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仲书听了她的话儿,也恢复了平时的温文尔雅:“夫人说得是,是我太心急了,你们让县令配合一下,就说要抓捕穆家的逃妾,如若找到了,不论生死都要带回来见我。”
穆仲书决定要在这里落脚一晚,明日再赶路,要是明天还没有见到那个贱人的话儿,那么他就先走,待回来后再算帐。
大夫人李氏唇角勾了勾,看了看他们所逃的方向,放下帘子后,一双涂着豆寇的手使劲的捏着桌角:“呵呵,原以为你真能逃一辈子呢,没想到不是被发现了,这可真是所谓的天意啊,哈哈。”穆水谣他们跑出来后,穆大娘拉着她哆嗦着说道:“谣儿,咱们不能回去了,他们肯定会在家里等咱们的,咱们不能回去。”
穆大娘的心里的恐慌,似是无边无限的黑暗,只要她松懈就会铺天盖地的将她淹没。
“娘,我们去别的地方,不要担心。”穆水遥安慰着,事到如今,只能去找炎耀帮忙。
穆水谣拉着他们,左藏右躲的从来福楼的后门溜了进去,后院里头的伙计看到有陌生人从后面进来,立马拦住喝道:“干什么的,这是后院重地,不允许外人进来的。”
穆水谣头上滴着水,身上的衣服全部湿透了,而虎子也在瑟瑟发抖:“抱歉,我是来找掌柜的,我是他家的亲戚。”
伙计一听,狐疑的看了她们一眼,倒也没有说要赶出去,只是跑到大堂,对掌柜的说了这件事情。
掌柜的一听到有人说是他的亲戚,立马抱着好奇的心态走了过来,这一看到是穆水谣他们,立马走了过来问。“小姐这是怎么了?”
穆水谣也没有瞒他,只是很直接的问道:“能不能在你这里躲几天,我们一家遇上麻烦了,很大的麻烦。”
掌柜的心里想了一会儿,主子现在没有在,他该做到什么程度,也没有个底,不过收留还是要收留的。
“请几位到这里来,这个房间是以前就空着的,几位可以在这里住几天,不过我丑话可是说在前头,要是这里真挡不住了,那我也无可奈何。”
这里是炎耀的暗部,也是一个据点,他不能冒这个险,将这个点给露出来。
穆水谣理解的点了点头,他们的职业操所,她心里也是相当的明白,住在这里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
“我明白的,谢谢掌柜了。”
掌柜的看到她如此识相,心里很是欣慰。“那行,你们先休息着,我会吩咐人拿衣服进来的。”
穆水谣道了一声谢,掌柜的便出了屋子。
没过一会儿,就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子,拿了衣服和饭菜过来。
热腾腾的饭菜摆在桌上,三个人围在那里,虎子吃得狼吞虎咽,穆大娘根本没有胃口,而穆水谣则是边吃边想事儿。
不得不说,在这么个小镇上,有权力就是好办事儿,穆仲书的命令下去还没有一个小时,镇上的各个出口都有人把守,并且出入的人都需要验明正身。
县令端茶倒水都一手来,他扬着谄媚的笑对穆仲书说道:“大人不用担心,只需要一晚上,下官就能将他们挖出来。”
穆仲书脸上带着笑,眼里没有任何的情绪,对于县令的献媚,他早已习以为常。
“只要这件事情你办好了,到时候你想升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穆仲书此话一出,县令脸上笑得皱纹都出来了。“一定,一定,这件事情下官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的。”
县令对于抓人已经是相当的熟练,他先是查了登记的户口,然后将与穆家有关联的人抓起来,现在与穆家交好的,除了刘大栓一家,已经没有别个了。
官差们现在也正往桃花村赶,深夜,官差们的踹门声,惊醒了已经睡着的人,刘家点了灯,刘大栓披了衣物,趿着鞋子刚想问是谁,大门就被官差们一脚给踹开了。
“是刘大栓吧!”官差们问。
刘大栓一点头,刚想问有什么事情,官差们便将他给捉了起来,刘氏看到他被抓起来,扑上来就问:“差爷,这是怎么了,我家当家的犯啥事儿了。”
官差们将刘氏一把推开,唬着脸喝道:“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说完便将刘大栓给拉走了,刘景渊和刘景书两个人还没有缓过神,这些官差们就像是一阵风的骑着马走了。
刘氏紧拉着自己的领子,愣了一会儿,便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这些杀千刀的,这是要弄哪样啊,一声不吭的,就把孩他爹抓走,这群杀千刀的。”
刘景渊扶着刘氏进屋子里面坐下,沉着脸对她说道:“娘,你先不要担心,我去找夫子帮帮忙,让他帮忙去问问县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一点预兆都没有,抓人就跑呢。”
刘氏听到他的话,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急忙擦干了眼泪催促道:“那你赶紧去问问夫子,至少得让咱们知道,要怎么才能将你爹给赎回来啊。”
刘景渊应了一声,立马披上衣服就走,刘景书跟在其后,对他说道:“哥,要是夫子帮不了忙的话儿,到时候咱们两个去镇上看看,总得问个清楚才是。”
刘景渊渊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转身出了屋子。
刘大栓被抓到牢里后,县令亲自来审,他背着手围着刘大栓走了好几圈,然扣问道:“你认识穆家吧,就是那个穆大娘一家。”
刘大栓不明所以,虽心里起了警惕心,但还是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