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也不用太悲观,至少本将这次潜去顺昌,就已经铺好了路,不过顺昌皇帝从没对定国神玉死心,一心想要吞并整个大陆。赤玄玉佩……”司徒冥向神禹子汇报道,偷偷望向白瑜。
一旁的白瑜听到,眼底闪过惊异,暗道:赤玄玉佩不是奎来说过的么?羊皮卷的第二个玄机。
“师父,让徒儿去。徒儿定能找到赤玄玉佩认定之主!”萧梓哲请命道。
“不可,你才刚刚登基,永乐政事需要你来主持,不可再放任这么多年。毕竟,顺昌还在虎视眈眈,弦栗单苷也想要分一杯羹,此时若丢了永乐,单信再得到碧血玉莲练成魔功,那大陆苍生再无生还的可能了……”神禹子坚决反对道,永乐可是救世的根基,若是失去,即便白瑜拥有定国神玉,这苍茫大陆也将从此不复存在。
就在众人都沉默的时候,白瑜突然出声道:“我去!”
三个月后,永乐南部边境,谷莫县。
虽然已至冬历,但南方的气候却比北方要温暖,这里的百姓还只穿着单衣。谷莫县是永乐和顺昌的交界地,虽然是个不大的县城,但这里贸易往盛多,民风淳朴,往来者服饰各异,街巷繁荣、生意红火。谷莫县一边毗邻海岸,更是有过往交易的船只,好不热闹!
县城一家热闹的茶馆窗边,坐着一位白衣少年,明眸皓齿,黑发如麻全部束起,面容清秀俊朗,举手投足风度翩翩。有不少人都被他的气质吸引。男子身旁还坐着一人,黑袍,带着帷帽,增添了神秘的气息,身形伟岸,健硕挺拔。二人坐在这样一个茶馆,着实很显眼。
这白衣男子正是换了男装打扮的白瑜,而一旁坐着的自然是从未露过面容的漓。白瑜几次好奇,难道漓怕人认出他么,到这来了还蒙着面。不过事实证明,即便漓蒙着面,也还是有很多的人能认出他。
三个月前,在白瑜的主动要求下,他们二人从京都出发,一路向南过来,紧锣密鼓的已经操练了三支铁木精兵。起初,众兵虽不得违抗军令,服从白瑜每日的安排。但仅仅一天过后,所有人就对她另眼相待了。这个年仅十一岁的少年,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作战经验更是丰富,就连漓也暗自佩服,何以少主从未上过战场,却能知晓如此之多。甚至比那些很有实战经验的老将军都知道的多。这样一来,白瑜不但收服了军心,更强大了队伍,让那群精兵精上加精!更甚者,还造出了新的作战装备,若是上了战场,那便能减小我军的伤亡,给敌军重创啊!
“少主,我们今夜便可渡船去胡大将军的水师军营,这边的人都已经安排好了。”漓喝了口茶,对白瑜低声道。
“很好。”没有再多的话,白瑜拿起茶碗,眼睛却向窗外望去,望的正是京城的方向。
永乐京都,永政殿。
明黄气派的早朝大殿,龙椅之上,坐着一身着龙袍的俊朗少年,眉飞入鬓,五官如刀削一般。正是永乐新登基三月的少年天子——萧梓哲。
“启禀皇上,末将愿亲自前去弦栗,护我疆土,顺道,可以征兵操练,使永乐大军更加壮大。”大殿内,司徒冥大声道。
三个月来,在萧梓哲和司徒冥共同的努力下,朝堂大换血液,已经开始步入正轨,一些长期在宁相和庄梅打压之下不得志的有为青年,更是有了施展才华的机会,永乐国情蒸蒸日上,百姓没了沉重的赋税,安居乐业,大赞新皇英明勤政。
“准大将军奏,着文将军一同前往,京城暂交由府查郢护都,保我子民,安我京都!”萧梓哲霸气开口,越来越有一代君王的气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俯首,皆心服于这个才十六不到的少年。
萧梓哲满脸肃然,坐在龙椅之上,眼睛飘向远处向南的方向,心中暗道:碧儿,等我……
早朝散后,议政殿御书房,萧梓哲立在窗前,身后,站着司徒冥。
“师父也没有个音信,将军此次前去,一来征兵操练,二来也是借机查探,真是劳烦了。”萧梓哲慢慢转身,眉头微皱道。神禹子和沫水离开已三月有余,却未传来半点消息,着实让他们担忧,所以才会在朝堂之上,有司徒冥上奏亲自征兵操练一事。
“皇上也不用太过担忧,国师毕竟身怀绝技,不会有事,想必是不便联络,本将此去,定会查出实情,一有消息,立刻着人来报。”司徒冥安慰道。
萧梓哲微微点头,幽幽开口,“碧儿那边,也不知是否习惯,她没有出过门,也不知……”
司徒冥深深望了眼面前的少年,缓缓开口,“臣有私话,想跟皇上言明。”
“将军有话,大可直说,您是碧儿生父,也是国丈啊……”
“臣惭愧,未能一直护得碧儿周全,在她幼年之时,多方忧虑,不能尽为人之父的本份,让她受尽委屈,当年更是没能护得她娘亲安危,想来,碧儿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接受我……但那次回来,我见皇上和碧儿心系彼此,甚感安慰。希望皇上能善待碧儿,不要像我这般,让她受尽委屈……”
萧梓哲也是多少知道司徒冥身世和当年的事情的。作为君王,在公,他不得不承认,司徒冥的做法,上对得起永乐士兵,下对得起黎民百姓。护得永乐无主十几年还能周全不至被他国灭亡,无可厚非!但作为夫,于私,着实心疼怜惜碧儿,替她不平,出世便没了娘亲,爹爹却因为要护得国家,种种难言之下不能善待她一丝,自己虽然身世也很悲惨,但好在还有姨娘和师父,而碧儿,除了莲姨,只有自己,着实让人怜爱!只是,他又能站在什么立场来责怪司徒冥呢?爱家,谁去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