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072000000001

第1章 离开爱的日子(1)

“守守。”阮江西仿佛下了什么决心,终于告诉她,“易长宁回来了。”

守守的脸色比江西预想的要平静很多,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问了一句:“是吗?”

“我昨天在学校遇见他,他回来参加一个研讨会。”阮江西有点唏嘘,“三年了,他好像一点都没变。”

三年--这样漫长,又这样短暂:漫长得仿佛已然天荒地老,所有的前尘往事,不过是漫漫烟尘,扑上来,呛得人没头没脑,呼吸艰难;短暂得却仿佛只是昨天,一切清晰得历历在目,几乎令人无法面对。

三年前她多懒啊,胸无大志。而江西在学校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什么都要做到最好,事实也确实如此。不管是专业课,还是基础课,甚至连学校最有哄台传统、嘘声四起的“广院之春”晚会上,江西都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得雷鸣般的掌声。而她成天混大课、抄作业,阮江西偶尔怒其不争:“守守你将来怎么办?”

守守笑嘻嘻地说:“一毕业就结婚,然后让易长宁养我呗。”

阮江西被气得咒她:“要是易长宁不要你了呢?”

“他怎么会不要我呢?”

那样自信满满,却从未想过,会一语成谶。

和易长宁分手的时候她风度全无,狼狈不堪,以至于后来守守一想起来,就会自嘲,这辈子也算是泼妇过一回。只是揪着易长宁的衣襟,放声大哭,不管他说什么就是不放手。

最后给江西打电话,江西赶来的时候,她还独自坐在那里泣不成声。那样的地方,虽然服务生都目不斜视,但她知道自己丢脸,可是易长宁那般绝情地不顾而去,她还有什么需要顾忌?

江西二话没说,拖起她就走,把她塞进车子里,一边开车一边恨铁不成钢似的说:“守守,为了一个男人你就这样啊?他不要你了你就这样啊?”

而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会哭,把江西车上的一盒纸巾都哭光了。江西载她回自己的公寓,扔给她一套睡衣,然后说:“要哭好好哭,出了浴室,你要再哼一声,我立马把你扔回家去。”

那天她在浴室里哭了很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四个小时,因为最后浴缸里的水全冷了。她冻得感冒了,一直没有好,先是发烧,挂了几次点滴,不发烧了,只是咳嗽,断断续续咳嗽了两三个月,又查不出什么大毛病。这一场病,虽然不是什么大病,可是整个人就瘦下去了。

遇见纪南方是在会所大堂,一堆人众星捧月,而他个子高,即使在人堆里也非常抢眼。守守看到他,正犹豫要不要打招呼,他也看见她了,突然停步,“咦”了一声,就说:“守守,你怎么瘦成这样?”

一帮人早就哄然大笑,有人说:“南方,瞧你把人家小妹妹折磨的。”

也有人认识她,笑着说:“你们别瞎扯了,这是南方的妹妹。”

另外有人就叫:“南方你还有妹妹啊?是不是叫北方?”

纪南方笑骂那人:“滚!”回头向那帮人介绍,“这是叶慎守,我妹妹。”

那帮狐朋狗友都是见多识广的,立刻就有人想起来:“慎字辈啊,是叶家人?”更有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恭维:“哟,昨天我们还跟慎宽一块儿打牌呢,没想到他妹妹这么漂亮。”

叶慎宽是她的大堂兄,叶家长房长子,自然交游甚广。一帮人立马集体认下了这妹妹,二话不说拉她一起去骑马。

其实他们人人都带着女伴,纪南方也不例外,是一个艳光四射的女子,漂亮到令守守总觉得眼熟,想来想去,终于想起来好像是选秀出身的某新星,只记不起来她叫什么名字。那女子倒是很落落大方:“叶小姐可以叫我可茹。”

这下提醒了守守,终于想起她的名字叫张可茹,于是客客气气称呼她:“张小姐。”

只没想过这位张小姐从来没有骑过马,被扶上马背后大呼小叫,只差要哭了,害得骑师教练一头冷汗:“张小姐……张小姐……请您放松一下,你这样紧紧抓着缰绳,马会比你更紧张的。”

守守并没觉得好笑,她第一次骑马的时候还很小,根本不知道怕。二伯带她和几个堂兄去军马场,真正的大草原,纵情驰骋,那种无拘无束,只有天高云淡,四野旷阔。呼呼的风声从耳旁掠过,直想叫人放声高歌。事实上她也真的唱歌了,跟几个堂兄一块儿,从《打靶归来》一直唱到《潇洒走一回》,最后连嗓子都吼哑了,可是很快乐,非常的快乐。那种无忧无虑的快乐没有办法形容,也很轻易地渲染了一切。连一向不苟言笑的二伯,也跟他们一块儿唱起“革命军人个个要牢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纪南方养着一匹十分漂亮的温血马,从马厩牵出来的时候守守只觉得眼前一亮,高大神骏,真正的德国汉诺威。其实纪南方和叶慎宽一样,吃喝玩乐,无一不精,无一不会。就这匹血统恨不得可以算到祖上十八代的名种,就看得守守赞叹不己:“前不久我在电视台实习,做一档体育节目,郑重其事地访问了几个马术俱乐部,都没见着这么好的马。”

纪南方只是嘲讽:“一个丫头,做什么体育节目?”

守守不服气:“有本事你叫奥运会不准女选手参加啊?性别歧视!”

永远是这样,她跟纪南方待一块儿超过半个钟头,就会开始吵架。

小时候他还肯让着她一点,因为她小,又是女孩子,所以他根本不屑跟她吵。等他从国外回来,她也在念大学了,过年的时候他陪他父亲来给她爷爷拜年,长辈们在楼上说话,他跟她几个堂兄在楼下闲聊,偶尔聊到舒马赫,她插了句话,两个人于是卯上了。她口齿伶俐,而他反应迅捷,两人从法拉利车队一直激辩到巴赫《Chaconne》的三十二个对称变奏,犹未分出胜负来。最后还是她另一个堂兄叶慎容忍不住,“哧”的一声笑出来:“瞧瞧他们两个,像不像斗鸡?”

叶慎宽哈哈大笑,纪南方不由得也笑起来,但心有不甘。这次辩论不了了之,但第二次重逢,两人不知道为什么事,又开了头,一发不可收拾。从此叶慎宽只要看到她跟纪南方碰一块儿,就会掏出烟盒:“你们先吵着,我去抽支烟。”

她一时气结。其实叶慎宽跟纪南方还有他们那群人都永远拿她当小孩子,她刚开始跟易长宁谈恋爱,叶慎宽知道的时候非常意外:“丫头,你还小呢。”

她有点气鼓鼓:“我马上就十九了,还小什么啊?你十九岁的时候,女朋友都换过好几个了。”

这句话差点没把叶慎宽给噎死,后来叶慎宽对纪南方不胜唏嘘:“哎,连守守都开始交男朋友了,我们真是老了。”

“扯淡!”纪南方对当时怀抱美人、杯端醇酒的叶大公子嗤之以鼻,“你不过就比我大两岁,这么早就想着金盆洗手浪子回头?那还不如现在就回家陪媳妇去。”

“你别说,”新婚不久的叶慎宽不无得意,“结婚还是有好处的。为什么?玩起来方便啊,只要你媳妇不说话,老爷子一准睁只眼闭只眼,反正连自己老婆都不吱声,老头还能说啥?所以南方啊,结婚吧,一了百了,这就是结婚的好处。”

纪南方身边也有女人,她于是半嗔半恼,说:“哎哟,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坏透了。”

纪南方倒毫无顾虑,捏住她的下巴哈哈大笑:“我们这帮人啊,个个都坏透了,你呀,是落入虎口了。”两个人一时笑一时闹,腻成一团。

这天骑马,倒出了小小的意外,张可茹最终还是从马背上摔下来,把脚给扭了。不知有没有伤到骨头,但当时张可茹摔在沙场里,半晌站不起来。

众人都没有在意,连纪南方都只是给司机打了个电话,叫他送张可茹去医院,唯独守守说:“我陪她去医院吧。”

这下连张可茹都十分意外,连声说:“叶小姐,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你好好玩,别扫兴。”

“我陪你去。”守守执意。

纪南方也没太放在心上:“那你陪她去吧。”随口嘱咐司机,“照顾好叶小姐。”

守守啼笑皆非,明明张可茹才是受伤的那一个。上车之后张可茹有点歉意:“真的没必要,这样麻烦你。”

守守倒觉得心中有愧,其实她本意不过是想找个借口开溜而已。就因为这点愧疚感,她很认真地陪张可茹挂号,扶她进电梯,拍完片子后司机帮忙去取,她陪张可茹一块儿坐在长椅上等,结果有护士路过,立刻认出张可茹来,很尽责地发出粉丝的尖叫,然后一堆人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要签名。

张可茹没什么架子,笑吟吟地帮他们签名,守守被隔在一堆人外头,她甚少有这样被冷落、被排除在外的时候,不由得觉得有点好笑。其实这张可茹很年轻,比她大不了多少,眉目如画,精致的一张脸,小小的,上镜一定好看。

回去的车上张可茹却皱起眉头来:“这下好了,十天半月开不了工,回头公司一定骂死我。”

她很怕她的经纪人,据说是行内最有名的脸酸心硬,捧红无数大牌,所以一呼百应,张可茹怕他怕到要死。张可茹非拉着守守跟她去吃饭:“要死也先做个饱死鬼,等我吃饱了再给他打电话,省得他骂得我吃不下饭。”

这样精致漂亮的一个人,发起嗲来更是楚楚动人,守守禁不住她软语央求,陪她一块儿去吃饭。

张可茹是湖南人,吃辣,守守也嗜辣如命,两人对了口味,吃掉一桌子菜。张可茹吸着气,唇色殷红欲滴,嘴角微微一翘,说不出的妩媚好看:“真痛快,平常不让我吃,说怕坏嗓子。”

守守一时好奇:“连吃都不让随便吃?”

“是啊,也不让吃多了,天天就是沙拉啊水果啊,我上次忍不住吃了一对鸡翅,结果形体教练让我在跑步机上慢跑了整整三小时,哎呀惨死了。”

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到底还有点孩子气,扮了个鬼脸:“反正我这次是罪无可恕,索性犯法到底。”

这么一说,守守觉得张可茹其实也蛮有趣的。

她很少跟哥哥们的女伴交往,其实也是家教使然,因为哥哥们的女伴永远只是女伴,从来不会有身份上的改变。

记得几年前叶慎宽曾交过一个女朋友,当时非常的认真,跟家里闹翻,搬出去住。最后的结局仍旧逃不了是分手,那是她第一次看到风度翩翩的大堂兄失态,他其实并没有喝醉,端着茶杯,站在花房兰花架子前,将一杯滚烫的毛尖,随手就泼在那株开得正好的“千手观音”上头。

而他的笑容微带倦意:“彩云易散琉璃脆。守守,这世上美好的东西,从来没办法长久。”

当时她大约只有十五六岁,皱着眉头有点愤愤:“大哥你太轻易放弃了,真爱是无敌的。”

现在想想,真是幼稚得可笑。

她跟张可茹也并没有深交,隔了两个月,偶尔遇到纪南方又带着张可茹一块儿吃饭,张可茹见着她,忙从手袋里取出几张票,笑着说:“上次的事还没谢谢你,这是我的演唱会,就在下星期,捧个场吧。”

守守当然接过去了,她同学朋友多,转手就送了人。

所以张可茹的经纪人赵石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守守觉得非常意外。

她的手机号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赵石打到她实习的栏目组,然后辗转问到号码。赵石虽然是圈中名人,不过这种过程一定很复杂、很艰难。而他的措辞很客气,也很小心。接到电话之后,她静静地听他讲完,沉默了几秒钟,才说:“那么,我去医院看看她。”

其实她真不该蹚这种浑水,但有那么一刻她心软了,因为自己也曾动过这样的傻念头,在易长宁不顾一切而去的那一刹那。

张可茹住在私家医院,她的经纪公司很小心,并没有让传媒发现这件事。守守带了一束花去,张可茹瘦了很多,一张脸更显得只有巴掌大,没有化妆,脸色显得很苍白,看到守守的那一刹那,眼底里只有一片茫然,倒显得有种少女般的稚气。

守守把花插起来,张可茹终于怯怯地问:“他还好吗?”

守守整理着花枝,新鲜的红玫瑰,绽放得那样艳丽,那样甜美,可是,明天就会凋谢了。如同大堂兄所说,彩云易散琉璃脆,这世上美好的东西,从来没办法长久。

张可茹见她不说话,有点慌张,问:“他是不是生气了?”

守守在椅子上坐下来,凝视着张可茹漂亮的大眼睛,然后叹了口气。

张可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守守不过把纪南方这么多年的女朋友们描述了一遍,有些是她亲眼见到的,有些是她听说的,有的美得惊人,有的也不怎么美,最长的断断续续跟了纪南方差不多两年,最短的不过两三天。分手的时候也有人哭闹,但纪南方处理得挺漂亮,他出手大方,从来不在钱上头吝啬。

最后张可茹说:“谢谢你,我明白了。”她的脸色已经平静下来,如同刚刚睡醒的样子,眼里渐渐浮起悲哀:“我知道我这样不应该,可我没有办法。”

守守想起小时候读过的词: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是真的很爱很爱,才会有这种勇气,把一颗真心捧上,任由人践踏。

回家后她给纪南方打了个电话,他那端人声嘈杂,说笑声、洗牌声……热闹非凡,一听就是在牌桌上。守守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生气:“纪南方!我有要紧事找你。”

“啊?”他从来没听过她这种口气,一时倒觉得意外。电话里都听得见那边有人嚷:“南方,四筒你要不要?”

“不要不要。”他似乎起身,离开牌桌走向安静点的地方,嘈杂的声音渐渐消失了,他还是觉得莫明其妙,“到底什么事?”

“反正是要紧事,”她绷着声音也绷着脸,尽管知道他看不见,可是仍旧气鼓鼓的,“你现在马上出来见我,现在!”

她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可是一想到张可茹,她总会想到自己。

这样没有出息,这样没有尊严,可是没有办法,只哀哀地等着那个人转过头来,但偏偏他永远也不再回头了。

纪南方接完电话走回牌室:“我有事,得走了。”

“别介啊,我这手气刚转呢。”陈卓尔第一个叫起来,“什么人啊,这么大能耐,打个电话来就能把你叫走?”

雷宇峥说:“谁也别拦着他,一准是办公室打来的,咱爸找他呗,你们瞧瞧他那脸色,《红楼梦》里怎么说来着,‘避猫鼠儿一样’。”

叶慎宽笑得直拍桌子:“雷二!雷二!咱们认得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读《红楼梦》,这典故用的,哥哥我服了啊。”

“滚!”纪南方也笑起来,“我一妹妹找我,急事。”

“哟,什么妹妹呀?”叶慎宽揶揄他,“就这么让你放在心坎上,心急火燎的。”

纪南方正没好气:“你妹妹找我。”

“守守?”叶慎宽十分意外,“她找你干吗?”

“我怎么知道?电话里发脾气呢。”

“我这妹妹,打小被惯的。”叶慎宽不以为然,“小毛丫头能有什么事?一准又是没事找事。”

话虽这样说,到底纪南方还是去了,约在一间咖啡馆,服务生认得纪南方:“叶小姐在那边。”

灯光很暗,东南亚风格的矮几上点着蜡烛,浅浅的陶碟里漂着花瓣,守守正等得无聊,于是用手去捞那花瓣。她的手指纤长,很白,其实叶家人都生得这样白净。纪南方老嘲笑守守的几个堂兄都是小白脸,但她是女孩子,细白柔腻的皮肤,看起来像个瓷娃娃,此时拈起一瓣嫣红,嘟起嘴来,朝花瓣嘘地吹了口气。那雪白的手指被花瓣衬着,仿佛正在消融,有种几乎不能触及的美丽。纪南方想起古人说“指若柔荑”,忽然觉得这形容太不靠谱,茅草那样粗糙的东西,怎么会像手指?因为这样纤细柔嫩,仿佛碰一下就会化掉。

而烛光正好倒映在她眼里,一点点飘摇的火光,仿佛幽暗的宝石,熠然一闪。她的眸子迅速地黯淡下去,仿佛埋在灰里的余烬,适才的明亮不过是隔世璀璨。在这一刹那他有点想笑,这小丫头什么时候有了心事,而且还这样郁郁寡欢的。

抬起头来看到他,还是有点孩子似的气鼓鼓:“我等老半天了。”

“大小姐,我从城东赶过来。”他漫不经心地打发服务生,“矿泉水。”

然后摸出烟盒,还没有打开,她已经轻敲了一记桌子:“公众场合,我最讨厌二手烟。”

“你哥不也抽吗?”

她理直气壮:“你又不是我哥。”

“你喝咖啡?”他瞥了她面前的骨瓷杯碟一眼,“小孩子别喝这个,省得晚上睡不着。”

“你才是小孩子呢,”她倒不生气了,“再说我又没做亏心事,怎么会睡不着?”

同类推荐
  • 等待,让我选择与你陌路

    等待,让我选择与你陌路

    哪有那么多说得清道得明的关系,懵懂的懵懂里,谁对,谁错。不轻易承诺,是因为都知道,那时,真的承诺不起。爱情,在哪里?在犹犹豫豫里,在那漫无目的的等待里,在那彼此的猜测和轻易的放弃里。谁动的情最真,谁伤的最彻底?一切,怎样开始,才不至于以后如此的悲伤。什么时候习惯了等待的?然后愿意自己一个人看着夕阳西下,习惯耳机里放着你最喜欢的歌。什么时候习惯执着的等待着?所以可以微笑的拒绝身边的人,可以独自享受着那段时光里的五味杂陈。你说:“用我的黑色掩盖你白无暇的忧伤。”最后的最后,我终于说:“等待,让我选择与你陌路。”只是这陌路,早已不是曾经的意思。
  • 淑女不熟(正文+番外)

    淑女不熟(正文+番外)

    古语有云:“黄杨乃木之君子。”他倒是姓黄名杨,可他那种种作为哪跟君子沾上边?再说了,她是找老公,不是找老板,在他面前她还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一天吗?可是,心中的悸动、手心的温暖、唇齿间的余香都隐藏不住那份情愫,她拒绝不了他的靠近;既然这样,咱就看看到底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某场景】“大黄,给我倒杯水,我渴了……”“大黄,给我削个苹果,我缺维生素了……”“大黄,给我批作业,我困了……”“大黄,给我你的银行卡、房产证、存折、股票、基金……”“大黄,大黄,大黄啊……………………”★★★凉凉的冬日给您送上暖暖的小文,打劫各位的【收藏】,让钻石、神笔、鲜花、咖啡来的更猛烈些吧…………★★★完本V文《苏向晚的太子爷》http://m.pgsk.com/a/238950/幻情现代文《家有巫妻》http://m.pgsk.com/a/297681/新鲜出炉《锦绣太子爷》都市文番外进行中……http://m.pgsk.com/a/256987/董二的围脖:http://m.pgsk.com/1501394493ps:看完了,留个痕儿O(∩_∩)O哈!
  • 跑出一片天之臭小子

    跑出一片天之臭小子

    一个运动世家出身的男孩,为了追求自己奔跑的梦想,历经各种磨难与考验,最终掌握自己命运的故事。
  • 木槿花西月锦绣(2):金戈梦破惊花魂

    木槿花西月锦绣(2):金戈梦破惊花魂

    21世纪的孟颖出差提前归来撞见丈夫的一夜情,激愤中遇车祸而有缘结识了地府公差牛头马面和冤家紫瞳妖仙,怀着做富贵人家千斤小姐的梦想孟颖被紫瞳挟持跌入了人间。投胎后的孟颖化名花木槿,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破旧的平房、她号啕大哭,武林前辈字字珠玑啊,这个紫眼妖孽不仅挟着她错投到了东庭的贫民窟成了最简爱版的穿越女主,还让她当上了紫瞳妖孽投胎成的花锦绣的孪生姐姐……现代笑神范伟饮泪怆然替孟颖喊出了肺腑之言:苍天啊,大地啊,哪位天使帅哥救救我啊?无奈的花木槿带着秀色可餐的妹妹花锦绣游走于欲望、野心、杀戮、王位、权利交织着的东庭末年,悲凉凄苦中三位帅男神秘出现,姊妹花的命运之盘由此完全改变……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一剑钟情

    一剑钟情

    那柄修卢剑牵扯了少女的一生,注定了一开始宿命的相逢,如涸辙之鲋,相濡以沫,却只落得生死两茫,惊天阴谋纷至沓来,一时间武林变色,腥风血雨。她踏遍山河追寻他的下落,却逢血刀令重现。她无端被武林通缉,途中巧遇神秘男子。他是谁?是敌是友?她将何去何从。曾经沧海,终不过心殇。缘深缘浅缘灭,不如相忘于江湖。
热门推荐
  • 让学生勤劳俭朴的故事

    让学生勤劳俭朴的故事

    一次昆虫长跑比赛,一个最好的医生,梦寐以求的金币,发愤努力的后进生,要拥有一颗坚强不屈的心,考拉尔和他的"思想者,使人心境平和的灵方,一个家庭主妇的梦想,魔鬼最有用的工具,一个种果树的农民和野兔
  • 听听孩子的心里话

    听听孩子的心里话

    教育孩子不是驾驭孩子,教育的大智慧是源于了解孩子内心真实的感受。要想培养出一个身心健康的孩子,请先多听听孩子的心声,不要忽略孩子的感受!《听听孩子的心里话》:你家的孩子成天跟你讨价还价、磨磨叽叽吗?先别着急,也别上火,看看书中这个叫杜小豆的孩子,正在和妈妈的“斗智斗勇”中快乐地成长着。这不仅仅是一个个发生在孩子身上的片段,更是一部快乐教育成果的检验报告。每个孩子都会经历他们注定要经历的故事,而故事的色彩与味道,父母是有导演权的。从这本书中,我们可以看到:开明妈妈把“斯宾塞的快乐教育理念”融入到教育的方方面面,这样,世界上就多了一个快乐的小豆,一个身心健康的小豆。
  • 思维模式决定成败:影响一生的20种思维

    思维模式决定成败:影响一生的20种思维

    本书将人类的思维模式分为两大类:有利于成功的思维模式和倾向于失败的思维模式,透过对“成功模式”和“失败模式”的系统性对比,论述了成功与失败的深层次原因,如同绿灯行(油门)、红灯停(刹车)的交通指令(操控系统),指导着我们启动“生产成功的流水线”以创造成功,提醒着我们关闭“生产失败的流水线”以规避失败。
  • 霸总今天也非要娶我

    霸总今天也非要娶我

    乐于助人一次,结果得到个妖孽美男做“奖励”怎么办?美男坚称她要对他负责,从此对她死缠烂打。她去实习,美男是公司大boss;她去上课,美男是学校刚高薪聘请的客座教授;就连她去买水果,美男都顶着两片橘子叶,蹲在一堆水果旁……她对此视若无睹,买了别的水果就跑,美男怒了,质问她,“你不把我买回去,怎么能知道我好不好呢?”
  • 妖孽王爷太难驯

    妖孽王爷太难驯

    她,前世是杀手,冷冰冰的没有经历过任何感情,但是她却拥有所谓的“阴阳眼”他,是幻国的妖孽王爷,有一双异色的眼眸,但这双眼眸,只有一人才能看见——————————————第一次见面:小溪边,洁白的躯体暴露在某男的眼底下,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心里的悸动,他邪魅的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做我的女人。”她身上不着寸缕,没有半分羞涩,只是抬头看着他,柳叶眉微皱,“你的眼睛…”他笑意不减,身体微不可查的怔了怔,接着又听她说,“…很漂亮。”第二次见面:“女人,你似乎一点也不害怕。”他玩味的打量着姿色平凡的她,鲜少有人能够接近他而不打冷颤的,他知道自己的特殊体质。她面无表情的在他旁边看了看,突然来了一句,“王爷,你身边很热闹…”赐婚篇:传闻,丞相家的第五个女儿是个面瘫,且姿色平平,然而这样的一个女子却被皇上赐婚给了当朝的妖孽王爷,于是,引来无数女子的心碎和谩骂,于是,她终年面瘫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龟裂。“舞儿,不喜欢做我的王妃么?”他招摇着一张妖孽般的脸,亲密的搂着她的腰问道。他体质特殊,周围总是围绕着看不见的东西,且与他接近的人,都忍受不了他周身的阴冷气息,唯独她…她似乎是一个例外,她竟然可以看见他的眼眸和他周围隐藏的“东西”,而且也不怕他的寒冷,最后,他竟贪恋上了她身上的温暖。女人,这辈子你是我的了…王爷,你愿意被我驯服么…——————————————这里是兔子,本人简介无能,内容精彩!
  • 末世之希望树

    末世之希望树

    遭逢末世,林染彤幸运的获得了与众不同的空间异能,空间中有一颗神奇的希望树。于是,她没事种种菜,养几只鸡鸭,照顾照顾儿子,交几个知心好友,一起在这艰难末世中求生存,且行且珍惜。
  • 丑女弱惜

    丑女弱惜

    她是乡间一村姑,美若天仙,顽疾缠身;他是一国之君,高高在上,威风凛凛,一次意外的发生,被她深深的吸引,想要靠近却在意她的丑颜,想要放弃却又不舍;他是王的义弟,是镇守边关的将军,在她危难的时候,总是挺身而出,在无休止的折磨与阴谋中,她会做何选择?
  • 傻子王爷无情妃

    傻子王爷无情妃

    一只毒蝎子,彻底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别人只知道,那个软弱没主见的女人被迫嫁给一个痴傻呆闷的七皇子。殊不知,她早已不再是“她”!面对痴傻只会憨笑的美男,她气愤难填!你傻,本美女就医好你,谁知医好后,遭到嫌弃,却换来一纸休书,气愤之下,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 林中的猫

    林中的猫

    尹守国,2006年开始小说创作,发表中短篇小说70多万字,作品多次被《新华文摘》、《小说选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等选载,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作协签约作家。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