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当时华长歌心急四王爷出事,没来得及细看一下东来就急掠出去,她还埋怨东来怎么不以死护主呢,却是一招漂亮的李代桃僵!
“受伤了?”重心移向他的身体,华长歌紧张地问道。
“小伤,几乎全落在东来身上了,要不是柳千影及时赶到,我就命丧荒野了。”楚涟川苦笑道。
“你怎么被煞鹰帮的人追杀?大半夜的出去干嘛?”华长歌再无疑惑,却是隐隐的冒出些后怕,万一四王爷真的有个什么,她还没履行四王爷给报酬的任务事小,天则门动乱、大翼国损失亲王事大!
楚涟川无奈说道:“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因为你。”
“我?”
“是啊,你伤了白旬逸那里,要本王怎么治?倒是他体内的毒,本王用了十多日才治好,可白舜过河拆桥,买通煞鹰帮弄出什么暗杀事件,若非发现的早,东来拼死杀出重围,本王还能站在这里吗?这下可被你害苦了!”楚涟川用了自称,故意埋怨的口气,却没有责怪的意思。
“呃……”华长歌无语。
这还真算是她害的!
只是白舜也够胆肥,连四王爷都敢动,找刺激也不带这么找的!不过,他敢这么做,想必已做好让煞鹰帮顶缸的打算,届时,一推二五六,把责任全推给煞鹰帮,就算有人追究,也查不出什么来!
由此可见,白舜可能真不是煞鹰帮的正主!
那煞鹰帮的大帮主是何人呢?
又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使用大帮主的招牌武器——银弩呢?
这颗迷雾弹打的太好了,令华长歌和柳千影都迷惑了方向!
“王爷日后要小心白舜,不行的话,就把他调离天则门的教席师父之位吧。”华长歌不想四王爷再受伤害,而对付白家,始终是她自己的事,不能全部依赖四王爷。
可楚涟川一笑,摇头说道:“以前可以,现在不行。”
“为什么?”
“因为太子要来了,我做出这种决定,他一定会干涉,并会大力阻止,他向来喜欢和我的意愿相悖行事。”楚涟川解释道,提起太子的时候,他眸底那独特的冷漠和冰冷似乎瞬间浓稠,但很快,再度化开。
“太子要来?什么时候到?”华长歌惊道,怎么有种不太妙的感觉啊。
“算一算,快到了,应该在初六那天吧。”
“啊?我入门试炼那天?”
“是,冲着你来的。”楚涟川点头,俊脸上,居然带了笑,隐有一股我被你害一次,你也被我害一次吧的邪恶味道。
“我没招他啊。”华长歌不懂朝堂事,想不通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太子,值得他长途跋涉冲着自己而来。
“王妃人选是要父皇定的,我们定亲未经父皇指婚,可父皇并没对我惩罚严办,于是,太子来戳事了。”楚涟川笑着解释道,看来他明知会如此,却还配合了华长歌的计划。
华长歌一怔,这下轮到她苦笑了。
唉,四王爷差点因为她的事被白舜害死,而她日后,也可能被太子盯上,这就叫一报还一报吧?
“别担心,本王会保护好未来的王妃。”楚涟川见她苦笑,温柔地安慰道。
“保护好你自己就行。”华长歌白他一眼,旋即觉得这样说有些伤人,改口道:“我会保护自己,也会保护你的,实在不行,就跟太子说,我们是假定亲。”
“哦。”楚涟川眸光一闪,似乎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却没多说什么。
“好好休息吧,明天送你回天则门。”
人家是王,自己是民,华长歌把房间让出来,找了间客房睡去。
“假定亲……么?”
等她走后,楚涟川失笑喃语,那笑容在他俊美的脸上,却再也找不到和煦的感觉……那是冷笑!
不!比冷笑还冷!
似乎他本身就是一块万年坚冰,稍微靠近一点,就会被他的气息冻伤!
轻轻拍了一下掌,一个黑影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单膝跪下,无声无语。
“紫气,去京都请道给本王和华长歌定亲的圣旨来。”
黑影没有应答,却是瞬间消失。
后半夜的天空突然阴沉,乌云密布,夏雷隆隆。
六月天,孩儿面,说变就变!
一连几天,或暴雨或细雨,连绵不断!
正如华长歌猜想的那样,四王爷回到天则门,白舜无事人一样装作不知发生什么,只当请四王爷医治白旬逸,十几天没有效果后,便恭送四王爷打道回府了,然而,他有意无意接近四王爷,明里暗里提醒四王爷不要把白旬逸伤在哪里泄露出去。
楚涟川不和白舜一般见识,最起码,这阵子不会。
而华长歌没有楚涟川那么好脾气,想着太子要来,何不琢磨出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对付白家呢?
嘿!有了!
武雄城和佑天城相隔不算远,乘坐马车,半天可来回,施展轻功,比这还快。
居于其中的有三个世家——白家、谢家和南宫家,城内的官差军队已被白家赶出了城,在城外可怜兮兮的餐风露宿,虽然四王爷给白旬逸治过了,但白舜仍旧派人守着城门,不许他们进城,太子一来,见到这种境况,一定会当面折辱四王爷不得民心。
天则门很多教席师父也因为和白舜共事多年,有着不浅的交情,只要他请帮忙做什么,大多数人还是卖他面子的,就像他为了让四王爷给白旬逸医治,大多教席师父都相应着停止教授武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