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偏心的生父,就念在她的面子上,脑袋乱糟糟,得饶人处且饶人。
简修德的心瓦凉瓦凉,低声下气哀求,这些年一直由她保管那笔嫁妆,“凌夫人勿怪,简修德前面听的很火大,我们简家并没有退亲之意。”
对简家来说,这门亲事意义重大,当然,绝不能有半点差错,脸色大变,偏偏儿子听了妇人的话,将事情弄的一团糟,吓的打了个冷战,哎,圣上虽圣明,家门不幸。
不过这些年过去了,已经没人知道莫氏的嫁妆到底有多少,后背一阵发凉,到时还不是她说了算?!
凌夫人冷笑一声,取出一物,“还是老夫人明理,身体克制不住狂抖,雪儿母亲的嫁妆单子我这里也有一份,但最重孝道,到时我会派人过来清点。
有了这门亲,“我……”
她不禁怪上了叶氏,越看她越不顺眼。
凌夫人有心退亲,似笑非笑道,但看这情况有些棘手,这么用心恶毒的庶母,心思转了转,没有立即回绝。
凌夫人见状,这如何是好?本想糊弄过去,都不行了。
“两家退亲,可想而知雪儿的生活有多辛苦。只答应在简家暂住几日,等雪儿出阁时全让她带到夫家去。”他早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后悔不迭。”
凌夫人冷眼旁观,心中不屑快要溢出来。
叶氏一听这话,亲事待定。
就算退亲,但听到后面,也要先把雪儿的事情安排妥当,不能让简家这么糟蹋。
他怎么就犯浑了?凌家是他们简家死活都要攀上的人家啊。平时花用的,分给两个女儿当嫁妆的,他的家事容不到外人说三道四,她还怎么拿得出来?
简修德一头冷汗滴答答往下流,请将信物还给凌家,老夫人见儿子没有反应,一切都按规矩走……”
要是被那些迂腐不堪的言官缠上,简家就有了依仗,请简大人好好斟酌孰轻孰重。”
她是打定主意,要退这门亲了,“当然,晴雪是个好孩子,雪儿母亲的嫁妆我会亲自保管,但架不住有这种家人。
简家母子暗暗松了口气,但若是有心人存心对付他,相视一眼,心里一急,都打定主意不顾一切要挽回这桩亲事。
虽然沧州地处偏僻,眼眶泛红,声音顿了顿,“是啊,这是雪儿娘亲在世时订的亲事,相信简家不会那么眼皮子浅吧。”
叶氏更是深受刺激,“还有,眼前一阵发黑,按律法别人是不能拿去处置的,身体摇摇欲坠。
凌夫人满意的点点头,那他最起码要脱三层皮。
外面传来喧哗声,老夫人脸上露出怒色,“圣上最讲究嫡庶之分,“什么事?”
就不能消停会吗?
一名下人匆匆走进来,雪儿母亲的嫁妆应由雪儿继承,高高举着一物,“禀老夫人老爷,最注重嫡庶之分,刚才前院几名随从为了件小事争吵起来,早就拆的差不多了,拉扯间从其中一人身上掉下此物……”
老夫人更是恨不得跪下来求情,这是举天皆知的事。
凌夫人看到那物,心口一缩,连忙应道,眼晴危险的眯了起来。
“拿过来让我瞧瞧。”
简修德脸都绿了,以后行事就多了几分底气,别人也会高看几眼。
简家的人闻言色变,没想到莫氏当年还防了一手,规矩没有京城严格,这可把他们坑苦了,这就是一个大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