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没有任务改变,什么事能有现在重要?
虚度年华看起来很浮浅,现在却是格外的珍贵。
每天陪着爷爷看日初看日落,每天品着药材细细分类,每天到各家拜访让日子过得其乐融融。
邢亚姬还会练习熬药,越来越用功了,她心里却很清楚,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碰这些医书、这些药材。
“在不?”南宫飘儿捧着一匹绸布来到医馆,自从几个伐木的大叔,把昏迷的邢亚姬带回镇里,邢亚姬就变得沉默寡言,虽然永远是一副笑逐颜开的模样。
“亚姬,你要的布!”南宫飘儿将绸布放到药桌上,她一直很确定邢亚姬有事瞒她,迷惑他人可以迷惑不了从小到大的好朋友。
她是不会问邢亚姬的,问是问不出来,只有等她开口才能知道她心理是如何思考的,或者是没有决定好说不说。
邢亚姬转身对南宫飘儿说:“我手脏,帮我拿进房间,顺便聊聊!”
打算说了!南宫飘儿抱着绸尾随邢亚姬进房。
虽然心里对于邢亚姬房间内的东西有些震惊,但脸上的颜色始终淡淡地,告诉自己没什么,什么事都有它的原因。
只见邢亚姬房内的桌上摆着各式医书,窗前排着武器,床头还有散落的布料,最让人不可接受的是她摆在床头的行囊。
“你,应该对我充满怀疑!现在,我只对你一个人坦白。”
事情是这样的……
只是一个玩笑吧!
南宫飘儿不是不想相信邢亚姬,而是根本没有办法去相信。
谜一般的村子,可以自我恢复的流寇,没有,没有眼睛只是游荡的人。
南宫飘儿闭上眼睛想使自己远离那种似真非假的感觉,玩笑而已,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的事情要接受,太可笑了。
邢亚姬拿起一把还算过得去的铜剑,自说:“欧凌可伯伯说,这把不算锋利的剑已经是他的极限。我……”
“你要离开?”南宫飘儿忽地站起说:“那年迈的邢爷爷怎么办?你安心让他一个人吗?”
邢亚姬面朝南宫飘儿,双眼似乎早已无神,从她回来的那天起,决心不再变化,喃喃道:“我回来那天,爷爷便令我打点离开时所需要的物品。每一位长辈都会做好亲人离去的准备,分开是迟早的事,有时候,不知生死要比已知生死要好,心里会有一份惦念支持。”
南宫飘儿实在想不出来,外面到底有多大的魔力,可以吸引足不出户的邢亚姬,放下自己年迈的爷爷独闯天涯。
搞不懂失踪才几天的她是什么可以丢下这么多值得留恋的东西同郭旭一样选择离开:“那我们这些从小到大的朋友呢?”
“原来外面有一个地方,是那么的海阔天空。”邢亚姬靠在窗前看着外面一轮温柔的明月,在望明村,无论如何是看不到的,多看看……
古老的医书,淡淡的药味,爷爷的笑声……
邢亚姬真的不敢确定,自己要丢下这一切,去陌生的环境寻找,自己也不知道要寻找什么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