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下面不时的传来阵阵兵器相撞的闷响,凌厉的罡风如一把把锋利的钢刀一般洞穿着四周的空气。
地面之上的不远处,靠山伫立着几座茅屋,但却是七零八落,被什么东西给摧毁的不成样子了。十几位面蒙黑纱的彪形大汉手执丈八蛇矛此刻整围攻着一位红衣少女。
而那红衣女子虽然被这几个看似修为不浅的敌人围攻,但身形丝毫不显颓慢之势,反而愈见飘逸敏捷,手中的一把仙剑闪烁着耀眼的白色光华,不停的撞击着攻过来的长矛。
“这是怎么回事!师兄!”张正常稳住身形,看着地面上十几具死像恐怖惨烈的尸体,看着那兀自冒着热气的鲜血汇聚成一条条小流慢慢趟到脚下,神色不禁为之一震。
司徒天额头颤抖了几下,面色一沉,并未说话,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前方的战团。
张正常顺着司徒天的眼光看去,心中不禁大惊,吞吞吐吐道:“那不是蓬莱仙岛的水仙子吗?她怎么会在这?”
司徒天神色威震,并未说话,身形一闪,如一条流星般射向前方的战团。
“噗哧!噗哧!****”几声闷响,三个黑衣人在司徒天的一招之下立刻毙命,都是眉心多了一个血洞,股股鲜血还兀自不停从中涌出来。
正是司徒天用通天指之功,在几十米之外,便杀敌于无形。
而另外十多个黑衣人见自己兄弟突然之间死于非命,心下都是不禁骇然,各自停下进攻,慢慢后退在一起,眼神颤抖的望着正飞奔过来的司徒天。
水仙子见有人相助自己,也是不禁诧异,这荒山野岭的会有谁呢?而且修为又如此强盛,向后退了几步,转过头一看,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道:“原来是天剑门的司徒掌教!多谢相助了!”转而向司徒天施了一礼。
司徒天眼光如利刀一般扫视了一下前面的十多个黑衣人,盯着他们手中所拿着的兵器,面色不禁猛的一沉,转头向水仙子问道:“水仙子,这些究竟是些什么人?怎么我看着他们手中的兵刃这么面熟?”
水仙子看了一眼那几个似乎有些畏惧的黑衣人,秀眉一簇说道:“我也不太清楚,这些人看似好像不是中原人士,身法武功神秘诡异,破似西域一脉的套路。不过,不管他们是些什么人,终究是不能让他们活命的,这些恶魔竟然无缘无故的杀死了这么多手无寸铁,身无半分修为的老百姓!”说着玉颜一寒,冷冷的注视着那些正交头接耳商量着什么的黑衣人。
司徒天眉头凑了几下,看了一下四周横躺的尸体,不禁长叹了一声,走上前一步说道:“你们黑日教不在西域安分守己,却偏偏要破除封禁,擅自踏入中原,荼毒生灵,最后势必会玩火自焚!告诉无天!不要再这么猖獗下去,天剑门的血案我一定会让他血债血偿!你们走吧!”
“什么?师兄,你为什么要放了他们!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这么多人难道就这样白死吗?”此刻张正常已经飞了过来,眼睛怒视着前面的那群黑衣人。
水仙子神色也是微微变了几下,心下弄不明白司徒天为何要这样做,自古有道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况且这些人手段之残忍,性情之暴戾,直如人间豺狼恶魔!不赶尽而杀之,天下难有太平之日。
“哼!放了我们!别假惺惺了!告诉你们!你们今天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那个好似带头的黑衣人面色狰狞一笑,转身向身后的十个黑衣人使了个眼色。
“血魔大法!”十多个人高声同呼,呻吟尖利变形。
随之,天空中忽生异变,刚才还风和日丽的大好山河,顷刻之间遍染血红,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流血,仿佛都在天地的禁锢下痛快的抽动着。转而天空之中飞速的聚集起滚滚的血雾,气势吞天盖地,仿佛世界末日的来临一般,天地顿时黯然失色,只是一望无际的血色笼罩在各人的周身。
司徒天猛然间感觉不妙,感觉到有种惊天的杀气铺天盖地的从四面八方汹涌过来,面色一变,赶紧转头对身边的张正常和水仙子说:“正常!你和水仙子先走!我留下抵挡着!”
那边的张正常看着山河浸在滚滚血色之中,心中不禁大惊,此时此刻,即使修为如司徒天和张正常这般,其可见度也不过几米之遥,连方向都无法辨认,还何谈“先走”。
“司徒掌教!我们恐怕已经被围困在了一种无比邪异凶险的阵法之中了,一时半刻恐怕无法脱身!”水仙子一边全力运起真气抵御着外围的凶杀之气,一边向身边的司徒天高声喊着。
司徒天面色不禁一冷,大哼了一声:“雕虫小技!焉敢在此卖弄!本想放尔等一条生路,谁知你们这么不知好歹!哼!”
“天禅玉清诀!”司徒天仰天一声大喊,直震得四周的血雾瞬间向外围扩散了开去。
司徒天身形随着一声大喝顷刻之间飞到了半空,天空中猛的响起惊天动地的闷雷之声,渐渐压制住了正不断飞涨着的血霎之气,紧接着异变又生,司徒天全身青光闪烁,并渐渐争强,正飞速的吞噬着四周的血红雾气。
青光纵横,血雾通天达地,两种完全不通性质的力量在天地之间剧烈的冲撞震荡着,似要毁灭这天,吞噬那地。
“老匹夫!你不要得意忘形!厉害的还在后头呢!受死吧!”一声毫无感情如鬼嚎一般的大喝从中传出。
然后便见天地之间顷刻之间出现了一个高达十丈,双目如炬,双脚如巨柱的可怖血影,带着令鬼都望而生惧的狰狞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