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华园。
司徒冥下朝后直接来到了宁氏的揽芳阁,门前,“玉儿见过爹爹,爹爹和玉儿还有娘亲一起吃晚饭吧?”司徒玉儿撒娇般的拉着司徒冥的衣袖。
“玉儿真乖,”司徒冥露出慈爱的笑容,抱起司徒玉儿,“走,爹爹陪玉儿一起吃晚饭。”迈步走进了屋内。
听到门口的对话,宁氏脸上露出胜利的开心的笑容,起身迎向自己的丈夫,“将军今天回来的这么晚,是有很多要忙的事吧。”
“朝中向来琐事繁多,士兵也要天天训练。”司徒冥淡淡道。
“快坐下吃饭吧,玉儿不懂事,爹爹累了一天了,还让爹爹抱!”似在嗔怪司徒玉儿,眉宇间却尽显骄傲之色,想那女人当年出处与自己争,司徒冥很少正眼看过自己,更不用说和自己一起吃饭这样轻声轻语的和自己说话!凭什么自己样样强于那个女人而眼前的男人却什么也看不到!不过现在好了,将军属于她一个人了。更别提她为将军生下了永乐王朝的骄傲。
“玉儿知错,玉儿只是想爹爹了。”似是真的觉得自己不妥,司徒玉儿嘴上娇气的说道,脸上却无一丝怯意。自己可是爹爹的骄傲,爹爹疼爱自己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怪自己,司徒玉儿心下想道。
“无碍,用饭吧。”司徒冥面色无异,依旧淡淡道。
一顿饭司徒冥并未吃的很多,便要起身离开,“将军,夜色也不早了,就在揽芳阁里歇下吧。”宁氏一脸娇羞却又眼神期盼的望向司徒冥。
“夫人与玉儿早早歇着吧,我还有未处理完的公事,”始终淡淡的口气,淡淡的表情。没有多看宁氏一眼,司徒冥就离开了。
“玉儿恭送爹爹。”司徒玉儿转向望着宁氏,“娘亲莫要难过,爹爹只是太忙了。”
宁氏一脸失落和不甘,为什么?那个贱人都死了七年了,司徒冥却还是从未留宿过揽芳阁?这个贱人就是死了还要和我争么!宁氏恨恨的眼神望着翠雅园的方向……
宫冥院,司徒冥书房内,待司徒冥走在书架旁轻轻抽出一本书,只见书架慢慢向左移动,露出一个仅一人通过的洞,一个闪身,司徒冥已经消失在洞前,而书架也已经回到原位。
洞内通过一段的窄道,可以看见不远处的光亮的类似秘室的房间。也是一间书房,不同于刚才书房的布置考究,这里只是很简洁的放着书案和椅子,案子上仅放着一些文书和笔墨纸砚。案子旁边站着一黑衣蒙面男子。
“属下见过将军!”看到走进来的司徒冥,黑衣男子抱拳躬身。
“恩,怎么样了?”司徒冥绕过黑衣男子,坐在了房内的椅子上。
“回禀将军,去的探子又死了,只有奎现在下落未明。属下办事不利,请将军责罚。”
寂静,司徒冥并未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沉默了一阵后,司徒冥缓缓睁开眼睛,“罢了,若是这样容易就能查到,本将也不用等待十年,皇上还是糊涂的病着,宁忠勇这个老贼!”
“丞相那边属下依然在派人盯着。”
“他不会那么容易露出尾巴的,更何况现在朝中都是宁氏的爪牙,十年了,我终于等到了,神禹子还没有出关么?”
“神禹子老先生的预言是真的吗?将军你苦苦忍耐了十年,若是……”
“他的话还从未落空过,碧儿她……”
“将军放心,小姐已经醒了,只是属下不能靠近,不能冒险查探。”
“看来时候到了,神禹子没有说错,机遇终于到了,明天起,不用再查探翠雅阁了。一切自有安排。”
“属下遵命,只是将军就要离开京都了,小姐她以后会不会……”
“碧儿总有一天会明白的,你也去吧,漓,三年后回来。”司徒冥深深的望了一眼黑衣男子。
“属下定不负将军重托,将军保重。”黑衣男子屈膝抱拳,烛光忽然一暗,待烛光又亮起时,房内已空无一人。
永乐皇宫,承光殿内。
金光闪闪的凤椅上坐着一个貌美且风姿卓华的女人,女容似桃花,眉间媚态动人,年华依旧正茂,却多了几分雍容,正是当下权倾朝野的庄梅皇后。
凤椅三米开外,站着一位国字脸的中年男子,正是当朝丞相宁忠勇。
“宁卿家深夜来访,所为何事呢?”庄梅皇后拿起茶杯放在嘴边,幽幽道。举手投足媚气十足。
“臣深夜打扰娘娘休息,实是不应该,只是朝中多有大臣反映,皇上卧病已久,朝不可以一日无君。即便是现在娘娘打理朝政井然有序,但言不正则名不顺,永乐外有顺昌虎视眈眈,内有水灾为患,实在是……”
庄梅放下茶杯站起身子,慢慢走向宁忠勇,道“哦?那依丞相之意,本宫该如何?”
猜不到庄梅的心思,丞相再次开口“依臣愚见,皇后娘娘应立太子以封朝堂幽幽之口。”
“哦?那依丞相之见,本宫应该立谁为太子呢?”
见庄梅口有松动,丞相乘热打铁“众皇子中,当以五皇子梓俞为佳,五皇子生母李贵妃已丧,且年幼利于掌控,娘娘还可以垂帘听政。”
“呵呵呵,”庄梅幽幽一笑,“丞相妙计,就依丞相之言,退下吧。”庄梅转身向后殿走去。
“臣告退。”宁忠勇虽惊讶庄梅的爽快,却又转念一想,她庄梅不过一个妇道人家,贪恋权势罢了。遂也慢慢退出了承光殿。
后殿内,一个面色清冷,容貌无华的女子语气冰冰道:“娘娘为何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丞相?娘娘可不要忘记了主子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