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见白瑜不说话,向她靠近,正欲抓起她的柔荑,哪知那倾城的面容突然转过,冷冷道:“我不需要被人照顾。”
男子眼里闪过失落,将欲抬起的手悄悄向后移去。没有看到白瑜眼里闪过的皎洁,面上突然感觉到一软,酥麻入骨,“我只跟属于自己的人并肩作战!这是印记!”白瑜不像萧梓哲那般委婉,也不会弯弯绕绕,在她看来,喜欢就应该在一起,不用废话,不用浪费时间。她白瑜从来就是一个敢于面对自己真心的人,既然来到这里,选择做回自己,决定面对一切,那就让一切来得更猛烈些吧!
萧梓哲似乎还没有从突来的幸福里反应过来,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伸手将白瑜轻拥入怀,像是得到了全世界一般满脸洋溢着满足,宠溺道:“碧儿……”
白瑜被拥入温暖清香的怀抱,微微一愣,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得到这样的幸福,嘴角慢慢向上翘起。“萧梓哲,你若敢负我,那后果……”
还未等白瑜说完,萧梓哲直视她严肃道:“生生世世,定不负碧儿半分!”本来考虑到白瑜尚小的萧梓哲,想要让她慢慢接受自己,既然碧儿都这样大方将话挑明,那自己定为怀中的小人儿许下万世柔情!或许是第一眼看到她灵动吸人的眼睛时就已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吧,也罢,碧落穷黄,但凡还有一丝爱人的能力,那便只能是她了吧!
夜,城北的深林,依旧是那样阴森恐怖,林中盘腿坐着的正是络魂舵的舵主,此时的他独臂抬起,而对面的树上,捆绑了三个人,农民打扮,他们面露怖色,嘴里不断乞求着饶命。另一旁,静静地站着一金面男子,看不见表情,只有双眼露出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独臂男子无视那三人的祈求,两眼放出凶光,闭目凝气聚力,嘴里念着不知是咒语还是什么,只见他的头顶开始冒出热气,独臂男子突然睁开双目,两眼变得通红,犹如魔鬼一般瘆人可怕,独臂将手指向最左边树上的男子。那人双目瞪大,满嘴求饶,独臂至若惘然,挥掌直下。下一刻,男子便化为一堆白骨,身旁的两人吓得连连大叫。
诡面通红的眼又望向中间树上的老人,那老人似是知道自己难逃一死,绝望的闭上了双目。络魂舵主将独臂对准老者,老者瞬间也变成一幅骷髅,只是没有像第一人那般。竟然脱离了捆绑,像活人一样向前走了两步,金面见此,眸光一闪。
只是下一刻,那老者的骷髅便如爆竹,粉碎成粉,四散落下。诡面红眸闪过一丝恼怒,对准最后一人。那人是一名妇女,小腹隆起,此时的她悲哀苦求,希望诡面能放过她腹中的胎儿。但诡面没有一丝动容,那妇人又将头转向金面,还未来的及哀求,就已经和前两人一样,变成一副骷髅,腹中还有两只微张小臂的骷髅,发出吱吱的诡异声,欲要蹦出那妇人的体内。而下一刻,就如同老者的下场一样,成了粉末,四散落下。金面男子低头,袖中拳头紧握。
诡面闭目收起独臂,好似在休养一般,过了一会又睁开双目,已然恢复正常。“哼!没有碧血玉莲和赤玄玉,就算有了赤炎魔王的上古密卷也还是徒劳!你派去的人,到底有没有得手!”诡面凄厉的问道一边的金面男子。
男子在面具之下,看不到任何表情,没有回答诡面的话。
“你怎么不说话?铁木兵符为什么也没有到手!那个司徒碧儿是怎么回事!”诡面又问道。
“得到兵符不如借他们之手达到目的!”金面幽幽开口,心里涌上一丝厌倦。
“哼!你的心在迟疑!你不要忘了,是谁抢走了原本属于你的一切!”
“这一切,原本就不是我想要的!”金面出言,双目直视诡面。
“混账!”诡面一个掌力,劈向身旁的树,那树断裂成两半倒下。“你忘了是谁一直逼迫你娘亲?你忘了是谁教会你鬼瀛之术才保住了命!你忘了是谁将我们害成这样!”诡面激动吼道,伸手摘下了脸上的那副诡面。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鼻子生生被切去一半,左半边脸是两道深深的疤痕!一道直入眉梢,而右边的脸塌下去一半,还有一处,甚至能看到森森的颧骨。“看着我!看着!”诡面疯了一般将那恐怖的脸对向金面,“看看是谁将我你的亲爹害成这样!是谁令我失去一只胳膊!是谁害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是谁!你说啊!是谁!”
金面男子眼露惧色,像被催眠一般答道:“是单苷!是弦栗的狗皇单苷!是他!是他!”声音越来越大,似快被逼疯一般。
一阵寂静过后,诡面重新戴上面具,口气变得缓和,“烨儿……若是我真能练成秘术,也无需永乐的铁木兵!”
金面将泪水掩藏在金面之下,“是,若有需要,我会亲自前去。”说完消失不见,只留下诡面站在原地。
今夜的铁木堂无比“热闹”,大堂内一会飘进一人,或高大威猛,或矮小矫健,年龄不等,皆身手敏捷。有的衣着打扮得体,有的风尘仆仆,正是在这三天赶到京城的铁木八大将领。
到场之人,大都是相熟,互相抱拳,算是打了招呼。漓见人皆到齐,除了一人。便退至后堂。
后堂之内,白瑜正在闭目养神。
“少主,人来了,除了奎,其余六名皆已到齐。”
“六名,另一名……”白瑜像是已经猜到。
“正是属下。”漓证实了白瑜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