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望明村回到六义镇的南宫飘儿,头是一阵阵的疼。
那个伍飞啊,一遍遍地说:“我升职了!”
那些飞来飞去的师妹师弟,根本不理睬他,只有村里的人能同他说几句,大都也是爱理不理的,真不知道他兴奋什么。
回客栈之后的南宫飘儿,要了一桌子的好吃的,想补补这几天的望明村的辛苦劳作。
她对邢亚姬牢骚:“我真的不明白,平常看伍飞和他们区别不大啊!每天站在镇门口,并不多语。现在简直换了一个人,天天只那么一句话!”
“也怪不到他,从前是卫兵,要保持一个卫兵,应该有的形象啊!现在不同了,大大小小也是一个小官,自然,话多,事多了!”邢亚姬觉得应该她。
很了解像伍飞那样的人,闷得太久了。
当卫兵的日子枯燥烦闷,又不得不坚持,重任在身,不可以掉以轻心。
南宫飘儿想的是邢亚姬的那积压话,只是听到她说伍飞,现在大大小小都是个官的时候,只觉得好笑。
从家中出来到现在,听说的,看到了,所谓的“官”。
都应该是受朝廷的傣禄,穿得漂漂亮亮的,语气粗粗的,没事弄出点事的人。
便笑道:“官?不会吧!那也算是个官!太搞笑了吧!虽然俸禄多些,依旧是个跑腿的,给人的感觉还不如卫兵,听起来也太普通了。”
“我睡不着的时候见过,卫兵真辛苦,早晚轮守,傣禄多少不说,天天站着有多难受,去了望时村有吃有喝,村民和气待他不错。”
这里,并不是真的家,住不惯,吃不惯,用不惯,不习惯。
夜里出去散心的时候,发现卫兵们只有一二个时辰休息。
传闻这里曾有魔教人士出现,虽然没有做过伤害民众的事,可他们依旧小心得紧,生怕出现意外可不是他们担当得了的。
练武的人累,但是乐在其中,说说笑笑日子过得不赖。
他们,连笑都不会。
笑一笑,都不自然。
南宫飘儿也是会设身处地的,为他们想想的。
不过是今天撞见伍飞现在的样子,有点接受不了罢了:“也是,而且没有事做,还可以休息,卫兵惨些,又累又苦,可能时间长了连说话都不会,天天绷着个脸,严肃的样子真的特别难受,听说,其中有些人和心上人分居两地,见不到面。”
她的话说得越来越走题了,酸溜溜的,刚才还说人家伍飞这不好那不好的,又同情上人家了,一定是想北堂飞雪了。
邢亚姬开始调侃打趣她:“你呀!是不是在想飞雪了,我就奇怪,你来为什么不带上飞雪,自己来了,天天叫闷,现在还同情想他们来了,要不要回家?”
哪里听不出来,南宫飘儿怒叫道:“不许笑我,大业未成,我怎么可以回家呢?我可要拿回点成绩让妈妈看看,她女儿在外面学到不少东西,比布料潇洒多了。况且,他心里若是有人,自然会出来找我,用不着我回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