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梅无心顾及逼近的危机,双眼只有那诡面男子,泪流不止。白瑜正欲出手,感觉到一阵强气息逼近,却无杀意。
众人面前出现一人,也披着黑色的长袍,带着一副金色面具。从高空跃至地下。萧梓哲,在那人逼近之时,快速将白瑜抱至怀中向后退去,而那金面没有出手伤任何人。只是抱起了庄梅,神色复杂的望了一眼萧梓哲怀中的白瑜,快速跃身离开。一旁的雀鸟,也奋力振翅向着金面离开的方向而去。
白瑜见此,在萧梓哲怀中暗握拳头。
众人再回过头来,络魂舵主也已消失不见。神禹子面上凝重,众人才从这场灾难中缓缓起身。不少将领也受了伤,互相搀扶站在院中。经历了这场血雨腥风,众人皆已认清庄梅是妖后、丞相是奸细的真相。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神禹子顾不得其他,眼看天际已有发白,皇上驾崩的消息天亮就将告知天下,还得赶紧稳住朝堂。
“文将军!”神禹子向院中喊道。
“末将在!”从人群中走出一个黑面武将。
“劳烦将军带人告知众大臣,今日早朝,改至九舟殿!众臣着丧服前来!”神禹子向那人吩咐道。
文将军领命离去,神禹子对着余下众人道:“众位大人,也下去收拾一下吧。”之后,又对沫水说道:“沫水,准备一下。”最后,看了一眼萧梓哲和白瑜,转身离开。
萧梓哲拉过白瑜,也欲离开稍作准备,哪知白瑜一惊,道:“糟了,宁忠勇那个奸人跑了!”
萧梓低声道:“碧儿先不要想了,一会我们还要打一场硬仗。”
白瑜望向萧梓哲,心里明白他的意思,面上微微一笑,“不用担心,我也有准备。”自信无比,让萧梓哲如沐春风。抱起白瑜,向皇宫后院跃去。
永乐三十三年秋历十二日,永乐王朝响起了丧钟声,京城百姓皆从街道回到家中,闭门不出,大街上静的吓人。
永乐卧病在床十三年的老皇帝驾崩了,百姓并没有为此悲伤。这个老皇帝扔下朝政病倒,民间赋税沉重,他们更关心的是新皇登基能带给他们什么。
九舟殿外,百官皆披麻戴孝,面色沉重,更有几位文臣老泪纵横,嘴里念叨着先皇、不知是真还是假的哭着丧。神禹子也是一袭白衣,白发冉冉直立九舟殿上。这里,是举行丧典的大殿,一边的钟声还在敲着,百官漫步向大殿走去。
所有人到位,国师神禹子苍劲的声音响起:“先皇驾崩,宁相叛国,永乐妖后当道十三载,太子梓俞非我永乐血脉,现今,奸臣除,妖后倒,太子废,然,国不可一日无君。着三王登基,顺应天意,安我百姓……”
众大臣听了这话,皆收起了哭丧的脸,开始议论,“什么?皇后是妖后?”
“太子不是我皇室血脉?那是谁的啊?”
“三王爷?三王爷是疯子啊,怎么能当皇帝?这不是胡闹么!国师怎么也糊涂了?”
“宁相是顺昌的奸细?那我们怎么办,不会把我们也当奸细杀了吧?”
在众人的非议中,有一白衣男子慢慢走至大殿之上。身形伟岸,俊朗如神祗一般,站立在大殿之上,器宇不凡,王者霸气外露。
众臣皆嘘了声,盯着那男子。片刻后,不知谁说了一句:“诶?那不是三王爷么?”
众人才反应过来,对啊,那不是三王爷么,可是……怎么会这样……器宇不凡,傻样不再,浑身尽显王者风范?
神禹子见状,开口道:“永乐三王萧氏梓哲!”
萧梓哲单膝在地,抱拳道:“本王在!”
神禹子挥手,接过太监手上捧着的玉玺,高声道:“永乐三王子萧梓哲,忍辱负重,查清妖后和奸臣真相,得永乐王者玉玺,号令三军!”
之前在承光殿的大臣这才知道,原来,真正的玉玺在国师那里!而刚才戴着面具的英勇少年竟然就是三王爷萧梓哲。一直以神禹子马首是瞻的大臣即便心存疑惑也并会反对,倒是有一些宁相派的死党,鸡蛋里面挑骨头,高声道:“没有得到铁木精兵的支持,三王爷何以做得皇位?”
神禹子微眯双眼,知道这些人想着司徒冥已经失踪,铁木兵符无有踪迹,想在此生事。还未开口,殿下又传来一个女子灵动的高声。
“谁说铁木精兵不支持三王登基了!”
说这话的正是白瑜,迈着悠闲的步子,从众大臣走向大殿之上。站立在萧梓哲旁。
众人从她一出现就开始打量这个发黑如漆,肤白如雪,唇红皓齿,有着倾城之姿却尚年幼的女子。当中已有人认出她便是三王妃司徒碧儿。
“这个女娃是谁啊?”
“这不是刚才在承光殿外的仙女么?”
“我认得、我认得,她是三王妃!”
底下却有人不识时务,高声喊出:“三王妃凭什么这样说!”
“对,不能仗着自己是将军之女便这样胡言乱语,这一切,梓俞太子、宁相、还有三王爷、总的给大家一个说法吧。”说话之人,正是日前受了白瑜打击的大臣之一。
白瑜也不怒,从怀中掏出一块金色的令牌,举示人前。“这便是说法!”口气毋庸置疑,霸气侧露。
九舟殿上,众武将眼神一亮,齐身单膝跪地,“参见铁木将军!”声音震耳,振奋人心,响彻大殿。
萧梓哲面露惊异之色,看向白瑜,这个总是能给他惊异的女孩,片刻,心中浮现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