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爷不能习武,你要他接我三招,不是叫天下人笑话吗?好吧,我就轻轻打三掌,过过场,嘿……”说着,卫勤真就走向四王爷,抬起手来,在四王爷肩头随意拍了三下!
打蚊子都比这有力!
华长歌狠狠别过脸去,欲哭无泪,这叫什么事!自作孽,不可活啊!
“好了,爹娘这里通过了,你呢?”华恒锐毕竟是老子,自己女儿的聪慧都是遗传他的,他难道能比女儿差?微微一顿,接道:“婚姻大事,不如叫你大伯和二伯一起来商榷一下?”
看似跟华长歌商量,实则把华长歌逼到了悬崖边!
华恒利和华恒健都是以家族荣誉为重的人,如果他们来了,那哪是商榷啊!那是拿刀逼华长歌点头!
面对这种赶鸭子上架的境况,华长歌只好使出世上最卑鄙、最无耻,但却百发百中,永无失败业绩的一招!尿遁!
“哎呦,人有三急,等我一下,你们先休息,休息一会儿……”
真的坐着喝茶休息了一会儿,华恒锐猛然大叫一声:“不好!她跑了!”
楚涟川早就预料到了,可他还是在旁陪着,那脸上和眸底的笑容,简直能用灿烂荡漾来形容!太有趣了!能看到普通家庭的亲人之间这种惯常发生的事情,他实在不虚此行!
不得不说,很温馨,让他很羡慕,而只能羡慕,他却无缘体会。
同时,他也有一点失落,看来,华长歌真的不想成为他的王妃。
华恒锐生气了,叫来新任管家江浒,派人出去找华长歌,务必把她“绑”回来!
难免要惊动华恒利和华恒健,知道情况后,他们自告奋勇出去“抓”华长歌!
楚涟川象征性的劝了几句,可想而知,没啥作用。
华长歌落荒而逃,那是爹娘,不是旁人,绝不能伤了他们的心,她憨傻了十多年,爹娘受苦受累,受尽白眼,照顾了她十多年,这生养之恩,她毕生难以报答,可她知道,她和四王爷的距离犹如天堑,一个是民,一个是王,彼此交易,但无感情。
当然,也谈不上反感。
唯有拖一拖,让爹娘渐渐明白她的心意。
出了家门,并非无处可去,她答应过谢澜,要救一救谢家。
自是也要看一看谢世平救起的那个被她射了三箭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谢澜的毒已在入门试炼上和华长歌交手时解掉,方法很简单,华长歌吐一口唾沫,他张嘴接着便是……
而毒解,在谢澜结束入门试炼回到谢家后,一定会被用毒控制谢家的人知道!若是华长歌晚了一步,说不定谢家已是满门尽屠!
听了好长时间铃儿叮当声,她并没有心慌窒息之感,可见问题出在太子身上!接着四王爷来,又耽搁了不少时间,不知她现在能不能赶上?
拿银针封住几处穴道,吃了幻肌丹,让身体膨胀臃肿,再喝下口感不好的宛容汤,变成歪眉斜眼的奇丑模样,华长歌再次变成“毒尊”,往武雄城而去。
此时的武雄城,举城哗然!
白家的人早在那夜接力游戏彼此之间下过毒后,心里就起了疙瘩,互相仇视着,太子一来,惩治了白舜,驱逐了白家,可谓一针见血,把这些人彻底打乱,不用官差催,自个跑的影儿都没了!
笑话!驻扎武雄城的官差和兵士曾被白家赶出城过,人家要来催,恐怕不是催人,而是催命!
树倒猢狲散!白家一夕之间成了空壳!
恰逢薄暮,华长歌从东门入城,有意隐藏身形,不可避免,看到了人们对白家指指点点,白家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但还是有一些算得上忠心又无处可去的,站在门口,一脸茫然。
华长歌笑了一下,正要从围观的人群后面走开,余光却瞥见了一抹熟悉!
白旬逸!
他站在院中,那张俊脸一如既往,只是,他的眸光变得异常深邃,也异常犀利,完全不像一个年轻人该有的眼神!
眼看着白家空了,他居然没有意外,也没有露出落寞的神态,锐利如刀的眸光只是淡淡平视着,不是看任何人或物,似乎那双眸中也容纳不下任何人或物!
华长歌心里一震,这个男人变了!
他如此沉着凝重,如此冷静泰然,好像一切都满不在乎,又好像一切都尽握于掌,不管从哪个角度,都看不出他有要攻击人的前兆,可偏偏就是让人一触及他的眼神,便心生畏惧!
越是这样的气质,越是处处透着危险!
敏锐地感觉到有人注视,白旬逸转动了一下眸光,外面有些昏暗,但他只是一个眼神漫无目标地扫过来,华长歌就不可遏止升起一种被野狼猎食时的凶狠视线猛然逼视的心悸感觉!
糟糕!这家伙会是她毕生最大宿敌!
不知怎么,华长歌这一刻,竟敢这般断言!
历经大难之人,必是不可小觑之辈!记得四王爷就曾说过,他之所以对华长歌刮目相看,就是因为华长歌死而复生后的那一眼!
此时此刻,华长歌与四王爷同感!
草草整理了一下情绪,华长歌快步离开了这里。
谢家,无一人过来看白家的热闹,因为他们,自顾不暇!说不定终会和白家一样下场!甚至,比白家更惨!
几百人聚在一起,怒气腾腾,却不敢发作!
唯有一人面上带喜!
这个人奇瘦无比,脸白如纸,目小鼻大,高颧阔口,左臂衣袖空荡摇摆,右手没了中指不说,还有一道伤痕从中指断指处直达大小鱼际,他就这么端着右手横在腹前,站在一名黑巾遮面的黑衣女子身旁,笑意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