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有必要会一会斑竹林那位天则门主了!
“怎么?”见她半天不说话,柳千影追问道,其实,他面具下的脸色也动容了,先是煞鹰帮大帮主,红袍教的情资堂里没有记录,再来一个万毒宗,竟是谁也没听说过,他不得不重视起来,江湖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腥风血雨。
“没怎么,我去看看四王爷。”华长歌不便把自己的揣测说给他听,以免误导他顺着自己的想法思考,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任何猜想都是虚妄。
她不便说,柳千影也就不再问了,只是一招手,带着红袍教众从后窗飞出。
在华长歌敲响东来的房门时,东来告诉她,四王爷睡下了。
这么乱,他也睡的着?不懂武功的人就不懂危险怎么念吗?许是他对柳千影非常信任吧,笃定柳千影来了,必能解决,华长歌无奈,倾听了一下,里面确实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她只好回去自己的房间了。
东来合上房门,蹭蹭蹭几大步冲到内室床边,瞪着坐在床沿上一个冷峻男子,压低嗓门沉道:“说!爷哪去了?”
“你以后会知道的。”
“紫气!”东来咬牙嘶磨出他的名字,要不是他不属狗,一定上去咬他两口!
“小子,不知道的不要问。”
“我呸!你也配称我小子,你才多大!”东来一把拽起他,恼的几欲把他给丢出去!
“小子,注意你在跟谁说话。”
“别在我面前装!你以为爷分配给你别的任务,你就牛叉了?竟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是我整天跟着爷比较实在。”东来完全不怕他,可以说有点嫉妒他,为什么他整天不见人影,总有事可做,而自己除了屁颠屁颠跟在四王爷身边,没半点用处。
“实在?错了,你没用就是没用,现在有华长歌保护爷,你更没用。”
这话太毒了!直戳东来的最痛处啊!
“紫气!你找死!”东来一跳老高,狠狠掐住这个该死的家伙的脖子。
紫气只是挑了挑眉,也不躲避,也不反抗,任由他掐着,冷道:“死在你手里太亏了,信不信在你掐死我之前,我先取了你小子的性命。”
东来一怔,手上愣是使不出半点力道,愤愤地松开手,骂道:“算你狠!我哪里想掐死你?你却要说先杀了我,你个没良心的,忘了流浪时我背着病重的你投奔爷的事了?”
“你还是这么傻。”紫气竟是一笑,犹如冰山初融。
“笑你个头!你才傻,你全家都傻!快说,爷哪去了!”东来捶了他一下,再次问重点。
“别问……”紫气皱了皱眉,看来是真的不想回答了。
东来也是皱了一下眉头,两人皱眉的动作居然有些奇妙的相似,尤其是当他们皱起眉头来,眉间的两道沟壑几乎如出一辙。
“我们的任务不同,我做的比较危险,不想看你也……爷是知道的,所以,很多事都没跟你说,你的性格不适合到我这边来。”这恐怕是紫气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了,浓浓的关心之情,不加掩饰。
然而东来一听,却有些不满:“凭什么危险的你做,我就要享福?”
“没用的人就配享福了。”
“你!”
紫气一摆手,不给他发作的机会,冷酷地说道:“小子,我走了,记住,只管做事,不许多问。”
“滚滚滚!”一连三个滚字,东来既然从他嘴里得不到什么东西,只好送他“滚”了,只是嘴里说着滚,手却按在了他肩上,重重一握,用眼神递出另外两个字:“小心。”
紫气说走就走,感觉肩上一沉,也没回头,而他不回头,却知道东来这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嘴角不禁轻轻扬起了一缕弧度……
他走后没多久,楚涟川出现在了东来面前,好像,他是故意留给东来和紫气交谈的空间。
“爷,属下想……”
“真的想?不怕紫气担心?”猜到东来要说什么,楚涟川笑望着他问道。
东来认真地点点头,自从跟了四王爷,他和紫气就分成明显的两路子,他在明,保护四王爷,紫气则在暗,不知做些什么,这种永远猜不透好友行踪的日子,他实在过的心惊胆战,既然有危险,兄弟一起扛!
“东来,听过本王下面的话,你还想往紫气那边靠,那本王不再拦你,可是,本王提醒你,听过这个秘密,你就永远没有回头的可能。”楚涟川语气一沉,难得严肃地说道。
“紫气知道这秘密吗?”
“知道。”
“爷,你根本不用吓唬属下,紫气能做的,属下也能做。”
楚涟川的严肃维持不到两秒钟,被东来的毅然决然逗乐了,笑道:“好吧,你叫着劲呢,那本王就从红袍教开始说……”
他们说了什么,无人知道,只是华长歌次日起来的时候,东来已经离去了,用楚涟川的话说,是回京都省亲去了,谁都有亲人家庭嘛,这似乎是个不错的借口。
而这,也让华长歌警惕起来,现在四王爷的身边,只有她了。
去对面斑竹林会一会天则门主的事,必须搁浅,她要一步不离保护四王爷,除非四王爷去斑竹林,她就能跟去,可惜,四王爷和天则门主平时没啥见面的必要。
这几日,没有刺杀事件,也没有下毒事件,平淡,代表更大的危机。
只是天则门内比较平淡,而外面最近则比较火爆!
白舜的尸身不知被谁在一处荒野认了出来,而谢家二爷谢世良的丧事也低调地进行,总有嘴快的,开始编造各种谣言,矛头隐隐指向与这两位有着恩怨的华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