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忠勇闻言,心下慌乱,吼道:“你这妖妇,你对太子做了什么!”
“哈哈哈,”庄梅见他如此,冷笑道:“我对自己的孩子能怎么样?”傲气的看着地上的人。
宁忠勇被庄梅的话愣住,双眉紧皱,“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宁相当真可以肯定,太子是你和李贵妃那个贱人的所生的孽种么!”说完,庄梅和妖姬都笑了。
殿顶之上,白瑜和萧梓哲互相望了一眼,眼里都写了惊异,复又继续向下望去。
“你……你怎么知道?你说这话时什么意思!”宁忠勇心里大惊,不敢置信的开口。
“当年死的那个才是你和李贵妃的孽种!他的脚底有一颗红痣,我没说错吧?所以,上位的是我的孩子,而不是你的!倒是谢谢你,将自己做顺昌细作的证据亲手奉上。”庄梅言语嘲讽,接过妖姬递上的明黄色的公文,撂在宁相面前。
宁相没有注意那公文,他还沉浸在庄梅的话中,惊得没能说出一个字。难怪当年她会那么轻易答应梓俞当太子。庄梅看到他那副蠢样,心生厌恶。
“哼,若是殿外人知道你做过的一切,还会帮你逼宫么?哈哈哈……”
“你……你这个妖妇,我……我要杀了你!”宁忠勇面目狰狞,奋力想要抓向庄梅,无奈被牵制的身子,奈何不得她一分。
“哈哈哈哈!杀我?好啊!要杀我的人多了!你以为皇上为何会病那么多年?你以为李贵妃为什么难产?你以为是谁杀了吴贵妃!哈哈哈……”庄梅像个魔鬼一般,细数着自己的“壮举”,嚣张至极,那美丽的面容早已扭曲不堪。
“是你杀了婉儿!是你这个妖妇杀了我们的孩子!啊……我跟你拼了!”宁忠勇拼命挥动着双臂,双目通红。
殿顶二人,听到此,皆满面震惊,望了彼此一眼,微微点头,像是了解了彼此的心思,朝两个方向跃身离开。
殿内,庄梅厉声:“哼,你马上就可以下去陪他们了,还有你那个蠢女儿。”说完,举起玉手,慢慢放在宁忠勇的头上。
“姐姐,不可,我们要将他的诡计公布,打发走殿外的人,给烨儿赢得更多的时间。至于他,外面的人是不会放过他的。”妖姬见庄梅要开杀戒,赶忙开口劝止。
庄梅听了这话,思索了片刻,放下手,踹了宁相一脚,眼神厌恶。宁相被事实的真相打击的颓坐在地。
妖姬迅速变了一张冷面,正是思媛的样子,大声道:“来人啊!宁相叛国,对娘娘不轨!来人啊!”
大殿之外迅速冲进几人,都是宁相带来的。看到宁相颓坐在地,而庄梅无恙的坐在凤椅上,皆大惊失色。
“宁相和顺昌勾结,假意拥立太子,实则谋权篡位,众人不要被他所骗,犯下千古大错!”庄梅对进来的人,蛊惑道。
来人还未即弄清是怎么回事,大殿之外就响起了兵戎刀剑的声音,而殿内走进一位老者,仙风道骨,正是国师神禹子,“皇后,就不要再演戏蛊惑人心,歪曲事实了!”
殿内众人见国师突然而来,身后还跟着几名武将,不知到底是什么情况?一些人心里开始打退堂鼓。
庄梅见到她这辈子都厌烦的神禹子,心里暗道他就不能不要每次都在自己最关键的时候出来插一脚么!“国师这么晚前来护驾,辛苦了,不过,宁忠勇这个卖国贼,已经被我制服。”
神禹子知道庄梅还要演戏,也没有立马就揭穿她,“老朽前来,不单是为了众臣别受了迷惑,还要告诉大家,皇上,驾崩了!”
在场之人,吓得大气不敢出。宁相的人马当然再清楚不过,是谁派人弑君。国师向来声望极高,若是怪罪下来,如何是好?只有庄梅,面色微变,泪下高声道:“皇上,你怎么能扔下梅儿一人……”声音凄惨,情深动人,若不是已知她是何面目,倒真难以分辨。
“丞相叛国弑君,先皇已去,永乐不可无主。”神禹子不理会庄梅,高声宣告。
凤椅之上,庄梅心中一跳,神禹子这话是什么意思?烨儿现在还没回来,莫非……不行!“先皇既已驾崩,自然该太子登基,主持朝政。宁相叛国,罪不容赦,当诛九族,以诰皇上在天之灵。”
神禹子见庄梅还要演戏,眼现精光,“叛国的不仅仅是宁相,还有你,庄梅皇后!弦栗隐族圣女,绮樱!”
众人闻言,皆长大了嘴巴,国师说了什么?皇后,是弦栗隐族的圣女?怎么会这样?隐族的圣女可都是妖人啊!难道皇后当真是妖后?
“你……你胡说!”庄梅见身份暴露,起身厉声道。
“老朽没有胡说,老朽也是多年查探才查出真相,当年弦栗前皇单信安排你在先皇狩猎时被救,将你送到永乐做奸细,祸乱后宫,害我司徒老将军被奸人所杀,更身怀单信孽子,意图乱我永乐皇脉!害死先后和吴贵妃,无恶不作,今天,便是你的死期!”神禹子说完,身后的人欲上前捉拿梅庄。
在场之人,再一次被国师的话惊得长大了嘴巴!梅庄见已无法遮瞒,先发制人,玉手直穿前来的第一人。一声嘶吼,振臂幻化做一只大鹏,大翅一挥,向殿外飞去。一旁的妖姬见状,也化成雀鸟,跟随其后。神禹子见状,闪身追出。
殿内顿时乱作一团,众人皆冲向殿外,无人注意趴在地上的宁忠勇,眼露精光。
殿外,夜空漆黑无月,地下火把通明。那大鹏在空中盘旋一阵之后,又化回人型,半飘在空中。不多时,承光殿上空,便被黑压压的一片笼罩。神禹子站在地下,轻捋胡须。望着火把照耀的上空,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