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清风背对背展开斗试,几分钟内六七个大汗纷纷被我俩放到在地,求爹爹告奶奶的跪倒求饶。
“以后再出来祸害百姓让爷抓到绝不轻扰,滚。”我一脚踏在其中一人身上,揪着他耳朵冷声道。
转身便见清风正含笑看我。
“清风大哥好伸手。”我走到他旁边轻笑道。
“彼此彼此。”这句话含义颇深。“我出门在外做生意,难免要学些拳脚功夫。”
你别看这人满面俊逸清爽的,可是却狡猾着呢。他那句话分明是在暗示我欺骗他。他说会功夫是为了出门做生意防身,那么我这个刚刚还称从小体弱多病,大路不识的乡下来的文弱小子,又怎么会功夫。
“不敢当,不敢当。小弟怎能和大哥比。小弟这两下三脚猫的功夫还是小时候从一个来化缘的老和尚哪里学来的,闹着好玩,今天若不是有清风大哥在,恐怕小弟这条命不保啊。”我笑嘻嘻道,也不管瞒得过瞒不过,反正就这一说词,不信也摆。
“呵呵,华弟谦虚了。”他笑道,眼里腾起两抹薄雾让人看不透。
“呵呵,走,咱们喝酒去。”我说着就要与他勾肩搭背,只可惜我的个头只及他耳间,只得作罢。
这一切却全被他看在眼里,笑着就过来勾起我的肩头就往前走。
我窘得偷偷的红了脸。
天色已暗,玉宛街已经变得灯花辉煌。陶宛街是洛城最繁华的一条街巷,这里的商铺多以出售陶器丝绸为主。这柳情楼位于陶宛街街头,对整条街道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使整条街更显繁华奢靡。此时柳情楼前更是一番欣欣向荣之色,进出的青年才俊要多少有多少,而且个个都华衣锦服,装扮得好不风骚。
看来这黄色产业在古代真是兴旺啊,说不定跑到古代开妓院还能获个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的名头。呵呵,贼笑一个。
“两位公子里边请。”老鸨远远就笑盈盈的过来招呼道。
“妈妈桑,你可说过要给我挑最好的姑娘的哟。”我笑眯眯的看着老鸨,那样子绝对委实一条**。
清风看着我轻笑直摇头。
我盯着灯会辉煌的花厅,兴奋得两眼冒绿光。活了这么二十几年,这逛窑子还是第一回,我倒要看看到底这是个怎样的地方,可以令那些男人如此乐不思蜀。
“公子不用担心,我们柳情楼的姑娘都是最棒的姑娘。而且今日公子算是来对了,今日是我们第一花魁柳情姑娘首次对众献唱。”
“何为首次?”柳情楼号称洛城第一大妓院,柳情楼的第一花魁怎么可能从来没有面众。
“我说呀,公子你定不是本地人了。”那老毕娇媚的仰起手中的丝巾,食指轻轻的点了一下我可爱的小脸蛋,我顿时掉了一地的疙瘩皮。
“呵呵,你何以知道。”我朗声笑道,打情骂俏我倒不是不懂,但是和这样一个身上脂粉味呛得死人的老女人打情骂俏,确实难受。我情不自禁的放慢了一步,轻而易举的就与清风换了位置。本来这个动作做得很自然,可是还是被他察觉,只见他看着我,脸上的笑意一层一层的荡漾开来。
“公子竟不知道新选上的花魁柳情姑娘,就足已证明公子不是本地人了。”她又是一个娇笑,眼波直转,可是却看得我直打寒战。
我嘴角边轻轻仰起一丝嘲讽。这什么逻辑啊,不就一个花魁吗!说得难听一点的不就一个妓女吗!不知道就不是本地人。难道说不上妓院的男人就不是男人,真他妈的扯蛋。
“哈哈,那我可是艳福不浅啊。”其实心里压根儿鄙视,可是我还是朗声笑,大步流星的踱进花厅。
花厅装置得很雅致,龙凤雕花红木制的楼梯一直延伸到二楼,二楼献唱的露台上栽满粉白的小雏菊,灯饰装修颇有现代的舞台效应。试想一个美女坐在哪里犹抱琵琶半遮面,那样子会是何其的动人。不得不感叹古人的智慧过人。
楼下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头,都是些达官贵人翩翩公子。你说这寒冬腊月的尽然还有人拿把扇子在哪里摇晃做秀,看了我就觉反胃。我不禁收回了目光,看这些做秀的蠢才,还不如喝我的酒。
“清风大哥请。”我举杯邀酒,豪爽英姿绝无半点女孩的造作,有时我不得不怀疑我可能做男子要更合适。
“华弟请。”他朗声笑道。
“这年头的人也太没自知之明,逞英雄也就罢了,这会儿还装阔,明明就一身穷酸,还要到柳情楼来充阔爷,真是笑死人了。”
这一袭话显然是冲我们来的,我为了上路方便所以特意找来一般的百姓布衣,而清风也和我一样布衣在身,衣装上面确实比不过这些锦衣华服的贵公子。
我闻言望去,只见一群刚进来的人,趾高气昂的在我们旁边的桌上坐下。看到那手里摇晃着纸扇的人,我不禁皱眉,心里暗叫冤家路窄。
“衣装服饰只是皮囊,王侯将相即使穿上布衣但仍是王侯将相,扶不上墙的啊斗就是扶不上墙的啊斗,就是穿起龙袍也掩盖不了他的蠢样。你说对吧,清风大哥。”
我一袭话将那姓鲁的气得不成样子。
“你……你等着瞧,会有你好看的。”他气愤的警告道。
“呵呵,鲁兄何必动怒,今日能与柳情小姐共渡良宵的非你莫属!一掷千金抱得美人归,不知要嫉妒死多少人。”颜晨轻轻的瞥了我一眼,轻笑着倒酒给姓鲁的。
那一眼让我很不舒服,真想抓起拳头上去扁人。这家伙贬低人还不动声色,刚才那一袭话明摆着是说,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他们动怒。
这时清风轻轻的按住了我抓起的拳头,斜了杯酒笑道:“柳情姑娘来了。”
这句话显然分散了所有正在针锋相对的人的注意力,每个人都将头扭向二楼露台。
隔着一层薄纱帘子,一袭淡紫色纱衣跳入眼席,一个身姿袅娜的女子缓缓在一架古琴后坐下。她的面孔是看不清的,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但是越是这样就越叫人兴奋,就恨不得飞上去掀起薄纱一睹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