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堂内白瑜,双手后背,眼里闪过杀气,幽幽吐出两字:“庄梅。”
傍晚,酉时一过,白瑜出堂和王猛、红衣二人会和,二人身后还跟了八人,黑衣黑面。白瑜一到,红衣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递上前:“少主过目。”
白瑜接过,打开看了看名单上的地址和名字。又将其塞入自己怀中。命令道:“从今夜开始,三天内铲平名单上的所有人!一切都记在我铁木堂司徒碧儿身上!”
“属下领命。”一行十一人,在白瑜的带领下向城南飞跃而去。一干人等最后停落在了一赌坊前。那赌坊门前灯笼高挂,有两名壮汉守在门前,来往之人进进出出。
“就先拿着万乐赌坊开刀!”白瑜号令,一行人跃至门前,街上众人散开,围在一边,不敢再上前。门口的两名壮汉见来人不善,势要寻事,握拳上前。
“哪里来的畜生,竟敢挡在我们万乐赌坊门前,我看你们是活……”话还未完,白瑜身后的王猛已经不耐,一个跃身向前。三两下就将门口二人制服。白瑜见状,开口道:“红衣,带人进去,救出人后都带出来。”红衣领命,带人冲进赌坊。围观百姓不知发生是何人敢动万乐赌坊,盯着中间娇小倾城的人儿纷纷议论。白瑜转头,“王猛,去监子太傅府上把马国权给我绑来!”
王猛领命跃身离开,赌坊一下跑出好多人,也围在一旁,不知发生了何事,自己正赌着呢就被轰了出来。围在一旁的人,都在猜测这门口所站之人究竟是谁?连监子太傅侄子的赌坊也敢滋事。
原来这万乐赌坊表面上做的是赌博的生意,暗地里却做的是倒卖孩童的勾当!京城天子脚下,却有人可以这样明目张胆,将别家的小孩卖出京城,又或者将其他各地的孩童卖到京城青楼或大户人家。挣着这样的黑心钱,还经常出千坑害赌民。不过白瑜对后者没有一丝同情,她这样做,就是为了让京城人人都知道她、那些做尽坏事的地痞恶霸都害怕她——司徒碧儿!
赌坊里传出声声哀鸣,又过了一阵,红衣抱着一不足五岁的小女孩,带着众人从赌坊出来,身后除了铁木堂的人马,还有二十多个年龄不等的孩童,男女都有,他们之中,最大的也不过十二岁,最小的也就五岁不到。衣衫破烂,满脸污浊,破烂的衣衫暴露出一道道红印。
围观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他们没想到会从赌坊中出来这么多的孩子。过了十几秒,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中年女子,泪奔到那群孩子中,抱住其中一个小男孩。“贵富!你怎么会在这?让娘亲好找啊!我的贵富!你怎么被人打成这样……”哭声无比凄惨。那小孩看到来人,愣了几秒,哭道:“娘亲!我好怕……”
围观众人这才明白,原来这万乐赌坊,不仅仅是个赌场,竟还是个人贩子窝啊!抓了这么多的孩子,难怪京城总会有谁谁家传出又丢了孩子。
“孩子他爹,你看你看,那个,穿红衣服扎辫子的女娃,不是隔壁老王家的闺女芽菲么!”
“我看看,诶?是啊!可不是芽菲么!咋瘦成这样了,都丢了大半月!芽菲啊!芽菲!快到你婶子这来!”
人群中又有人认出了那些孩子,百姓纷纷议论。白瑜扫过那些孩子,有些,也不过就和她现在的身子一样大,就像牲口一般被人抓来倒卖,离开自己的父母!这群挨千刀的!
这边刚解救出孩子,那边王猛提溜了一人也已经回来,将人扔在地上。那人被绑住手脚,只穿了里衣。贼眉鼠眼,头发散披。王猛是在他正在对一个丫鬟动手动脚时把他从床上绑了来。那人嘴里骂咧着:“你们这群畜生,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把小爷我抓来!你们知道夜是谁么?”
男子怕是从没受过这样的待遇,望着白瑜又欲骂口。却看到了那般倾城绝妙的人儿,虽然还是个娃娃,但他素有这方面的癖好,随即换上一副痞色。“呦!美人娃儿,是你叫人把小爷我绑到这的么?”
白瑜望向他,邪魅冷笑,魅惑众生。大声道:“监子太傅,教人无方,其亲马国权,开赌出千,坑害百姓,盗人孩童,丧尽天良,罄竹难书!其心当挖,其罪当诛,现我铁木堂为民除害,交由京都府查郢定其罪,封其赌场,归还他人孩童!”
白瑜慷慨激昂,道出马国权的罪状,围观百姓拍手叫好。而那马国权还不知自己落入怎样的境地,开口骂道:“你个小屁孩!爷上面有人!你敢定爷的罪,若你乖乖给爷认个错,跟了爷,爷既往不咎!”
百姓听了马国权的话,没了呼声,白瑜知道他们没有任何势力,害怕遭到报复。转身抽出王猛腰间的佩剑,划向马国权,只听一阵嗷嗷惨叫,那人额上滴下血来,百姓上前一看,那人头上刻了两字:畜生。
百姓当即受到鼓舞,向他骂道畜生,扔菜叶、鸡蛋,吐口水的都有,平时这马国权仗势欺人,无人敢动他,现在他成了阶下囚,那些在他手里吃过亏的赌民更是气愤的拿起了石头,京都府查郢是司徒冥的门生,带人上前就将马国权锁住,场面大快人心!
“你……你们什么人!敢……敢对爷动手!爷……一定剁了你们!”马忠勇狼狈不堪嚷道。
百姓望着这位还是孩童样貌却赛若天仙的人儿。宛然已经将她当做了仙女。
“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司徒碧儿!”白瑜冷声狠道。像是一种宣告,“这就交给府查郢了,走,华客钱庄!”随即,十一人闪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