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怀疑公主的决定。”库库看到黑衣人们的动作,很聪明的想到了黑衣人们心中的想法,压低了声音微微说道:“等等,再等等。”
黑衣人们虽然很想问库库是在等什么,但是看着库库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态度,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全部都咽了下去。
忽然一阵狂风大作,库库和黑衣人们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华贵无比的轿子,然而令人惊奇的是抬着轿子的居然是四个看起来不到十岁的女童!
轿子华贵无比,里间的人却看不清面容,但是绝对不是能令人小觑的人物。
那轿子原本是要离去,却不想里间的人一个轻轻的咳嗽,四个女童便停了下来。
“滚出来!”里间的人竟然是一个男子,但是声音听起来似乎很虚弱。
库库和黑衣人对视一眼,库库率先走了出去。对着轿子行了一个中原的礼节,恭敬的说道:“我家主人想请公子名筝一聚。”
没错,那轿子里的人就是公子名筝。公子名筝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神秘,极少有人能请得到他。公子名筝,不归属与哪一个门派,独立一门的神秘人。几乎没有人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世人就是知道他的阵法和情报是天下堪称一绝的人物。
这云惊鸿能找到名筝,想想也不是那么没有脑子的人,只是恐怕遇上了御诸墨和慕沁安不够资格罢了。
“放肆!”
转眼间,抬着轿子的四名女童就变成了四个容颜绝色的青年女子,四名女子听到库库的话,齐齐出声怒道。
库库听到四人的怒斥,也不全然不放在心上,只是目光直直的看着轿子,重复了刚刚的话,继续道:“我家主人想请公子名筝一聚。”
名筝从轿子里传来一阵嗤笑,虚弱的声音再次出来:“你家主人好本事。”
“谢谢。”库库毫不在意的接受了名筝的赞赏,此刻格外大气。
“不是中原的人,还敢嚣张?难道不知道,本公子从来不帮外人么?”公子名筝倒是从没帮过异域的人,哪怕是大周以外的人,但是大周却不能搜罗到这个奇人异士。
库库一愣,马上说道:“公子不要把话说得太肯定了。”
“怎么?有求于我还要如此嚣张?”名筝的声音听起来一直很虚弱,“真是没有礼教的异邦。”
“你!”库库听到名筝的话,一时间就怒气上面,对着名筝的态度大不如初。
“走。”
为首的一个黄衣女子一声令下,于是四个女子抬着轿子就在库库和黑衣人的眼前飞快的闪过,一阵风又起,刚才轿子停留的地方丝毫没有任何痕迹,就连一个足迹都没有。
“库库姑娘,追不追?”黑衣人问。
库库苦笑了下,摇了摇头:“她们太厉害了。我们追也追不上。”
黑衣人面面相觑,听到库库的话又想到刚才库库的行为,一时间相顾无言,不知该如何是好。库库冷冷淡淡的看了黑衣人们一眼,吹了一个口哨,千里马跑了出来,乖乖的跑到库库身边,库库一个翻身,灵活的上了马,对黑衣人们说道:“走。”
黑衣人们也效仿库库,吹了口哨,马儿们就跑了出来。
一阵沙层过后,任何影子都失去了影踪。
这厢云惊鸿却是在焦急的等待着库库的归来。
门外响起一阵骚动,云惊鸿推开门,果然就看到库库带着黑衣人们跪在她的门前。云惊鸿定了定神,闭了闭眼,半响才开口说道:“失败了?”
“请公主责罚!”库库双手递上鞭子,一脸视死如归。
云惊鸿冷笑,此刻的一身红衣却像是地狱中的焰火,散发的不是热情而是怒火!
“责罚!”云惊鸿怒道:“本公主是对你太纵容了!所以你做事都不用心了是吗!”
库库听到这话,低着头咬了咬唇,一脸的羞愧。
看到库库的样子,云惊鸿只觉得此刻的恼怒不是一句责罚一个处罚就能解决的。
“你们都退下。库库,跟本公主进来。”云惊鸿背着手,转身走进了房间里。除了库库,没有人看到云惊鸿方才散发出来的一身戾气。
库库深深的知道,公主并不是没有架子,多年来的皇家气质又怎么可能没有点脾气。那种属于上位者的风范,公主和慕沁安并不相差多少。只是公主……
库库叹息了一口气,手捧着鞭子走了进去。
云惊鸿坐在狐皮毯子的主座上,清秀的脸上散发着浓浓的怒气,比起在慕沁安之前的云惊鸿,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这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气势逼人。
“咚。”
库库重重的跪在地上,低着头却是双手举着鞭子,“公主,库库愿意受鞭刑。”
“受刑还是发轻了你。”云惊鸿的语气不咸不淡,简直就让库库始料未及。
库库没敢出声,只是高高的举着鞭子,等着云惊鸿的发落。而云惊鸿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这样看着库库。
这样威慑的眼神,一直都在库库身上徘徊,库库承受不住云惊鸿如此严厉的眼神,只得把头越低越下去,几乎都要磕到地面。
“知道错在哪了吗?”云惊鸿看到库库的样子,依旧是冷色不改。
“库库再也不会自作主张。”
云惊鸿冷笑:“你明知道只有名筝能够帮我找到小皇弟。库库,本公主是不是让你过得太舒服了!”
“公主!库库知错了!”
云惊鸿的眸子一冷,迅速的抬起库库的头,手指灵巧的一扭,一颗药丸已经弹进了库库的嘴里。那药丸入口即化,库库惊慌的看着云惊鸿:“公主……”
云惊鸿撇过头,不去看库库惊慌失措的神色,冷冷的说道:“本公主不会让你死,但也绝对不会让你活得这么没价值。”
库库苦涩一笑,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是!”
“出去吧。本公主要一个人静一下。”云惊鸿扬扬手,人已经走到了屏风之后。
库库颤颤着身子起来,走出房间,却在门口捂着胸口痛苦的蹲了下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摔落,库库却忍着疼痛,不肯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