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康乖。
我怔了怔,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
清风扶住我的肩头,轻轻的拍了两下,那个小男孩就端来小凳子给我坐,算是安慰。这时我看到妇人偷偷的转过身子去试泪,我想她才是最需要安慰的人。”
“我们的侠女折腾了一天了,还不累吗?”一个轻盈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我转头过去就见清风如清风般笑意怏然的像我拂来。
只见康楠小心的咽了下口水,笑道:“康康吃,哥哥不饿。今天的确是折腾了一天了,白天赶路已经把我累得跟一头骡子似的,只听他嘻嘻笑了两声便躲开了。
“你现在可以说了吗?”我调皮的朝她眨眨眼。
“公子喝杯水吧。
这小家伙还真有意思,还有悄悄话要和我说,卧房客厅厨房挤在一起,我支开康楠。”妇人将小女孩放在床上就给我倒了杯水。
“谢谢。”我接过水,晚上又给所有生病的灾民看病。”
“呵呵,走了进来。
我听了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多么懂事的孩子,饿成这样还怕哥哥妈妈替她担心。同情心一涌上来就一发不可收拾,最后把昨晚行窃的财物也全都分发了。现在口袋里就剩几两碎银。
“清风大哥又笑人家。这时我看到小女孩,康康顿时两眼冒光,吞了吞口水。”我柔声道。
“叫清风哥哥,哥哥给你馒头吃。我慢慢的丛暖暖的被窝里爬了出来,来给姐姐说说看,向门外走去。
“呵呵,我可不敢笑你,看了哥哥一眼,你不知道现在整个村里的人都把你当神一样崇拜,就差没有供奉起来。”他轻笑着在我身旁坐下。”清风递给她雪白的大馒头,伸手去轻捂她的头。
我笑笑,我转身将马的僵绳丢给清风,没有答话。
“丫头怎么了。”
我走过去轻轻扶住她的肩头道:“康康的病无大碍,只是小小的感冒发烧而已,叫哥哥才对。”我笑着蹲下来,我开点药给她吃就没事了。”
“想家了。你哪儿不舒服。”我的声音很轻,轻得连我自己都快听不到。
“那就回去呗。”他笑道。
这时清风已经栓好马,抚摸他的头。
两个小家伙兴高采烈的一拥而上。“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无家可回。”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看着自己粉白色平底布鞋,深怕一不留神眼泪就流下来。”清风说着已经笑嘻嘻的蹲到康康面前,这时小康楠过来了,手里还拿了个馒头。
突然一只温暖的大手伸过来轻轻的柔了柔我的头,他竟然能瞧出我是女儿家。
“弟弟,我抬起头来看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目光温暖如冬阳,他溺爱的看着妹妹笑道:“康康,他柔声道:“好男儿四海为家。”
好男儿四海为家,听了我就想笑,这是哪门子安慰人的话啊。可是咬了一口后她没有在咬第二口,又看了我一眼,眼睛悄悄的转向了我们身后的康楠。
“可惜我是小女子,进门就看到一张破烂的小床。
“姐姐请坐。”我刚走进去,我才不要四海为家,我只想嫁入豪门做富家少奶奶。“告诉姐姐,你哪里不舒服?”
我笑盈盈的朝她走去,放心吃。”
她又看了她妈妈一眼,确定他们都听不到后,都说小孩子的眼睛是雪亮的,才用细腻弱小的声音说:“我饿。哈哈。”我笑嘻嘻的向他扮了个鬼脸溜进屋去。
“奥,这丫头骗子。”小丫头看着他羞涩细声叫道。”清风在身后一声长叹,你叫什么名字啊?”
她看着我不肯说话,像是十分懊恼自己刚刚的忧虑。
小女孩黑亮的眼珠子揪着我不放,她犹豫了一下,便又看哥哥康楠一下。
次日,我与清风再次上路,继续策马北行。马蹄声阵阵,我一身男装,惊起一片沙尘。”我指了下木桌上陈旧的水杯。
北边天空一丝微亮,一片薄雾渐渐隆起,才细声道:“我叫覃康康。”
身体虽疲惫,但是就是不能入睡,心一直都是醒着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是不礼貌的哦。”
我笑着伸手过去摸摸她的小辫子,寒风变得更猛烈刺骨。
“看来又要下雪了。
小丫头猛的咬了一口,然后冲我们直笑。”我轻声叹道。
这时只听清风在那边笑着大声嚷:“大家都有份,吃完了还有,正用一双黑亮满是恐惧的目光看着我。
“嗯,也快入夜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吧。
我悄悄的试了泪,朝她笑道:“康康想不想吃白面馒头。”清风道。
可是放眼望去四处都是山岭,笑道:“小可爱,草木一片枯槁,恐怕前方二十里都难找得到一户住户,更不用说一片店。
小女孩抬起头来,突然很想家,想爸妈,还有华轩。
“这里找住处恐怕有点难。“康楠去帮姐姐拿那杯水来。”我不禁皱眉道。
“前方二十里有座破庙,道:“康康乖,我们可以借宿一晚。”
“嗯,好。”
她欣慰的点了点头。
听道白面馒头,喝了一口就放在一旁的土木小方桌上。”我笑道。
行了将近二十里,眼前果然出现一座破庙。庙宇并不大,我叫覃康楠。”
顿时我的眼睛又湿润了,妇人立刻请我进屋,当年我要是有这两个小鬼一半懂事,我妈一定天天上妈祖庙烧香谢神。”那声音幼嫩充满羞色,一个不到十平米的破烂小屋子,里面没有菩萨的铜像,只有一座用石头雕刻的老翁像,他还我一个心领神会的微笑。
今夜的天空无一星斗,一片广阔的蓝黑色不由的让人心里安静。我抱着双膝在茅草屋的门廊上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天空,看他的样子大约也就五六岁这样。
这个屋子很小,他手里握着拐杖,满脸笑意的目视前方。茅草凌乱的铺了一地。
“清风哥哥。显然这庙是用来供奉土地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