怎样?那姑娘是不是很感动?”
至此,北银瑄才终于看透了轻伊的本质,这个丫头,功力实在高深。
便是这样打打闹闹地过了很久,这丫头也越长越漂亮,即便北银瑄见过那样多风姿不同的女子,却不得不承认没有一个能够比得上轻伊。
这一方面,他北银瑄是天下第一美男子,而她北轻伊只是北国第一美女,论起来,这一局,便是他胜了。对此,北银瑄很得意。
随着年龄的增长,皇后开始有意无意地把轻伊困起来,不让她与他过多的接触。
北银瑄不懂自己是哪里惹到这个皇后了,只是听宫人们说他母妃的死与皇后有关。他母妃是中毒而死,她们都说这毒便是皇后亲手下的。
他开始不信,却不经意间亲耳听到了皇后与她心腹的谈话,这才顿悟,他的生母就是被这个皇后所杀。这个北国的国母,高高在上的皇后,亲手毒杀了他的母妃。
说不恨是假的,他那样温柔贤淑、不争不抢的母妃成了后宫女人争斗的牺牲品,他实在是恨极了这个皇后,所以也就顺带着恨起了她的一双儿女,君城和轻伊。
轻伊再来找他时他闭门不见,他怕他一个失手忍不住会杀了她,与其如此,倒不如不见。
她来找他时他就缩在一旁的床角里,不远处的桌上还放着那首他亲手写下的诗。
郎骑竹马马来,绕床弄青梅。青梅竹马,就像他和她。当然,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
那时的他年少轻狂,和嘉玄帝自荐要去边关历练几年,于是风尘仆仆地离开了北国。
据说他离开的那一天北国的大街小巷女子成群眼泪哭泣,着实很壮观。可再壮观他也未曾看到,只是不知道他离开后,那个叫做轻伊的公主,会不会伤心。
他离开后不到一年便从北国传来消息,说轻伊公主失足从树上掉了下来差点失明,太医说要到冰国取寒冰草才能治好轻伊的眼睛,于是他便马不停蹄地向冰过赶去。只是途中受了伤,耽搁了些日子才返回,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把这寒冰草送到北国,就有人告诉他大皇子已经取到了寒冰草,公主的眼睛已经开始好转了。当时他握着手中的寒冰草,肩上受了一箭,听到这个消息只是应了一声,然后就晕了过去,发了几天几夜的高烧。
他身边的书童说,“三皇子对公主可真上心,公主知道了一定会很感动。”
他听完只是微一挑眉,“没什么关心不关心的,她要是死了,会很麻烦而已。”
他在边关,呆了很长的时间,等再回到北国时已经过去了好久的时间。听说大皇子北君城也去边关历练了,不在北国。而轻伊依然是顶着北国第一美女的称号,求亲之人依旧络绎不绝。
有人和她说公主变得越来越宁静沉稳、温柔大方,他却是不信的。那丫头不管再怎么变,依旧是个腹黑的丫头,就算表面上看上去很温和无害,她的厉害,也只有北银瑄知晓了。
于是他再看到轻伊时,委实很吃惊。他再也无法从她眼中找到那种戏谑带着算计的光了,她出落得亭亭玉立,浅笑着和他打招呼,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他一眼便可看出来,她不开心。
可即便如此他也只是笑笑,和她说说闹闹的,就像他从未离开过她身边一样。
有时把她惹急了,也只是嗔怒地问他,“北银瑄,你到底想干什么?”
每当那是他就特别开心,一脸欠扁地和她说,“不想干嘛,吓吓你而已。”
其实他只想让她开心而已。即便她的母后亲手毒死了他的母妃,他也恨不起来她。
他只恨皇后,恨北君城,却从来都没有恨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