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驭天手握灭神剑,全身闪烁着火红的光华,气势逼人,在刚才与那白袍尊者的惊天一战中,他的修为又精进了一大步,成功的迈入了“参天”大乘境界。修真之人当修为达到一定程度之时,往往需要依靠外界的力量来冲击自己,以期在恶战之中来提高自身的修为。秦驭天虽不是很明白这些道理,但天赐机缘,让他在一天之内连番与高出自己许多的高手大战,虽然凶险无比,却让他在瞬间产生了质的飞跃。秦驭天慢慢收起迸发着的真气,缓缓从空中飘落下来,眼睛依旧怒视着前面均已被重创的黑白两位尊者,冷声道:“你们不是要我的性命吗,放马过来吧!”
黑衣尊者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白袍尊者,又看了看前面傲气领然的秦驭天,心中不由思量:这小子竟是如此神秘,连续被重创,却好像丝毫无碍,愈战愈勇,连天帝的灭神剑也被他给收了去,修为好像又精进了不少。今日多半讨不了好去。念及至此,便抱起白袍尊者,飞速向远处射去,消失在白云之颠。
“秦驭天,你注定难逃一死,天矶娘娘,你竟然为了这小子被判了天帝,你们就等着天帝的必杀令吧!哈哈哈哈!”一句猖狂的啸声回荡在蓝天白云之间。
秦驭天转过身来,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余诗音,心中不禁一阵难过。
楚昭南看着秦驭天不解的问道:“天师弟,刚才你与那白袍老妖对决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那白袍尊者身受重伤,而你却安然无恙?”他对那黑白尊者深恶痛绝,故言语之中称他们为“老妖”。
天矶娘娘也用疑惑的眼光望着他。
秦驭天沉思了片刻说道:“其实我也是如坠五里雾中,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感到那炽热的火龙依靠近我的身体,好像就突然消失了一般。不过我怀疑可能与它有关。”,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了一件用白布包裹着的东西,紫华流转,正是那“紫金镯”。
天矶娘娘一看之下,竟“咦”了一声,不解的问道:“你是从何处得到这‘紫金镯’的。”
秦驭天听她一口便叫出了这紫金镯的名字,心中也不禁疑惑重重,朗声应道:“怎么,前辈,有什么不对吗?”
天矶娘娘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不是,我只是不解这紫金镯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手中。”
秦驭天微微一笑答道:“不瞒前辈,这紫金镯乃是一位小时候的故交赠与我的。”
天矶娘娘听了点了点头,自语道:“那就难怪了。”
旁边的楚昭南见他们两个一问一答,完全把自己晾在了一旁,忍不住问道:“难怪什么了?”
天矶娘娘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这紫金镯原是由女娲当年炼石补天之时所剩下的一块赤玉所祭炼而成的,当年,女娲历经七七四十九天终于炼成了纯银、玛瑙、金沙石、玄铁、赤玉五色之石,补天之时,没想那赤玉在弥补了天缝后,还余下一小块从天空中坠落下来,而女娲也因真气枯竭形神俱灭,仅余下一丝灵识被这恰巧流落凡间的赤玉所吸收,因此,这赤玉便有了女娲古神的一丝灵气。而那灭神古剑中又封印了蚩尤的元神,因此当灭神剑感应到了紫金镯的气息后,便。”
还未等她说完,楚昭南便打断她的话不解的问道:“等等,为什么这灭神古剑碰到了那紫金镯便收敛起了杀戮之气?”
秦驭天也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天矶娘娘。
天矶娘娘神色不动,缓缓说道:“你们有所不知,女娲与那蚩尤原本是一对恋人,却因当时天崩地裂,乾坤浩劫来临,他们不得不分开,各自为自己的使命而战,蚩尤古神便是在与妖域和魔域的十大高手的围攻之下,最后终因寡不敌众,力竭而亡,仅剩下一丝元神自封于这灭神古剑之中。而那紫金镯恰巧又融合了女娲的灵识,因此,当这灭神剑感应到了紫金镯的气息后,便收起了杀气。”
秦驭天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心中不由暗叹自己能逃出刚才毁天灭地的一剑,实属侥幸,要不是雪儿将这紫金镯送于自己,说不定自己已经在那惊天一战之中灰飞烟灭了,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好了,事已至此,我也改走了,记得多多珍重。”天矶娘娘带着一丝伤感的望着秦驭天说道。
“前辈这是要到那里去?难道说还要回去见那个是非不分,残暴不仁的天帝吗?”秦驭天剑眉微蹙地望着天矶娘娘。
天矶娘娘苦笑了一下说道:“我已经违背了天帝,自不会回去送死。”
“那前辈要到哪里去?”秦驭天不解的问道。
“中胜洲,缥缈峰,那本是我未成仙之时修炼的地方,应该没人会找得到的。”天矶娘娘抬头望着远方。
“缥缈峰在哪,能否告知在下,将来或许什么时候还要劳烦前辈呢?”秦驭天恭敬的问道。
天矶娘娘笑了笑,缓缓说道:“缥缈峰自在缥缈处,人生之事不必太过牵挂,等到有缘时,自会再相见的。”说完便如一阵清风似的消逝在天外的白云之中。秦驭天摇了摇头,一天之内历经了几次生死之关,让他又些迷茫了,真是犹如南柯一梦“我们这是在哪呢?”余诗音揉了揉刚睁开的双眼望着坐在窗前的秦驭天和楚昭南。
秦驭天见她醒了过来,微微笑了一下,说道:“我们是在嘉兴城内的一家客栈内,你现在先安心养伤,不要多说话。”
余诗音看着秦驭天英俊之中微带关切的神情,心中不禁一阵欣喜。
“是的,余师妹你现在要好好的休息,大夫说了你受的是内伤,幸好没伤到要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楚昭南带着难得一见的一本正经的神情说着。
“对了,余师妹,我想问一下为何那白袍尊者威力惊人的一掌击到你的身上好像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情况?”此时秦驭天终于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楚昭南也随声附和道:“是的啊,那白袍老妖那一掌威力的确挺惊人的,为什么”
余诗音知道秦驭天和楚昭南口中的意思,犹豫了一下,便从怀中拿出一面散发着耀眼白色光芒的非铜非铁的镜子,看着秦驭天缓缓说道:“可能是因为它为我挡了那一掌的大半威力。”
秦驭天接过那面镜子,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只见镜子的正面刻铸着一轮好似散发着皎洁光辉的圆月,背面画了一个漂亮的女子手执此镜正与一两首八手的魔**战,秦驭天沉思了片刻,问道:“这镜子是从何处得来的?”
余诗音看了看秦驭天,说道:“这是师父在临下山时给我的,说是让我防身用的。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秦驭天摇了摇头,把镜子递给了余诗音说道:“不是,我只是感觉这镜子上面的画有些奇怪罢了,好了,你好好休息吧。”说着便要和楚昭南向门口走去。
“秦师兄”忽然余诗音吞吞吐吐喊道,神情颇为扭捏。
秦驭天听她叫自己,便转过身来微微一笑道:“余师妹,还有什么事吗?”
“今后你能不能不再叫我余师妹啊?”余诗音面色绯红,低头轻声说着。
秦驭天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走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道:“诗音,好好休息吧。”
“诗音,好好休息吧。”只听楚昭南嬉皮笑脸的学着秦驭天的话,做了个鬼脸,便嘻嘻一笑溜出了房间。
余诗音见自己女儿家的心思被楚昭南给看出了,颇感羞愧,低下头来不再说话。秦驭天无奈的看了一眼楚昭南奔出去的身影,轻轻叹了口气却说秦驭天走出了余诗音的房间来到客栈平时接待客人吃喝用饭的大厅。大厅之内,宾朋满座,全都是一些修真练剑之人,可见都是为了那传说中即将出世的天地至宝而来。
秦驭天找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下来,要了一壶杏花春酒和几个小菜,正要吃起来,却不经意间注意到了坐在客厅临窗的一个座位的一个洁白如雪的身形,心中不由的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