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没有看到御诸墨身边有别的女人的南宫清水就紧张了,立刻就端着王爷表妹的身份来见慕沁安,想给慕沁安一个下马威。却没有想到,御诸墨这一次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放纵着她,所以,南宫清水就更加嫉恨慕沁安。
哪怕是慕沁安根本没有记住南宫清水这么个人,也没有去对她做过什么事,却是南宫清水心里深深妒忌并且是深深的嫉恨的人。
看到慕沁安的沉思,南宫清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想明白了吧?”
此刻的南宫清水已经是有些疯狂了。她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慕沁安,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果不是你出现,也许表哥就会娶我!就算不是正妃的位置,我也会是他的人!”
慕沁安看向御诸墨,眸子里是对南宫清水的讽刺。就算是没有她慕沁安,南宫清水永远不可能成为御诸墨的女人,永远都只能是表妹。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慕沁安幽幽的说道,眼神缓缓的看向南宫清水,说出了她不想承认的事实:“即便是没有我,你永远也不能成为他的女人。”
语气不是特别强调,但是却就是幽幽的,像流水流过心田一样缓缓的催眠。但是就是这样的声音却让南宫清水觉得自己更加像一个小丑一样。
“真是可笑。”感南宫清水冷笑道:“若不是你,表哥一定会娶我的。否则的话,难道表哥真的不知道我把那些人怎么样了么?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为表哥守身如玉,这些表哥都是知道的。”
说完这些,南宫清水还得意的看了慕沁安一眼,十分不屑又很得意的说道:“这些都是表哥默认的!”
果然,慕沁安的眉头皱了起来。南宫清水在心里得意,就算是不能嫁给表哥,我也要让你心中永远都有一根刺!
南宫清水的想法确实没有错,但是,很可惜,如今在她面前不是别人,是慕沁安。
“这样说来,我还要感谢你。”慕沁安挑眉,略略俯视的看着跌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南宫清水说道:“感谢你帮我在及笄之前,赶走了他身边的苍蝇。”
在南宫清水预料不及的时候,又听到慕沁安说道:“那么你这一只苍蝇想必也要清理干净才行!”
南宫清水听到慕沁安略微狠戾的语气,也看到了御诸墨毫不在意的眼神,微微缩瑟了一下,然后又挺起胆子说道:“就算你是贵为公主你也不能这样草菅人命!”
慕沁安险些失笑,她略略挑眉,身子微微放松往后靠着,嘴角挑出一丝笑意,说道:“本宫不会杀你。”
“本宫会将你的双手双腿读砍掉,塞到花瓶里,像花一样供起来。想必你也知道,这种东西叫做,人彘。”
南宫清水还没来得及放松一口气的时候,听到慕沁安的话一下子又把心悬得老高老高,连连缩瑟,有些害怕却还是装着镇定说道:“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这样做!表哥!表哥救我!救我!”
看到慕沁安无动于衷的表情,她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刚刚想让她死了的人——御诸墨身上。
南宫清水对着御诸墨还是带着一丝希望,她为了他做了这么多事,原本她也可以像那些千金小姐们一样,过着娇生惯养,金汤玉匙的生活。但是都是因为他,她甚至杀过人,还不止一个!
就是这些情分上,他也会帮自己开口求情的吧!
但是南宫清水却忘记了,她的表哥是大周的战神,手上不知道沾染过多少人的鲜血。他亲手斩杀了自己的亲叔叔!这个触犯了他禁地的所谓的表妹,又能有什么样的好下场呢。
果然。
御诸墨也是丝毫不为所动,南宫清水仿佛是黑暗里看到的那一丝丝的光亮突然破灭了。整个人萎靡的半跌在地上,眼神的光芒已经是如同死灰一样的暗沉。
相雪撇了撇嘴,走过去,原本是想把南宫清水给绑起来,丢回镇江王府去。但是,南宫清水一看到慕沁安身边的大侍女走过来,吓得大叫一声,就晕倒了。
相雪看了看晕倒的南宫清水,又回头看了看自家主子,用眼神询问着自家主子的意见。
“本宫乏了。本宫去休息了。”慕沁安微微起身,直接略过了御诸墨,向正厅外面走去。声音飘渺的传来:“这种事是镇江王的家事,交给王爷去处理吧。记得把地板给本宫好好清理!”
御诸墨深深的看着慕沁安远离的背影,眸子中闪着深色,却没有追出去。
“王爷……”青叶看到自家主子的神色有些担忧的走向前。
御诸墨罢了罢手,回过神来:“无事,把南宫清水带回王府。好好处置,本王永远也不要再见到这个女人。”
“是。”青叶揖手答道。
青叶走了之后,御诸墨又望了一眼慕沁安的院子的方向,才走了出去。
玉色楼,帝京最大的烟花之地,也是帝京最为红火的花楼。玉色楼也不是一般的窑子,玉色楼的顶楼是一群据说是色艺双全的人,有男有女。但是,能上顶楼的人却不多。
而七王厉徵,流郡王贡荪流就是那为数不多的其中两个。
歌舞轩轩,罗帐沙曼,美酒醇香。琴声悠悠扬,看到一个华贵迤逦的影子慵懒邪魅的躺在贵妃椅上,身边还有一个姿容十分出色的小倌。
贡荪流大步迈过去,撩起帘子,目光冷冷的扫了扫那个小倌,语气不善的开口:“王爷真是好兴致。”
那人正是厉徵。
厉徵举起杯中的夜光酒杯,对着贡荪流十分魅惑的笑了笑,态度暧昧的说道:“本王,不是为了等你来么。”
贡荪流冷冷一笑,对着小倌冷言到:“还不滚。”
那小倌楚楚可怜的看了厉徵一眼,又忌惮贡荪流的怒气,只好依依不舍的离开。厉徵倒是一直保持着微笑让小倌离开的心满意足。
小倌离开了房间,贡荪流坐在距离厉徵躺在贵妃椅上不远的酒桌旁边,面色总之不够和善。若是他人看到,想必也不会认为这是平日那个邪肆的笑容常常挂在脸上,引得万千少女倾心的流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