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072200000011

第11章 踏破千堆雪(5)

十二月底,年终会议如期举行。董事会人事的变迁令整个言氏家族觉得难堪,可是又毫无办法。公事上,容海正和洛美的合作达到了天衣无缝,言氏家族逐渐意识到步步紧逼的危机。

二月份,由于决策上的失误,常欣关系企业中的主要成员企业宽功工程集团宣布负债达到三亿四千万,立刻引起全体股东的恐慌和指责。二月下旬,常欣关系企业的另一支柱——飞达信贷爆出了金融丑闻,牵连达四十二间企业,其中还涉及三家主要银行。飞达信贷的董事总经理言少梓自动辞职,董事会不得不调整人事方案,打破言氏独揽大权的局面,由容海正任飞达信贷的总经理,主持资管工作。

三月上旬,官洛美由董事会任命,负责调查宽功工程的营运。

这一连串来得又快又猛的打击令言氏家族头晕目眩,措手不及。

容海正说:“这就像翻牌比大小一样,出乎他们的意料,我的牌比他们的都要大。”

洛美知道,他已暗中收购了言氏家族许多位无关紧要成员手中的散股,他所出的价格令所有的人都没有犹豫。

洛美担心过,以高于市价许多的价格买下这些股权并不明智,但容海正根本不在乎。

她对他说:“太招摇了吧,而且价格也不划算。”

他只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将一叠的控股权证用手指轻轻一拂,那叠文书就像蝴蝶的翅膀一样翩翩展开:“洛美,”他喜欢这样叫她,仿佛她还是个小孩子一样,“我们会给他们一个惊喜。”

只过了三天,洛美就知道他所谓的惊喜是什么了,她无意中在他的书房桌子上发现了一叠照片。

全部都是言正鸣与另一个女人的特写,她将照片翻了翻,容海正就进来了,见她在看照片,就问:“拍得还不错吧。”

她淡淡地笑了笑,问:“怎么弄到的?”

“当然是花钱买到的。”他说,“我的座右铭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她一笑了之,过了几天工夫,就听说言家与夏家的联姻发生了问题,夏家大小姐脾气刚烈,轻易不妥协,闹得沸沸扬扬。

容海正说:“快直面敌人了。”

洛美深以为然。是的,他们已经开始和核心人物直接相对了。

就在这个时候,容海正突然因为一项业务,不得不回美国一趟。

他走得非常匆忙,就在他走后的第二天,便是董事会的例会,洛美独自去开会,会中没有说什么,倒是会后,由言少棣出面,邀她去董事长室“喝咖啡”。

洛美走进言少棣那间气派非凡的会客室,宾主往沙发上一坐,她便叹了口气,说:“没有用的。”

言少棣凝视她,目光中微含置疑。

她说道:“你想单独说服我,已经试过了,你知道没有用的。”

他的眼中流露出赞赏,他说:“你猜得不错,我仍试图说服你,那是因为我不愿意将你当成敌人。有一个人,还是想请你见一见。”然后他就举起手来,击了两下掌。

侧门被打开了,一个身形高挑的女人走出来,她有一头金色的长发和迷人的蓝眼睛,是个典型的西方美人,只是白种人比东方人永远老得快,一过了三十,就兵败如山倒,皮肤细纹雀斑统统遮不住,看上去十足十憔悴。

洛美迷惑不解地回头看了言少棣一眼,他冷峻的脸庞上找不出一丝可以让她加以推测的表情。

那位西方美人开口,居然是一口流利的中文:“容太太,你好。”

洛美微笑道:“你好。”

她却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我真的没有想到,我有一天还会叫别人为‘容太太’。”

洛美神色微变,隐隐已猜到其中的纠葛。但是她仍含笑点了点头,说:“世事本来就难料,这位女士,不知该如何称呼?”

“我叫Daisy Baker,你可以叫我的中国名字黛西。”她的眼中有无穷无尽的苦楚,“当年替我取这个名字的人,唉……”

洛美默然不语,端起咖啡来喝了一大口。醇苦的味道令她振作,她明白自己要打一场硬仗。

果不然,紧接着黛西就说:“容太太,实不相瞒,我是容海正的前妻,我和他离婚已经五年了。这五年来,我每一天都在痛苦与后悔中煎熬。我为我的愚蠢付出了昂贵的代价,我不想看到有另一个受害者和我一样。

洛美静静一笑,问:“你认为我是另一个受害者?”

黛西的脸上现出一种狂热的激动,她的声音也因激动而尖利:“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在七年前我也不会相信。他是一个魔鬼,地地道道的魔鬼,你会连根骨头也不剩下的!”

洛美摇了摇头,脸上仍有淡淡的笑容:“黛西小姐,你太偏执了。”

黛西一双翠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怨毒,她说:“看吧,我就知道,他总是有办法让人爱上他,当年我就像条无知的鱼,一口吞下了他的诱饵。我是那么爱他,不顾一切地爱他,为了他不惜背叛我的父亲,为了他去学中文。哦!我是这个世界上最蠢的傻瓜;还有你,你比我更愚蠢,我这个最好的例子就在你面前,你居然一点都不相信!”

洛美笑了一笑,转脸问言少棣:“言先生,我还有公事,可否先行一步?”

不等言少棣答话,黛西却尖叫着扑过来抓住了她的胳膊:“你这个愚蠢的笨蛋!让我来告诉你他对我做了些什么,他用甜言蜜语和所谓的体贴温柔将我骗得嫁给了他,他利用我一步步侵吞了我的家族的财产。然后,他像扔一只毫无用处的破鞋一样扔掉了我。你以为他爱你吗?你以为他对你有什么真心吗?你等着吧,等你再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之后,瞧瞧他会怎样对你吧!”她歇斯底里地冲着她吼叫,尖利的指甲掐破了洛美裸露的手臂。

洛美痛楚地皱着眉,对她说:“对不起,我真的还有事得先走一步。”

她却疯了一样抓着她:“你不相信?你居然不相信?你这头蠢猪!”

洛美终于用力挣脱了她的掌握,肘上已被她的长指甲划出两道长长的血痕。她站了起来:“言先生,够了。这场闹剧该收场了!”然后她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向了门口。

黛西尖厉的声音回荡在室中:“你这个双料的傻瓜,你一定会后悔的!”

洛美一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这声音似乎仍在她耳畔萦绕不绝,令她心浮气躁。

而且这一天似乎什么事也不对头。财务报表预算错误,而笔记本电脑也突然被锁住,密钥一直提示口令不符,只好叫了技术部的人上来看,连按铃叫小仙也没有人应。

“该死的!”她喃喃诅咒,只好自己动手去煮咖啡,刚刚将咖啡壶放在火上,电话却又响了,她的心情已恶劣到了极点,一拿起来听,却是容海正。

“洛美。”他的声音里透着慵懒的愉悦,“好好睡一觉的感觉真好,我真应该带你一同回家来,你一定会喜欢这里的一切——你在做什么呢?”

洛美默然不语,令他诧异:“怎么了?”

“没什么。”洛美习惯地用手去绕电话线,一圈、两圈……“我刚刚见着了你的前妻、接到全盘错掉的报表、失掉了笔记本电脑的密钥,还有,不见了我的秘书。”

他在电话那端沉寂了几秒钟,接着就轻松地笑起来,口气也是调侃的:“哦!可怜的容太太。”

洛美说:“我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容先生,等你回来我们再好好谈一谈。”

他却说:“不,我不会让你怀着疑惑等我回去,黛西找到你了?不要理她,她有间歇性的精神分裂。我和她离婚后,她总是四处宣扬,说我如何利用她,谋夺她的财产。”

洛美问:“你有吗?”

他却笑着反问:“聪明如你,为什么不自己想?”

洛美将缠住自己手指的电话线又一圈一圈地松开,她说:“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有位前妻,不然,我也不会被弄得措手不及。”

他的笑声从大洋彼岸传来:“我以为那不重要。的确,我为了一大笔钱曾娶过一个疯子做妻子,但是我早已摆脱她了。”

她“哦”了一声。他说:“你应该知道你的丈夫是如何起家的,就靠了一桩可笑透顶的婚姻。那个疯子爱上了我,她的父亲就给我一大笔钱,条件是我得娶那个疯子。我答应了,用了两年的时间才摆脱掉她。”

洛美问:“那你岂不是毁约?”

他答:“他只让我娶他的女儿,并没有让我爱她,也没有说不可以离婚。”

她用淡淡的口吻说道:“言少棣找到了她,必然会找到更多对你不利的事情。你可要好好保重。”

他问:“怎么了?你生气了吗?”

洛美道:“我生什么气?只是作为你的盟友,提醒你一句罢了。”

容海正知道,她这样冷冷淡淡的时候,说什么也没有用,于是他叹了口气,说:“我回去再说吧,我后天就回去。”

容海正果然在第三天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洛美见了他,却又不提黛西的事了,只管替他收拾带回来的那些行李。直到第二天早上,两人在车上的时候,她才似是随口问问的样子:“你为了多少钱和黛西结婚?”

容海正一笑:“你终于开口问了,我还以为你会再忍一天呢。”

洛美说:“不想告诉我就算了。”

容海正一笑,竟真的不再提了。洛美心里疑惑,可是又不好说什么。

不料到了晚上,有位自称是黛西母亲的人打电话给洛美和容海正,她连连道歉,说由于看护不周,让女儿私自离美,想必一定打扰了他们夫妻云云。

这电话来得太巧了,她心底不由掠过一丝阴影,毕竟自己对容海正几乎是一无所知,他的过去对她而言是一片可怕的空白。而世事急转直下,隐隐约约,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头,仿佛是第六感,可是她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头。

公事十分顺利,言氏家族终于短暂地平静下去,她不知道这平静后代表的是什么,而她心浮气躁,似乎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而她不能预见。

由于公事上的关系,容海正去了香港。而洛美则独自去仰止大厦参加行政会议。

现在,她常常从自己办公室所在的宇天大厦步行穿过仰止广场,去仰止大厦。走这样一段路的时候,她正好可以利用稍稍空闲的头脑,冷静地考虑自己进入仰止大厦后的一举一动。过去在仰止大厦里,她是呼风唤雨的官洛美、所有文员白领奋斗的偶像,他们对她是尊敬的。而如今,底下的人已隐隐明白了高层中的波诡云谲。于是,对她的尊敬中就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他们已经开始明白,她是常欣关系企业的心腹大患,她的存在是对整个仰止大厦的一种危胁——不是威胁,用威胁来形容她太过于轻浅了。她过去在这个大厦中的成就,恰好证明了今天她具有的杀伤力。

所以洛美对自己在仰止的一举一动都很留心。

可是,今天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思绪有一点紊乱,而且,斜斜的雨丝令她的思绪飘到了更远,以至于她走进仰止的大堂时,心里只在想:“今年的春天真是多雨。”

电梯下来了,她走进去,电梯里没有旁人,不假思索地,她按下了楼层。高速电梯只用了几秒钟就将她送到了她要去的地方,发出一声悦耳的铃声,双门无声地滑开,鲜艳的红字跃入她眼帘:“十七楼·资管”,熟悉的五个大字,真有些惊心动魄的感觉。她呆住了,会议室在顶层,她到十七楼来做什么呢?

一种她无法领悟的情绪淡淡地弥漫上心头,十七楼、资管部、首席……多么遥远的事情。其实也不过是四五个月前的事,但她总觉得那段时光遥远得一如前世了,而今生——只剩了她一个人,立在一部空落落的电梯里,仿佛孤立无援,无可依靠。

重新关上电梯,升上顶层,顺着走廊拐弯,立在门前的秘书替她打开沉重的橡木门,她步入会议室,所有的人都已经到齐了,所以她道歉:“对不起,我迟到了一分钟。”

“没关系。”言少棣的目光掠过,仍旧不带一丝表情,“我们现在开始吧。”

破天荒地,她在会议中走了神。她根本没有去听别人到底在讲什么,而是望着手中的资料,发起呆来。

但她没有失神太久,在言少棣讲到第二点时,她成功地将自己神游九天之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虽然有些厌倦、厌倦?是的,她早就厌倦了这一切。可是她不得不回来,不得不继续呆在这名利场中。

冗长的会议在五个小时后结束,与会人员在宴会厅共进工作餐后,天已完全黑了下来,雨仍在淅淅沥沥地下着,走出仰止大厦,广场上的路灯将玻璃丝似的雨丝染成一种剔透的乳白色,稍稍有点凉意了,她身上香奈儿的套装微薄,让风一吹,令她打了个寒噤。

电话响了,是家中司机打来,怯怯地告诉她车子突然坏掉了。

坏掉了?

让她坐计程车回那遥远的新海去吗?

无可奈何之余还有点哭笑不得,关上电话,她拢了拢短发,想走入雨中,或者,她真得找一部计程车回去了。

熟悉的奔驰车在她面前缓缓停下,车窗玻璃徐徐降下,他问:“怎么?车子还没来吗?”

“坏掉了。”

他的眉不经意地一皱:“你住新海?晚上很不安全的。上车吧。”

三句话,三种语气,最后三个字,已带了一种命令的口吻。这个男人是典型的天之骄子,太习惯发号施令,容不得任何人拒绝。

车门已经打开了。

上车?还是不上?

言少棣的目光很奇怪,他说:“如果你觉得不便,我可以叫司机先送你回去,再回来载我。”

“不必了。”她终于上了车,“已经够麻烦你了。”

车子平稳地驶动了,她无言地望着窗外,身边的言少棣也是沉默的,这种寂静使车内有一种微妙的尴尬。最后,言少棣问:“要不要咖啡?”

她点点头,无言地看着他冲调速溶咖啡,接了热气腾腾的咖啡在手,才道了一声谢。言少棣是不喝咖啡的,他为自己调了一杯果酒。

咖啡喝完了,车还未出市区。雨夜中的城市更有春寒料峭的意味了。她将额头抵在车窗上,头昏沉沉的,一阵接一阵的倦意卷上来,她困得几乎睁不开眼睛了。

不,不对,她刚刚喝了一杯咖啡,没理由犯困,而且现在才晚上七点,她困顿地想。只是眼皮沉重得再也抬不起来。不能睡,不能睡!她告诫自己。呼吸却越来越绵长,手足却越来越无力,眼帘却越来越沉重。她于不知不觉中阖上了眼睛,沉沉地睡去了。

她是在簌簌的雨声中惊醒的,在醒的一刹那,她的思维在时间与空间上都发生了混淆,以为自己是在永平南路的房子里。因为言少梓睡觉总是不安分,每次醒转脖子必然被他的臂膀压着,有些透不过气来。

但是,她的意识在逐渐清醒,电闪雷鸣般,她一下子坐起来!这是个完全陌生的房间!她在哪里?她慌乱地回想着,自己是在言少棣的车上睡着了,但是……怎么会在这里?她骇异地发现,自己的枕畔人居然是言少棣!

她的脑中嗡的一声,似乎全部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部。她抓起了自己的衣服,脑中仍然一片混沌。

她做了什么?怎么在这里。

不!不是她做了什么,而是他对她做了什么。她几乎要尖叫起来,不!不!不会是这样!

她发疯一样推醒言少棣,他惺忪地望着她,突然一下子睁大了眼:“洛美?”似乎震惊无比。

洛美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报警的,警察在第一时间内赶到,将她送入医院,将言少棣带回警局。

言氏家族的法律顾问立刻赶赴警局要求保释,常欣的智囊团同时接获消息开始紧急运作。

洛美却处在一种孤立无援的尴尬中,无休无止的盘问、录口供。每复述一次,她就觉得自己又被剥开了衣衫,赤裸裸地被示众。最后她终于崩溃了。

她尖叫,摔一切可摔的东西,歇斯底里地发作。医生不得不给她注射镇静剂,派人24小时看护她。

幸好,容海正赶回来了。他走进病房时,就看见洛美被带子缚在床上,好像她是个疯子一样。他立刻厉声道:“放开我太太。”

医生说:“她的情绪相当不稳定。”

他冷冷地重复了一遍:“我说放开我太太。”

大约明白了他是惹不起的,医生示意护士去松开束缚,洛美立刻像个饱受惊吓的孩子,仓皇地想逃出病房,她赤着脚,惊恐地要冲出去,容海正一个箭步搂住了她:“洛美!”

她惊惶地拼命挣扎:“放开我!你放开我!”

“洛美,”他的声音哑下来,“是我,是我。”

同类推荐
  • 现实与虚构

    现实与虚构

    在都市里,越来越多的女性被叫做“剩女”。在“剩女”这个反动词汇背后,其实是史上最大规模的一群拥有自我意识、独立人格和生活方式选择权的优秀女性。她们有事业和故事,有追求和要求,有技能和情趣,有圈子和朋友,只是没有结婚。她们之中,绝大多数不拒绝婚姻,只是拒绝不完美的选择。
  • 丝绸之路(上册)

    丝绸之路(上册)

    大唐景龙四年六月,在甘州商道上,一棵棵稀疏的枯木被渐起的沙尘所迷蒙。只片刻工夫,面前便呈现出一种灾难将至的恐怖景象。透过风沙漫过的阵阵迷雾,有三支带着丝路韵味的大型驼队,伴随着风沙的呼啸声和悠扬的驼铃声,由远及近缓缓而来。
  • 蜀山剑侠传1

    蜀山剑侠传1

    小说以峨眉弟子“三英二云”、“七矮”等的修真学艺、斩妖除魔为故事核心。“三英”之一的李英琼是整套小说的主角,小说详细描述了她从一个普通女子,经过无数次的机缘巧合,得到了长眉真人的紫郢剑以及白眉和尚的定珠,获得了圣姑的一甲子功力,最终成长为峨嵋派后辈中最杰出的人物……
  • 安珀志5:混沌王庭

    安珀志5:混沌王庭

    邪恶似乎占了上风。安珀即将毁灭。安珀的诸位王子束手无策。这时,安珀之王奥伯龙命令诸王子抢先向混沌宫廷发起进攻。科温没有加入进攻的行列。奥伯龙命令他携带安珀的无上至宝仲裁石,绕道前往战场。奥伯龙本人则将竭力修复被破坏的安珀之源,试炼阵。但是,修复试炼阵的尝试失败了。仲裁石也落到安珀的黑暗势力手中。安珀毁灭了。毁灭的混沌波追逐着科温,一路席卷过无数影子世界,吞没了它们,将它们化为混沌。战场上的安珀大军与统帅这支大军的安珀王子们也将化为乌有。守护族人、重建安珀的重担落在科温肩上。
  • 阴魂不散

    阴魂不散

    越是禁止入内,越是诱惑人。于是就有那么些抵抗力差、好奇心重、不撞鬼不回头的同学闯了进去……
热门推荐
  • 千年之爱恋

    千年之爱恋

    “玮,你在发什么呆啊?”方旭突然从后面拍了一下正在发呆的黑俊玮,两人可以说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由于黑俊玮为人冷傲,所以他只有方旭一个朋友,而他自己本身也不在乎有没有朋友,就连方旭也是他自己死缠烂打地盯上他的。“她是谁?”黑俊玮看着窗外问道。“谁啊?”方旭不明白黑俊玮莫名其妙说的是什么?“那个一身公主裙,金黄头发的女子。”看着那名女子好像在等待什么人,是她的男朋友么?黑俊玮发现……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第一降妖师:浴火魔妃

    第一降妖师:浴火魔妃

    她,21世纪暗黑帝国的新任首领,世界上最后一个降妖师,清冷傲然,狠厉肃杀,最终与叛变族人同归于尽。她,东岚大陆千代家族最没用的草包嫡女,胆小怯懦,任人欺凌,最后甚至因一双紫眸被当成魔尊转世,在大火中窒息而亡。当紫眸再次睁开,天才杀手浴火重生,风云突起,天地为之变色!废物如何?殊不知她异能潜藏,乃是修炼奇才!丑女又如何?面具之下惊艳容颜,风华绝代!练魂力,降妖魔,身居高位掌握重权,才华尽显,锋芒毕露,一鸣惊人!她是天生的强者,必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且看她如何在异世磐涅重生,傲视九霄,笑看天下!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盗墓之王(全集)

    盗墓之王(全集)

    杨风接到身为盗墓之王的哥哥的小册子,自从哥哥失踪后,他一在追寻线索,仔细研读册子后,得到一个结论就是明年就是2007年世界会毁灭。联系手术刀后,接受了泰国和日本的盗墓高手,而手术刀竟然说他的哥哥还活着,拿出一堆照片给他看,而照片中的都是古代的英雄和魔兽搏斗的场景,而其中一个如果加上纹身的话就是他的哥哥。这个时候,美国的卫星也开始盯上了杨风的目的地……
  • 超级风水师

    超级风水师

    人无完人,一个毛头小子因为得到了阴阳五行气功的修炼方法,意外洞悉到了这个世界上的诸多玄奇之秘,他任性自私,为所欲为,敢想敢做……可是当他真正了解,真正经历了之后,他成长了起来,他修成了正果。心境成熟之后,他一心专研风水大阵,助人为乐,积善行德,最终踏入巅峰,一举创造了超级风水神话!
  • 做事三刀:软刀.硬刀.险刀

    做事三刀:软刀.硬刀.险刀

    做事难,难在方法,人们都想成功地做一番大事业,但却苦于找不到做事的方法。其实,做事的方法虽然五花八门、形式不一,但归纳起来,不外乎三点,形象点说就是三“刀”:软刀、硬刀、险刀。“做事用软刀”就是说把脸皮放厚,能忍会磨,能退善让,不要太过于精明好胜,也不要把面子看得太重,一切以做成事为最终目的。“做事用硬刀”则是说以硬碰硬,以强攻强,拿出自己的勇气和实力,坚决地去做事,不要被任何艰难困苦所吓倒。“做事用险刀”就是不要按常理出牌,而要别出心裁,另辟蹊径。要敢于冒险,懂得创新,能出奇制胜。做事若能将此三“刀”灵活运用,必能无坚不摧,无往不胜。
  • 雷达散文

    雷达散文

    自成一派,《雷达散文》收录了著名作家雷达的大量散文佳作。这些作品风格独特,行文流畅,文笔精妙,较好地体现了作者的文学水平与艺术素养。读来令人爱不释手,欲罢不能
  • 执手半生

    执手半生

    推荐韩的新文《征服》为了治疗弟弟的白血病,她把自己卖给了那个禽兽一张契约、一年时光,她以为只要忍忍就会过去,却没想到这是她一生都过不去的坎她逃不出他的掌控,挣不脱他的征服她恨他逼迫她,恨他像帝王一样让她臣服在萧锐的观念里世界上只有两种东西,他想要的、他不想要的。前者他征服,后者,他摧毁。在见到叶韶光的那一刻他知道,她是他想要的,所以他毫不客气地征服只是为何到最后看着她臣服在他脚下的时候,他却没有一刻开心世事公平,你征服我的人,我征服你的心有些人是恨不相逢未嫁时,有些人却是第一最好不相见片段一又是晨光,每每叶韶光都觉得再也看不到晨光,可是第二天竟然还是能睁开双眼,身上像是颜料盘,青紫黑白齐全她挣扎着爬下床,“扑通”一声,膝盖重重地磕在大理石地面上雪白的膝盖也染上了浓重的颜色,疼痛吗?疼痛是什么?她早忘了身后大床上传来萧锐冰冷的声音,“小心点,你的身体是我的,磕坏了你拿什么赔我?”叶韶光不可抑制地颤抖,这人就是禽兽,不,说他是禽兽都辱没了禽兽,他是禽兽不如片段二阳光下她笑颜如花,在转头看向他的时候,笑容一僵,脸上立即变成了恭敬驯服的淡笑他的心猛地一缩,她不需要哭闹,不需要动手,她只要僵硬一下身体,乖顺地跟他说一声谢谢,就能让他万劫不复————————————穿越前她是修复时空的探员,穿越后她成了逃婚被抓的皇后为了生存她与皇帝利益交易,虚情假意不过掩人耳目的手段怎知她却反被手段所误,沉溺在他片刻的温柔之中柔情不过瞬间,真情也只是她的痴妄,他深爱的另有其人“你我之间不过只是交易,莫非你忘了?”他阴冷的话语,冰冻了她的希冀。当一切风平浪静,他大权在握,美人在侧她却由皇后一步步被贬为宫妃,最后打入冷宫,由权势的顶峰跌入低贱的谷底。“若是没有得到,又如何知道失去的痛苦。你给朕的羞辱,朕一刻也不敢忘。”冷宫之中,望着她被打掉的成形胎儿,他残忍如斯。他抽去她情根,却不知自己早已情根深种他情根深种,却不知她早已断了七情夜欢,欢愉的只有身没有心,受伤的却是痴情的人☆☆☆推荐好友文文:毒情话一一《冷情总裁休残妻》徐幻仪《傻妞求爱》☆☆☆某韩的群,群号:12091288敲门砖:文中任意人物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