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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幸福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黛玉和水溶成婚已经月余,水溶已经开始上朝,每日回来也有许多公事要处理,黛玉的时间便多起来。

虽然各位王府公侯之间总有往来,或婚丧嫁娶,或添子寿诞,黛玉也偶然间出去到各处走动,然而也只是捡着平日常走动的人家,比如梅家,比如宫里,东南西北四位郡王家,再或者便是神武将军冯塘家等这几处。

天气渐冷,黛玉也逐渐懒得出门,十月中旬,北方的天气已经冷起来,黛玉在窗子前读着一本闲书,边上燃着火盆,穿一身薄薄的丝绵夹袄倒也不觉得寒冷。偏紫鹃又拿了一包小毛衣裳来,叫黛玉捡一件披着。

“那里就冷到那样了,你们也太小心了。”黛玉一边放下书,便往包袱里看去,只见叠着七八件衣裳,红的紫色,黄的蓝色各色都有,有银鼠的,也有灰鼠的,小羊皮的,还有猩猩毡的。黛玉便挑了一件粉紫色银鼠长袄,叫晴雯给披上,剩下的依旧收起来。

紫鹃便笑问:“王妃,后儿是咱们姑爷的生日,郡主昨儿叫人送信来,明儿都要过去那边聚聚呢,郡主说,她单请了王妃还有贾家的大奶奶,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说原来在大观园中住过的姐妹们很久没聚在一起了,这一次都要去,外人一概没有。王妃要穿什么衣裳,奴婢好早些预备下。”

“是了,昨儿你还给我说起过,我如今的记性也平常了,竟忘了,穿什么衣裳有什么重要,你只把前儿做的那几样点心每样做一些,到时候带着,都是南边的口味,只怕琴妹妹爱吃,还有大爷叫人送来的滇红茶,也带一些给琴妹妹,虽然如今他们什么都不缺,到底是那个意思。”黛玉索性不看书了,站起身来让晴雯给自己把长袄穿上,便欲出门走走。

“外边风寒,王妃别走远了,一会儿吃饭了,看灌一肚子冷风,肚子疼。”紫鹃在后面唠叨。

黛玉回头笑道:“紫鹃,你越来越像个婆子了,看来我要抓紧时间把你嫁出去,省的你在我耳根子前总是唠叨。”

“王妃又来了,奴婢说了,这一辈子不离开王妃,若是嫌我,只管撵出去罢了,还说找什么人家。”紫鹃自从那日遇见冯紫英和雪雁在一起说笑,心中便打定了主意,这一辈子不再提婚嫁的事情,今儿是黛玉说,若是别人说,她早就急了。

黛玉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了紫鹃的不对劲,原来每次提到冯紫英,她脸上便会透出微红,可如今连自己提起了这样的话,她都一脸的冷漠,没了往日的娇羞,前天去冯家的堂会看戏,紫鹃借口说身上不舒服,请了一天的假,还是晴雯春纤和雪雁芳官跟着去了,紫鹃从来不这样的,黛玉天生敏感,虽然早就觉察出她的不对劲,但总归是弄不清楚里面的原因,不好开口问。

“晴雯,你跟我出去走走吧,让紫鹃把出门的衣裳拿出来,挑两身后天好穿。”

“是。”晴雯和紫鹃一起答应着,紫鹃去收拾衣裳,晴雯便跟着黛玉出了屋门。

院子里的花草有的搬进了屋里,有的搬进了花房,此时只剩下大株的花树还在院子里,枝头的叶子快要落光,只剩下一片黄叶留在枝头,显得更加寂寥。

“冬天就要来了。”黛玉看看树枝,轻声叹道。

“冬天来了,梅花要开了,王妃不高兴吗?”晴雯见黛玉又有些伤感,便捡着高兴的话来说。

“这话说的倒是,十月一过,便是寒冬了,梅花映着雪花开,是最动人的风景,到时候咱们还去别院住几日,你也去看看王爷修的那一处‘香雪海’。”

“正是呢,奴婢听紫鹃说过了,那里梅花成海,还有一处香雪精舍,是姑娘最喜欢住的地方,比原来的潇湘馆还好。”

“恩,这话倒不假,走,咱们去那边花房里看看,菊花这会子可还开着。”

“自然是开着呢,那十几盆王妃喜欢的菊花,王爷专门找了精细的花匠护理,昨儿我同春纤到花房掐花儿,瞧见那盆墨菊的花苞儿又大了些,许是今儿全开了也不一定,王妃快去瞧瞧。”晴雯说着,便搀着黛玉转过正房院,去了后面的花房。

花房里各种名贵花卉林林总总,进门便有浓浓的花香袭来,正是那两株墨菊开得正艳。黛玉便走过去,立在花前细细的赏,花匠老穆便过来给王妃请安,黛玉夸了他几句,给晴雯说赏他,晴雯便叫人带着他到账房领红包去了。

又有下人搬了椅子来,黛玉坐了会子,又在花房里转了一圈,便觉得脚有些酸,便说回房去。

进了屋子,抬眼又看见墙上的那幅中堂,正是几日前自己和水溶一起画的墨菊图,图上题的是自己当年的那首《问菊》,水溶还笑着说:孤标傲世偕‘水’瘾,一样花开为‘溶’迟。想想刚才的墨菊,看看墙上的画,黛玉便会心的笑了。

转身走到书案前,提起笔来,一首《菊梦》跃然纸上:

篱畔秋酣一觉清,和云伴月不分明。

登仙非慕庄生蝶,忆旧还寻陶令盟。

睡去依依随雁断,惊回故故恼虱鸣。

醒时幽怨同谁诉?衰草寒烟无限情。

黛玉刚搁下笔,便听外边小丫头道:“王爷回来了。”

黛玉便转身迎到暖阁里间门口,恰见水溶依然一身朝服,进屋来。

紫鹃跟着进来,替水溶拿了家常衣裳来,黛玉给他脱下朝服,又穿了家常的袍子,又拿了腰封来亲自给他围好。

水溶张着双手等黛玉收拾完了,方捧着黛玉的双肩笑道:“娘子辛苦了。”

“我天天闲着,有什么辛苦的,倒是你,整天忙着公事,要注意自己的身子了。”黛玉一边推开他,让他往那边椅子上坐了,一边接过晴雯递过来的参汤,拿了银汤匙一勺一勺的喂着水溶。

水溶一脸幸福的模样,等着黛玉喂完了,又拿了帕子给他擦了嘴角,方又过来,搂住黛玉,到那边炕上坐下。

晴雯递了茶来,水溶漱口毕,回头瞧见了书案上的诗,看了一回,又赞了一回。又说回头写在扇子上,明年夏日带在身边。

黛玉便道:“你整日家没个正经,闺房里的诗词也是能往外带的吗?还要写在扇子上四处招摇去。”

“我写在扇子上,只在自己家里用罢了,又不拿出去,怕什么?”水溶一边说着,还只顾看着纸上的诗句。

二人说了会子话,紫鹃便进来请问晚饭摆在哪里,黛玉便道:“就摆在这里罢了,没的跑来跑去的做什么,横竖就两个人一起吃饭。”

紫鹃听了,便下去叫人摆饭。

丫头们调开桌椅,饭菜便摆上来,夫妇二人吃了饭,水溶又叫人把公文拿进来,看了会子,因黛玉乏了,便早早的上床歇着,水溶看公文看到二更以后方上床来。

黛玉又被弄醒了,二人又在衾里说了会子话,便渐渐的睡去。

两日后梅世泓寿辰,黛玉便备了八样贺礼,叫人抬着,坐了车,带着丫头们往梅翰林府上来。

进了门,梅世清夫妇和梅世泓夫妇四人一同将黛玉迎了进去,几人又说笑了一阵子,宝琴方带着黛玉往梅家的园子来。

进了园子,一路穿山度水,到了一座朱红色的楼前,黛玉抬头,但见正楼匾额上“云波楼”三个斗大的颜体大字,方方正正,写的荡气回肠,于是忍不住叫了一声好,宝琴便笑道:“这是家里老爷子的字,他年轻的时候曾在这里读书,后来这楼又重新收拾过了,因这里有地龙,今儿天气冷,咱们就在这里说说话,倒还舒心些,老爷子和老爷太太们都出城去了别院,所以今儿才把你们都请了来,自自在在的玩一天方好。”

黛玉听了,更加喜欢,带看两边对联时,却是:

云横四海皆狂士,

雨打天涯尽落花。

黛玉看了,又禁不住点头,毕竟是翰林手笔,真是才思敏捷,出手不凡。

宝琴忙往里让黛玉,黛玉便随着宝琴进了落花楼,只觉得里面暖风扑面,一时便觉得有些燥热,于是笑道:“你这里温暖如春,真是个好地方,这才几月里,便烧起地龙来了。”

“原也没这么早烧过,因想着今儿众位姐姐们都来,咱们在一起说说话,没的穿那么厚,倒不方便,不如烧的暖和一点,大家索性把厚衣裳都脱了,方自由自在些。”

黛玉听了,很合自己的习性,于是便笑道:“还是你知道我,我是最烦穿着厚厚的,做什么心里都不舒服。”一边说着,紫鹃便上来服侍着换了一件杏黄色薄薄的蚕丝小棉袄,只刚过腰,窄袖收腰,下边粉紫色的百褶裙绣着浅色的缠枝玫瑰,更显得黛玉身段袅绕,风流娇媚。

“几日不见姐姐,气色更好了,这一身衣裳搭配的好,颜色既鲜艳又不落俗套。”宝琴也脱了大衣裳,紫弦拿了一件大红宫绸窄袖丝绵小袄给她穿了,下边白绫百褶裙上绣着红艳艳的梅花,更显得她双弯娇目,浅印麝香,两颊正如芙蓉初绽,云鬓恰似浓云横江。

“你还说我呢,你如今也更好看了。”黛玉一边拉着宝琴坐下,一边又问:“其他人怎么还不来?”

宝琴刚要说话,便听外边笑道:“林姐姐早就来了吗?”

黛玉忙起身出去瞧时,正是探春和惜春手拉手跟着丫头的后面进了门。

“单你们两个来的吗?大嫂子怎么没来?”宝琴见二人后面没了人,便问道。

“兰哥儿今儿有些发热,大嫂子在家里看着他发汗呢,是林家表弟和我们一起来的。”探春上前拉住宝琴的手笑道。

“靖玉在前面?”黛玉则拉着惜春的手,悄声问道。

惜春点点头,微笑不语。

“这会子人可齐全了,就是少了北静王爷,偏偏他进宫去了,此时尚未回来。”斓彩也随后进了门,指着黛玉笑道。

“他去忙他的,跟咱们有什么相干?”黛玉轻笑着,转身到里面炕上坐下。

一时大家都聚过来,宝琴又叫下人摆了果子点心来,把大红袍给大家泡上。

都是小时候的姐妹,大家到不分什么次序,只斓彩原是公主,又是主家,便坐在主位上,左手黛玉,右手探春,惜春便坐在黛玉另一侧,宝琴便坐在探春和惜春之间。五个女孩子,围在一起,叽叽呱呱的说话,倒也开心的很。

不多时,丫头们抬进一个炭烧的烤箱过来,上面放着铁丝篦子,另外还拿了腌好的鹿肉来,宝琴便笑道:“大冷的天,也没什么好吃的,那年在你们园里住着,姐姐们在一块儿围着烤鹿肉吃,到高兴地紧,今儿我也预备了,大家常常,味道如何?”

黛玉因听了宝琴的话,一时又想起湘云来,雪雁多方打听,依然没有她的消息,如今已经过去将近半年,真是不知她是死是活。心中不免伤心,一时间便止了说笑。

探春便也想起宝钗和湘云来,还有凤姐儿,当初一大家子,在自己家里是何等的开心热闹,如今能聚在一起的,却只有这五个人。

宝琴见大家都不说话,便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又笑道:“原是我的不是了,本想着姐妹们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大家开开心心的方好,不想又惹得你们伤心了。”

探春便转头问道:“琴妹妹,难道连你也没有宝姐姐的消息吗?”

“我哪里会有她们的消息,那年伯母知道我的父亲把我许给了梅家,心中很不高兴,又说我依仗着梅家的势力不把她放到眼里,又怪我哥哥不去替她找关系托人情,往外救大哥哥,索性便叫我们自己过去,不再管我们。没办法,我哥哥便去了南边,我又回到了北静王府上,后来便没了她们的消息,好坏我确实不能知道的。”

探春见宝琴说起薛姨妈母女时,脸上淡淡的,一点也看不出原是一家子的亲热劲,她不知前面的事情,还以为宝琴如今做了翰林府的少奶奶,又跟当今公主成了妯娌,便不把伯母放在眼里,心高气傲起来,于是也不多说,只埋头品茶。

斓彩见了,忙笑道:“好了,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有道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们也少做司马牛之叹了,正经的吃我们的鹿肉是真的。”说着,便用铁夹子夹了腌好的鹿肉放到炭火上烤,不多大会儿,便闻到了一阵浓香。

众人便又开心起来,宝琴又叫人拿了酒来,众人都满上,又提议大家一起作诗,方才有趣。

惜春便笑道,“大冷的天,可做什么诗呢,不如好好的歇歇儿是正经。”

宝琴便笑道:“歇什么,等玩儿过了今天,你们都回家再歇着,今儿却是不许歇的,咱们就联诗,第二个人的开头一句用前面的最后一句起,一人接着一人,依次连下去,就限五言,联不上来的,罚酒一杯。好不好?”

探春便说很好,惜春又道联不上来可别罚我,我是要找林姐姐帮忙的。

大家又吵闹了一阵子,又说了规矩。便由宝琴做起。

宝琴先喝了门杯,略一沉思,张口就来:

游子梦中客,可曾到天涯,

天花欲醉眼,汾酒入消夏。

下边轮到惜春,惜春想了想,看看黛玉,黛玉点点头,鼓励道:“没问题的,尽管对来。”

惜春便轻启贝齿,吟诵道:

汾酒入消夏,何尝是天涯,

瑶池岁岁绿,不晓有山花。

下边便是黛玉,黛玉轻笑一声,张口便来:

不晓有山花,何处是吴家?

谁说天上好,残烛映白发。

接下来该是斓彩,斓彩听了黛玉最后一句,想了半晌也没对上来,便自饮了一杯,又笑道:“不该坐在林姐姐边上,她的句子最难对的,我要求跟琴儿换换位置。”

宝琴便笑道:“这却不能,怎么说那个位子也该你做,我却不敢僭越。”

斓彩吃了酒,又吃了几片鹿肉,众人又催她,她又自斟上酒,喝了半口于是吟道:

一口丹桂香,清新且甘甜,

仙香透酥骨,毕竟是广寒。

众人听了都说好,还是自己想来的好,顺别人的终究有限制,于是又催探春。探春平日里喜欢书法,在诗词上倒也平常,此时亦想不出来,便喝了一杯,笑道:“我欲另作一首,却是以我最喜欢的以为历史人物为题,大家不要笑我。”黛玉忙道:“你快做来吧,若好便罢了,若不好罚你做三首古人的诗呢。”探春听了忙笑道:“那却不能,只这一首,倒费了我多少心思。”于是吟出来却是:

诸葛亮

风流曾几年?云雨已如烟。

一去垂白发,几番高歌悬?

任人自议论,贤者多高谈。

坐卧明波上,舟中挥羽扇。

众姐妹听了,都拍手称赞,一连叫好,探春正在谦让,便听门外一个男子的声音笑道:“这首诸葛孔明,做的真是不凡,好诗,好诗!”

众人慌忙回头看时,却是水溶同着一个高大的男子,蜷曲的头发,浓浓的剑眉,麦色的肌肤带着北方的狂野,宝蓝色的眸子里带着狂放不羁的眼神,立在那里却像一座巍巍的山峰一般正盯着探春看,更衬得水溶一身儒雅清逸的气息。

这位番邦男子众人都不认识,唯独黛玉却认得,只听黛玉款款站起来,对着水溶嗔道:“也不打招呼,便带着陌生人进来,这是什么道理?”

“王妃安好,于她们来说我是陌生人,于王妃来说,我们确是老朋友了。”男子忙对着黛玉行北蕃礼,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北蕃王子耶律鸿飞。

“北蕃王子安好。”黛玉只得还礼,并直接道出了对方的身份。众女子听说这位便是北蕃王子,便都忙站起来,除了斓彩之外,都对耶律鸿飞行礼。

一时梅世清梅世泓兄弟二人也随后陪着林靖玉进来,斓彩公主对着梅世泓嗔道:“客人来了,你也不事先让下人来通报一声,到弄得我们惊慌失措的。”

梅世泓忙对黛玉等人道歉,又另摆了一席在底下,让男子们入座,女子们还是按原来的次序坐了。

水溶方笑道:“刚才耶律兄进门时,听见三姑娘的一首咏诸葛先生的无言,连连叫好,如今咱们不如索性把历史上的有名人物都找出来,各人作诗一首,聊作消遣,如何?”

在座的除了耶律鸿飞对中原文化所知甚浅之外,其他人都是诗书世家,都对诗词歌赋有着很深的造诣,听了这话,便都纷纷赞成。耶律鸿飞此次在京都住了一段时间,对中原文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听了这话,更加高兴,还不时的往探春那边瞟一眼。

丫头们备了笔墨在书案上,更有紫弦跟着宝琴久了,能写字,宝琴便命她执笔,替大家写下来。

于是梅世清举杯,请大家连干了三杯门前酒,作为主人,他便带头,略一沉思,张口便来,却是吟诵邹忌的诗:

古琴先取相,千古有琴声。

治世终如此,江山不复更。

自知愧妻妾,明净始终明。

问君有几人?青史分外清。

梅世清念一句,紫弦写一句,他念完了,紫弦也写完了。交与大家看时,众人都连声称赞。

接下来却是水溶的,正是吟诵的楚庄王:

秋水何灼灼,楚宫有赞歌。

旌摇闻千里,扇舞笑风波。

掌上千秋史,腹中百万戈。

金鸡一声鸣,盛世太平多!

然后该是靖玉,靖玉见紫弦写完了,轻轻一笑,张口便是一首,正是说的王猛:

捉虱论天下,南北笑风尘。

肘露三分陋,腹书万卷深。

叮咛察乱世,遗嘱慰前秦。

可叹寒泉下,功劳有谁论。

梅家兄弟与水溶相交日久,相互之间是了解的,此时却是靖玉第一次展露才华,众人见他出口不凡,全都深深叹服,黛玉听自己的兄弟这些年不单是学会了武功剑术,文采也不逊色,心中更是喜欢。便含笑看着靖玉点头,靖玉只微笑对之。

接下来应是梅世泓,他做的是苏武:

高丘满目霜,伫立握轩昂。

十九年正气,一竿独自香。

万里雁书绝,一语更凄凉。

但喜汉史往,上林有射郎。

紫弦也照实写了,拿给大家评看,众人也都称好。

水溶便看着炕上的女子,笑问:“你们如何?”

斓彩笑道:“有道是‘巾帼不让须眉’,我们自然也要跟着你们男子一起的。”说完,便索性下了炕,在地上转了一圈,却做了一首范增:

美人帐下舞,四面楚歌声。

垓下风尘起,江东望英雄。

鸿门陈旧事,项王更多情。

最是归乡去,呕心此一生。

众人听了,都大声叫好,说:果真巾帼不让须眉。

众人又催宝琴,宝琴却道:“我的还没得,还是先让林姐姐来。”

黛玉便拍了宝琴一下子,笑道:“你便是得了好的,此时也不肯说出来。”于是黛玉便作了一首绿牡丹:

招贤国上客,烟雨梦中人。

几声娇无力,一番胜天真。

国花自古倾,游草拭啼痕。

应谢天涯女,仗义保储君。

众人听了都齐声鼓掌,笑道:潇湘妃子果然才情不凡,“几声娇无力,一番胜天真”一句怎么想来。

水溶便微笑着斜着眼睛瞧黛玉,但见黛玉因吃了一点酒,脸色便泛着微红,杏黄衣衫滚着紫色的边,衣领处绣着淡紫的折枝梅花,再看脸上,真是:黛眉范两道春山,秋波横一对明月。朱唇轻点,更显得娇媚潇洒,云髻高盘,却羞那千古风流。雪肌白皙,胜却雨中梨蕊,两股织细,宛若云里嫩柳。可叹西子后代,比西子更有七分娇媚,原来江浙后裔,踏遍江浙亦没有这绝代轻柔。

看着黛玉,水溶不禁有些呆了。边上的靖玉轻轻的推了推他,方才回神,咧咧嘴唇,轻声一笑,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下边应是宝琴,宝琴却是吟诵的陈平:

长安宫里客,沙场有英风。

天子揖文勇,关西汉旗雄。

文武泣天地,韬略惊鬼神。

小节不足耻,保汉最躬恭。

众人听了又是一番赞扬,如此便只剩下了惜春,惜春见无法推脱,少不得也诌了一首,说的却是屈原:

湘水飘零客,梦中一缕魂。

奔波赋诗草,颠沛吟天门。

臣子九歌急,诗人橘颂真。

春风不复发,入水作金樽。

众人听了,都赞她小小年纪更是不俗,靖玉便偷偷的拿眼睛瞟她,只见惜春默不作声,只偎依在黛玉身边。

惜春觉得身上不自在,回眸之间,正与靖玉的目光对上,心中不禁又一阵慌乱,只把头埋在黛玉的臂弯里。

黛玉瞥见了靖玉的目光,便瞪了他一眼,靖玉笑笑转头跟水溶说话去了。

宝琴又叫紫弦把刚才的诗都镌写了一遍,工工整整的贴在墙上,众人又点评了一阵子,又吃了几杯酒,黛玉便说有些困了,想歪一会子。

宝琴因见已经午时,便叫黛玉吃点饭再去睡,不然闹上酒来,可不好受,于是便叫下人端了饭来,却是胭脂米。另有一碗白菜火肉汤,放到黛玉面前。

一时汤里的荤味儿一冲,黛玉便有点恶心,忙拿着帕子捂住了嘴,忍了忍,方喝了口茶,漱口后吐到一边的痰盂里。

惜春只当黛玉的酒气上来了,便给她轻轻的拍了拍,黛玉便强忍着不适,吃了两口米饭,便要离席。

众人都知道她素来是体弱的,也不在意,唯有水溶执意要送黛玉到楼上歇息。

水溶夫妇二人慢慢的拾级而上,到了三楼上精致的小房间里,那里面有一根铜柱子连着地下的地龙,所以小卧室里亦是温暖如春,紫鹃和晴雯服侍着黛玉坐在精致的雕花花梨木大床上,便退出去,水溶便坐在黛玉的身边,轻声问道:“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怎么会恶心?”

“不知道,刚才闻见那火肉的味儿,胃里便觉得不舒服,许是刚才喝了酒的缘故。”黛玉皱着眉头,想想刚才那一阵恶心,真是来得奇怪。

“没觉得有其他的不适吗?”水溶抚摸着黛玉温润的脸蛋,轻声问道。

“没事,你去吧,看让人家笑话。我略睡一会儿就好了,早上起得早了些,这会子困倦的很。”

“那好,脱了袄儿再睡,穿着衣裳睡觉很累。”

“恩。”黛玉任凭水溶给她解开了杏黄绫子袄儿的扣子,便褪下袄儿来,只穿着白色宫绸中衣,淡紫色的裙子亦解下来,只留下茧绸长裤,散开裤脚,便躺到床上,水溶拉了锦被来给她盖好,看着她合上眼睛,渐渐的睡去才起身下楼。

众人亦都有些乏了,一时大家都吃了饭,早有安排好的休息的房间,宝琴便挽留大家各自去休息,晚上还叫了一班小戏。

水溶因记挂着黛玉的身子不舒服,便悄悄的同梅世清说了几句,拔了两口饭,依旧上楼去瞧黛玉去了。

探春和惜春便随着宝琴,正要去另一间屋子歇息,正要走时,却听见耶律鸿飞高声叫道:“三姑娘,请等一下,小王有事要请教。”

探春便红了脸,只得站住,宝琴便笑着对耶律鸿飞道:“我这个姐姐素来是大方的,但也没见过你这样莽撞的王子,我们中原人不比你们北蕃女子豪放,你说话可要谨慎些,我这姐姐恼了,可不是玩的。”

耶律鸿飞只含笑看着探春,问道:“果真如此?”

探春便推了宝琴一把,宝琴和惜春笑着离开。

耶律鸿飞便同探春坐到另一边的椅子上,丫头们端了茶来,便退下,大家各自散开,此时屋子里除了打扫的丫头,便只剩下了耶律鸿飞和探春二人。

“王子莫要小看人,像我们中原女子,虽然养在深闺之中,但却也不全是头发长见识短的无用之人。”探春见耶律鸿飞一脸的不相信,便倔强的弯起了嘴角。

“是吗?比如说你们北静王王妃,音功独步天下,一人抵挡我北蕃十名高手,尚且神情自若?”

“什么音功?”探春不明白耶律鸿飞的话,奇怪的问道。

“音功,就是用音乐作为武器的一种武功,只要是凭着强大的内力作支撑,可以伤人于百步之外,杀人于无形,音功高手,一琴一箫皆是战斗的武器,琴声箫声均是杀人的利剑,你们北静王妃,便是一位罕见的音功高手,怎么?你不知道?”耶律鸿飞看着瞪大了双眼的探春,奇怪的问道,她们不是姐妹吗?怎么会对此事一无所知,本来还想问问她,北静王妃的音功师从何人,怎么会小小年纪内力便会如此惊人,看来是不成了。

“王子莫不是大白天说梦话?我林姐姐从来针线都不做的,她一向体弱,人家都说她风儿吹一下就到了,是个美人灯,怎么会什么劳什子音功?还以一敌十?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人家说?三姑娘,眼见为实。”耶律鸿飞看着一脸莫名其妙的探春,淡淡的笑道。

“是的,眼见为实,我与林姐姐一起在园子里生活了好几年,怎么不知道她会什么音功?你说的以一敌十,是你亲眼见的吗?”

“自然是我亲眼所见,我身上,还有她的琴声留下的伤疤。”耶律鸿飞依然是淡淡的笑着,那种笑在探春的眼睛里变成了一种嘲笑,嘲笑她真是蠢笨之至,还口口声声的显摆自己,其实连自己姐妹的事情都不知道。

探春摇摇头,起身往屋外走去,此时此刻她心中的震惊不亚于当日的抄家,林姐姐到底有多少秘密?这些年来,恐怕贾府里的每个人都蒙在鼓里,包括老太太在内吧,听听北蕃王子说起她时那一种近乎崇拜的眼神,似乎是在说着九天玄女的故事。

好一个林姐姐,平日里每每推说身上不好,不喜欢别人打扰,原来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原以为,她只是柔弱无依。

没想到,她除了千万家财之外,还有一个那样出色的弟弟。

原以为,她不过懦弱可欺。

没想到,她除了有一个傲气的心灵之外还有着强势的武功内力。

原以为,她那样的寂寞孤苦。

没想到,她来自江南,随军北上,一样的纵横沙场万里无敌。

不知道还有多少,可这却是原来那些自作聪明的人做梦都没想到的事实,只是今天耶律鸿飞短短的几句话,便已经让探春的心里天翻地覆。

那个家里,不仅是太太的眼睛坏了,还有老爷,凤姐姐,还有自己,还有薛姨妈,宝姐姐……老太太。

大家的眼睛都是瞎了的,大家一致以为她没有了做高官的父亲,从此以后便任人欺凌,其实人家不过是不声张罢了,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些傻瓜在那里自以为是!都是这些傻瓜在自己唱戏哄自己开心,人家一直冷眼瞧着,犹如一个智者看着一群跳梁小丑在那里跳啊跳的,其实一切丑态都在人家的眼里,自己还自以为自己多么高明。

探春怔怔的,看着耶律鸿飞陌生的面孔,仿佛这个世界都是那么陌生。仿佛自己来自一个陌生的世界,刚刚由异时空穿过来,傻瓜般呆呆的看着这个世界,并且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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