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她们的阴谋开始展开,我已经想了一个要离开的主意,我现在一刻也不能再呆了,那次没有喝打胎药不知是他处于什么目的,不过这孩子在这里多带一日,便多一份被打掉的危险。
这天我正在房中歇息,突然飞来一只飞镖,约我在天黑到后山一叙,说是有师兄的消息,署名是一枝梅。正愁如何实行我的计划,倒是有人送上门来了。
我冷笑数声,想必是秦冰的不知哪个女人按耐不住了,要想法除去我了吧,不要以为我卿姚佳是好欺负的,接连几次的暗害,早已让我心生警惕,身欲静而风不止,既然你们惹上了我,那就要你们做这替罪羔羊吧。
入夜,我穿好夜行衣,早就准备的长绳小心的缠绕在腰间,然后把防身的匕首插在裤脚处,然后在外面穿上他为我准备的裙装,今夜我要借用她们的手离开,怪就怪她们心生歹念,非要置我于死地。
一般我的身边都会跟着护卫随身保护,这次也不例外,那护卫看我去的地方时后山,不由有些迟疑,拦着我的去路道。
“夫人,这后山危险,夫人还请止步。”
“有什么危险的,前边我都逛遍了一点儿意思也没有,我只不过是想道后山看看,不要紧的。”我淡声道,脚下却是不停。
那护卫见拦不住我,便只得紧紧跟着我。
后山一片黑漆漆的,而且还隐隐传来狼嚎虎啸的声音,我不由有些胆怯,这次若是把握的不好,可是很有可能会搭上自己的一条性命。
“夫人,这里常有野兽出没,晚间是没有人会来这里的,夫人还是回去吧。”
“好,”我一边答应着,一边琢磨怎么支开他。见我只是答应,却不举步,那护卫疑惑的看我一眼,问道,
“夫人,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好奇而已。”我随口说了一句,然后抬步便走,却是脚一歪,我哎呀一声,跌坐在地上。
那护卫赶紧上前,却是不敢碰我,只是急切的道,
“夫人,你怎么了?”
“我好像脚扭了,不能动了,你去帮我喊人抬张担架来吧。”
“这…..夫人,你小心,属下片刻就回来。”他不敢离开,但听着我不断哼哼,只得先去喊人了。
等到那护卫的身影刚一消失我便站起身来,没事的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尘土。
他不走,那约我之人怎么会出现,我又怎么可以借机离开。今夜月黑风高,若非我练武眼力极佳,怕是伸手不见五指了,看来连老天也在帮我。
我站在一块山石之上,感受到下面黑黝黝的就是无底的山崖了,然后慢慢的坐下,小心的把腰间绳索的一头绑在大石上挤牢,又转到另一块大石上坐了,天色黑暗,即算是在我身边都不一定看的清我做了些什么,所以我相信那约我来的人也是不会知道我做了什么吧。
一切准备就绪后,为了只引那约我前来的人知道我的方向,我拿出一片树叶,吹了一首小曲。
“你倒是很准时啊。”一道刻意隐藏本来的声音的低哑的声音在我后方不远处响起。
不过还是可以听得出是女子。
“当然,你是谁,又怎么知道我师兄的消息?”
看不清楚她们的神情,为了使这场游戏逼真一些,我随意的问道。
“这个等你到了阴曹地府就知道了。”那个声音阴森森的笑道。
不等她笑完,我也是开心的笑道,
“那好啊,不过你可要先在奈何桥那里等我几十年了,记得不要先投胎啊。”
她被我的话气得一颤,刚要有所行动,我已经翻身跳了下去,因为我已经看到有火光向着后山移来。
以前玩过攀山的游戏,这跳崖的游戏可是第一次玩,真是刺激。
“啊”我大吼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后山谷中,经久不息,那本是气愤难当的女子一脸的错愕,看着那还在近处埋伏着的身影道,
“你用什么暗器把她打下去的。”
那埋伏在一旁的身影更是错愕,挥挥手道,
“我还没有动手啊,她怎么就掉下去了。”
“真是见鬼了,看她叫的那么大声,想必是掉下去了,我们快些离开吧,免得被人发现了。”
其实她们还没有走进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而且还知道是来了两个,不过有一个在我转身的时候藏在了一块山石之后罢了。
她们在上面对话的时候,我也没闲着,总不能悬在半空中吧,万一搞不好掉下去了,下面可是有一群饿狼在等着我这美餐。
我小心的移动着匕首向着旁边攀爬过去,这时我跟师父学的功夫可是起了大作用了。
我屏气凝神,丝毫不敢马虎,要翻上山崖去,又不能被人发现,这可是一件不容易做到的事。
“两位这就要走吗?”一个来自鬼蜮的阴森恐怖的声音响起的山谷中,我差点捉不住旁边的山石。
听到这个声音,上面的两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都吓得双腿发软,仿佛钉在了那里一般。
“表哥,你怎么会来这里?”一个身影颤抖着声音道。
原来陷害我的人不是他的女人而是他的表妹啊,这倒是奇了,这表妹表哥的难道也是有一手,懒得理他们,我还要趁着没被人发现的空隙跑掉哪,继续努力。
“倩雪,我始终不敢相信你会做出如此残忍地事,她到哪里去了,说。”
“表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我什么也没有做,真的。”女子撕心裂肺地扑到男子的怀中喊叫着。
男子却是连动也没有动,冷声道,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你做的那些事自认就可以瞒得过我的眼睛吗。”
“表哥,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
“哼,上次联合十二门的人下药把卿姚儿弄到后山差点要了她的命,然后又杀人灭口的人是你吧,我本不欲再追究,可是你却是不知悔改,竟然在我的茶中下药,却是阴差阳错的被卿姚儿喝下,这个我也给了你机会,可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是不肯罢手,你是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蛇蝎心肠的。”
无力的跌坐在地上,蛇蝎心肠,心心念念的表哥竟然说她蛇蝎心肠,还有比这个更能打击她的吗,可是除了那两次是她做的,也是出于爱表哥啊,这一次真的没有啊,却是任她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相信她了。
“来人,把表小姐和这个恶妇带下去,关进地牢。”
地牢,一直站在一旁不发一语的绿意一听地牢,两眼发花,顿时昏了过去,凡是被关进地牢的人几乎没有几个活着出来的。
我趁着他们刚才的一阵混乱,众人的眼光都注视着那两个女人的时候,早就悄悄地绕到另一旁的山石边拽着绳子爬了上去。
反正他来也是带着很多人来的,脚步嘈杂,也不会听到我的声音,我隐在山石后脱下外边那被山石刮得有些烂的衣衫,扔下谷底,把绳子也割断了丢了下去。就算他们找到了,也以为我被恶狼吃的骨头也不剩了。
看着那两个狠毒的女人被压了下去,我也赶紧跟在那些人的身后悄悄的溜出后山。
“四处搜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跟着那些人走了一段路然后找了个暗处隐住身形,要想混出庄去,可不能这样大摇大摆的,尤其是这山庄中不知密布了多少暗哨,可不能乱来。幸好大部分的人都被掉过去找我的尸体了,我出庄的机会也是很大的。
据我多日的观察,这个时候一般都会有厨房的小厮去倒馊水,垃圾什么的污物,所以我只捡那些阴暗的地方一路溜到了厨房后边的空地。
出庄的大车还停在那里,想来是差不多了,我赶紧把事先藏好的塑料布包好了身子,掀开一只木桶,臭气熏天,我也不管那些一个纵身跳了进去,那些烂菜叶,馊饭剩汤遍布我的周围,我忍不住就要呕出来,强行忍住,盖好了盖子,出了庄就好了,忍耐,一定要忍耐。
“好了,阿牛,快些啊,我们等你回来吃饭。”
“好”那被叫做阿牛的小伙套上马套便驾着马车向庄门走去。
“阿牛,又要去倒污物啊。”
“是啊,吴哥,一会儿换了班到我们那儿去喝上两口。”
“好啊,你小子快去快回啊。”
看来这阿牛跟那些看守庄门的人已是混的很熟了,那些人连检查都没有检查就开了大门放行了。
我也省去一些麻烦,走了一大段路,可能是到了荒郊野外把,那阿牛便开始向下搬木桶,我趁着他去到污物时,一个纵身溜了出来,然后隐在半人高的草丛中。
那阿牛显然没有什么内功底子,并没有发现我,我等他走了,才站起身来,一闻臭烘烘的,看来要先找个地方把这身臭气给洗掉才是。
虽然满身臭气熏天,我的心情却是好的没法说,终于走出天下第一庄来了,我自由了,只是肚子中还带着一个小的,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难道真的就带着孩子隐居,我才二十多岁,是不是太早些了,还是闯荡江湖吧,不过这容貌也要变一变了,若是被那霸道的秦冰知道了,还不得被抓回来啊。
去看众位师兄们,又不好交待这肚中的孩子的事,不如谁也不去找了,只要他们没事就好,我又写了几封书信,托人交给了萧剑,要他转给我三师兄,和五师兄,还有山上的大师兄和二师兄、师父,告诉他们我一切平安,不要记挂,我要去闯荡江湖去了。
我跟二师兄学的易容术还是不错的,以前常常是女扮男装,这次要反其道而行,恢复女装打扮的我,刻意把脸涂黑,全身也涂上那自制的颜料,这次我要彻底的改头换面,可不能再被人瞧出破绽来了,我在额头上画了点儿东西,可不是什么花啊,草啊的,而是弯弯曲曲一只蚯蚓。
这个样子的女人估计是谁看了都会退避三舍的吧,太丑了,而且一看之下还有些恶心。
一路观赏风景,一路行来,有时心情好了,也顺便行侠仗义,抱打不平,有时慵懒了,常常在一个地方一住数日。
这日风和日丽,我看看那肚子也是开始有些凸了,便也不想再乱走了,这样对孩子也不好,应该找个地方安静的养养胎,而且听闻十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在有几个月就要举行了,虽然我没有问鼎武林盟主的心愿,不过凑凑热闹却是少不得的,说不得还可以看到几位师兄矫捷的身影。
我在一个偏僻的小镇上租了一间房子,在园子里种了一些菜,而且周围的人对我也很照顾,三两头的就送一些东西给我,我也是把自己种的菜送给他们分享,真的很喜欢这种田园般的生活,没有阴谋算计,没有纷争,可以平静的过活。
这日我的园子却是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切的平静也因为她的到来而被打破。
吃过午饭,给菜园浇了一些水后,身子便觉得有些累了,午后的阳光晒在身上格外的慵懒,我便在外边自制的吊床上小憩了一会儿。
正在我美滋滋地刚要睡过去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像是刻意放轻的样子。我机警的定身不动,眼眸睁开一跳缝隙看去。
只见一个白衣蒙面女子满身沾满鲜血的翻墙到了我的院落中,她可能也发现了躺在吊床上的我,踉跄着一步步逼近。
我手中一紧,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偏僻的地方突然遇袭,防身的匕首我也没有带在身上,看来只有随机应变了。
我刚要先发制人,没想到那女子晃了两晃,摇了两摇就倒在地上了,我一跳到了地上,缓慢地走到那女子的身旁,才发现她已经昏了过去。
看她身上如此的狼狈,想必是经过一场激战吧,只是不知她是什么人。犹豫了片刻,我小心的反转过她的身子,点了她的穴道,以免被她反扑。
这女子浑身都是血迹,搞不好已经死了也说不准,我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果然是十分微弱。
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就算是不为自己,也当是为腹中的胎儿积德吧。
扶起她的身子,为免于被发现,我架着她到了后边的柴房。
把她扶坐在一旁的柴草上,我端了盆烧好的热水,先为她把衣衫褪下,擦拭了身上的血迹,又为她上药包扎,然后找了一件我的粗布衣衫为她穿上了,她的那件沾满鲜血的白衫就算料子再好也是不能穿了,上面除了血迹,还有剑痕,刀痕,我一起放进炉灶中烧了。
做好了一切,却是见她还没有要醒过来的痕迹,我只得抱了一床被褥来,为她盖好了,然后用柴火挡好,清理干净园中她留下的痕迹。
不过她也是够命大的,昏迷了三天,我还以为她不行了那,结果在那日我强行给她灌进一碗稀粥的时候,她竟然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不要乱动,你都昏迷三天了,若是再不醒,我都要把你丢出去了。”
我压住她要起来的身子,然后端过一旁的浓浓的药汁,一边用小勺舀起吹着,一边看着她的眼睛道,
“你不用怕,我对你没有恶意,你尽可以放心在这里疗伤,哦,你的外伤还好没有伤到要害,我已经为你处理了,不过你的内伤却是有些麻烦,我医术有限,怕是无能为力,等你可以走动了,自己去另寻名医吧。”
一碗药汁在我的说话,她的听中喝完了。
“多谢。”半天她才从牙缝中说出这两个字,却是如此的生硬。
我收拾着碗筷,淡然道,
“不必了,我帮你也是偶然碰巧而已。你休息吧。”
“你没有摘下过我的面纱吧。”刚才她只说了两个字,又带着一些沙哑,我也没有在意,这次她说了一句完整的话,我突然听得她的声音似曾有些熟悉。
“没有,我对你的容貌不感兴趣,你的衣衫是我为你换的,你的那件已经不能穿了,我已经替你处理了。”
“若是日后本….我大难不死,定然会报你今日相救之恩。”
“那倒是不必了,我觉得现在这般平平淡淡的生活很好,什么也不需要了?”
“你一个人住?”
“是的。”
“你可听说过江湖上的飘渺派吗?”
我身子一动,她也察觉出来了,她难道是飘渺派的人,难怪我觉得她说话的声音有些熟悉。
她也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不由警惕地多看了我两眼。
“卿姑娘,你在家吗?”是这周围的村民吴大哥的声音。
我镇定了一下心神,对着她淡淡地道,
“我出去一下,是我的邻居。”
她看着我点了点头,然后我又把柴火搬过来掩盖住她的身子。
“吴大哥,有什么事吗?”
“卿姑娘,你在家啊,刚才喊了你半天,还以为你不再那,我娘要我来给你少个口信,最近这段日子你注意些尽量不要外出,好像是官家在搜查什么逃犯,已经下了告示的,娘怕你一个女人家的不安全,若是你不嫌弃也可以到我们家里住两天,正好你嫂子也闲闷得慌哪。”
“吴大哥,谢谢你们的好意,你们放心,我一个女人家的也没什么家当,不怕他们的,在家里住的习惯了,若是怕了,我就去打扰你们。”
“你还真是掘,也罢,若是你一个人在这里住着害怕就到我们家去住。”
“好,一定,对了,吴大哥,我种的菜长出来了,你带上些吧,这段日子就不用大婶在出门去买菜了。”
“这怎么好意思,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我不由分说就摘了一大篮子的青菜塞给那强壮的小伙子手中,心里却是无限的感激,来到这里没少得到他们的帮助。
送走了吴大哥,我便又去那柴房中看望她,官兵追铺逃犯,不会是一个幌子,而要剿灭她飘渺派吧,不过好像皇家很少干涉江湖纷争的,他们又怎么会与江湖上的派别产生冲突,也或许是我多想了。
移开柴火,看到她正在闭目打坐,这个时候最忌讳别人干扰,于是我又悄悄地出去,拔了些菜,清洗干净了,准备膳食,她已经可以喝粥了,接下来就可以吃饭了,应该在被人发现之前尽快的把她的外伤养好,我可不想受到她的连累,这般舍命相救也是看在五师兄的情面上。
再进去,她犹如老僧入定般毫不设防的盘膝坐在那里吐纳,我真的怀疑,她怎么就这么放心不会有人突然冲进来杀了她。
默默地生火做菜,烧水煮饭,等到我把饭菜都做好了摆在临时搭建的木板上时,她也睁开了眼睛,长嘘了一口气。
对上她的犀利地眼光,我只是淡然地一笑,
“吃饭吧。”
“你不问我是被谁追杀的吗?”
我拿起碗为她盛了饭,然后有自己盛了一碗,
“我刚才也说了,无心踏入纷争,只想平静的生活,你多吃些,可能这几日这里不会太平,我不希望到时候你出什么事?”
“无心?本宫不信你连离儿都可以放得下,他可是为你死过一次的。”
我暗叹一声,终究还是无法逃过她的厉眼,虽然我已经涂黑了皮肤,其实在起初与她交谈了几句时,我就听出了她的声音,因为她的声音太特别,所以我无法不记在了心中。
忍住不去问师兄的事就是不想再牵扯上江湖事,可是还是被她说破了。
“宫主,放得下又怎么,放不下又怎样,一切随缘吧。”
“你好一句随缘,你可知道我飘渺派自创派以来还没有哪个男子肯为了一个女子舍弃生命的。离儿他是第一个。”
“是吗,那还不是宫主逼的。”我心中波涛汹涌,口上却是淡淡地隐含嘲讽,五师兄是甘愿的吗,还不是她这个母亲逼的,怎好连这个也算到我的头上。
“看来离儿从来不曾跟你提起过宫规,这个傻孩子,就知道他什么也不肯说。”
“因为飘渺派中收留的大都是被抛弃的女子,所以为了不要她们再被那些花言巧语的男子迷惑,上当受骗,本宫当年曾立下严规,若非有一个男子肯为她而舍弃生命,但凡我派中来的女子便终身不得离开嫁人。
“只有肯舍弃生命才能证明这个男子是真的爱着这个女子,她才会得到幸福,虚情假意只会使女子受到更大的伤害。”
“可是试问世间又有几个人愿意为了爱而舍弃自己的生命的,所以数十年来上了山苦苦哀求本宫成全的男子也不再少数,可是每次到了最后关头,都是退缩了。”
“你不是飘渺派中人,本不该用派中的规矩约束你,可是离儿是我的儿子,自然也要遵守那宫规,试问若是我的儿子始乱终弃,本宫又有何面目约束派中弟子。”
真想在我耳边一点点揭开,原来是这样,为何师兄不早告诉我,他这样做,我于心何安,用生命爱着我,可是我的心却……….
“请问宫主,若是不是那个男子始乱终弃,而是那个女子不再爱了,那会怎么样处置。”
“不会的,放着如此大好痴情男儿,又会有哪个女子肯放弃的。”
是啊,我是不是笨啊,放着五师兄如此好男儿,我…..可是我如今的身子已经不配再拥有师兄如此痴情的好男儿了。
我眼角滴落了一滴清泪,哽咽道,
“晚了,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什么晚不晚的?”宫主蹙起眉头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
“宫主,我已不配拥有师兄的爱,若是你见到他,请转告他姚儿已经死了,来世姚儿在相报他一片痴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你变了心,还是离儿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
“不是,不是,宫主……..”我哭泣着连连摇头,却是说不出原因。
看到我这个样子,她更是着急,一把捉住我的手腕,怒声道,
“那到底是什么,你给本宫说清楚。”
手指在搭上我脉搏的时候,她一颤,我已是明白,她想必是已经知道原因了吧。
“你有了身孕,孩子的父亲是谁?”她有些不可思议地冷声道。
“不要问了好吗,我只想安静地生活,只是简单的生活就好。”我无限痛苦的低吼道。
看到我几近要疯狂的边缘,她缓缓地放下了手,柔声道,
“好,我不再问了,可是你可有想过离儿吗?”
她突然的亲切令我一怔,转眼便明白她不再用飘渺派宫主的身份压我,而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质问我,
“宫主,如今的我已是残破不堪,又怎么配得上仙人之姿的师兄,我想你也希望看到师兄幸福,而不是知道我身上所发生的一切而痛苦吧。”
“是,可是你可知道离儿对你用情至深,他至今都没有对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