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和思媛见此,面上闪过很浓的疑惑,却未有吃惊。还没等他们开口,眼前似光一闪,又出现二人,一人独臂带着诡异的面具,另一人身着紫衣,带着金色面具。
“树林这么大,给爷滚一边……”黑衣男子见来者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张口就骂道。然而话还未说完,就见金面男子一闪,穿过了黑衣男子的身体,背着站在了他的身后,黑衣男子眼里写满了惊讶,而下一秒,就像爆开的竹花,男子成了星星点点的碎片,散落在地。
一旁的思媛脸上写满了震惊,嘴里自言自语道:“不……不可能、不会的……怎么可能呢……”冰冷的表情不再,只剩不可思议,就连金面男子走到她的身边,她都不曾发觉。直到一只冰冷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你们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炼火神功的?”
“你没有资格知道,解药拿出来。”金面男子此时身上散发出深深的寒意。
“原来是庄梅那个贱人!她给了你什么……”思媛被掐的面上已经通红。后面的话还未说完,金面男子的手已经捏在了她的下颌骨处,只听一声骨头的断裂,那手中的人只能发出闷哼声,嘴角便流出了鲜血。金面男子将她甩在地上,用脚又踩住了她的手。“最后一遍,解药拿出来!”金面男子透过面具吐出冷冷的几个字。
树下的独臂诡面男子,眼神幽幽,不知在想什么。而一旁的妖姬此时的脸上却露出了很诡异的笑容。地上的思媛双眉紧皱,忍着剧痛,却也没有半点妥协的意思。金面男子脚上加力,又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思媛发出惨烈的闷声后,晕了过去。
在确定地上的女子晕了以后,金面男子将她粗暴的拖起,也扔在了马车内。
“为什么不杀了她?”妖姬愤愤道,“这个贱人,还敢威胁姐姐!”
“你打探的怎么样了?”金面男子还未回答妖姬,一旁的诡面男子不耐的出声问道。
妖姬收起脸上的愤恨,恭敬道:“回禀主人,妖姬这次回族里查探,骗过赫斯长老,终于万险进入赤炼谷密室内,偷得赤炎魔王上古密卷,请主人过目。”妖姬伸手就出现一个有点泛黄又旧的羊皮卷在她掌中,她将其递到诡面男子手中。
诡面男子接过那羊皮卷后,妖姬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道:“这次妖姬回到族里,无意中偷听赫斯和众长老的谈话,照他们的意思……”
诡面男子看了一眼妖姬,“说。”只道一字。
妖姬继续开口:“照他们的意思,瑶始之神留下的定国神玉既是神物,又怎么可能立在将军府的院子中,而且赫斯长老对大家说,神玉只会和命定之人一起出世,不会现行于人前。”
妖姬话毕,诡面男子,发出喑哑的笑声,道:“哼!神禹子!你竟然骗了世人这么久!”
金面男子开口道:“如果将军府那块玉是假,那他的女儿并不是真的神玉认定之人?”
“既然一切都是假的,我们还有何惧?现在密卷已经到手,加快弄到碧血玉莲!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宁忠勇干掉老皇帝,我们就可以接手永乐,司徒冥神玉是假,神禹子不在京都,不用顾虑太多!”诡面男子又开口道。
“那既然这样,车上的司徒玉儿怎么办?”妖姬问道。既然神玉都是假的,想必这个女子也非神玉认定之人,那她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现在只有我们知道神玉是假之事,何不好好利用一番?”诡面男子说罢,意存深远的看了金面男子一眼,“交给烨儿,他知道怎么办。”话毕消失在二人前。
锁魂谷。
一白衣老者站在谷内望着星空,仙风道骨,正是永乐国师——神禹子。老者眉头紧皱,低头掐指,忽然眼睛一亮,自语道:“不好!竟然早了这么多!”话毕,似一阵清风而逝,消失在了谷内。
与此同时,不同于太子府,三王府的宾客早就散去了,整个府里都非常安静。其实,平时王府里能吵起来的也就只有疯癫的三王爷了。没有什么风的夏夜里,蛐蛐和知了还在叫着。王府后院的一个晾杆上,晾着一件翠绿色的婢女的服饰,此时却突然像被风吹起,飘到了地上。而地上的衣服又被吹起飘到了一个屋门前,只听很快的门开门关声后,衣服消失在了门口……
屋内无人,地上落着一件翠绿色的衣服。突然,在衣服旁边出现一个白衣女子——正是换了面容的白瑜!此时的她扎着马尾,穿着里衣,脚上还是结婚时穿的红色绣鞋。不是她白瑜非要穿的如此,只是在她那个屋子里,除了那件喜服还未准备别的衣服,她没有办法,只好先偷一件婢女的衣服,反正不都是要查探这个王府么,穿上这个反而方便。白瑜换好衣服,没有散气分身,大明大方的走出了屋子。
该从哪里查探起呢?这王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羊皮卷只是画了半月山和三王府,却没有指明究竟是什么,范围实在太大。白瑜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从后院开始。
虽然是夜里,但还是可以看出王府整体的园艺设计还是不错的,不是皇家的富丽堂皇,倒似别家小院一般。虽然三王爷是个疯子,可管家还真的是很忠心,将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白瑜在后院走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那天跟随白衣男子所到的凉亭处。白瑜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很奇怪,总会出现那个男人的影子,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白瑜有一些懊恼,她不喜欢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