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只用一招,那么简单,那么轻松,这是七年无法通过入门试炼的傻仨儿吗?
事实证明,她有实力成为天则门的一份子啊!
可她……为什么一直隐忍着呢?
“老葛前辈,多谢你来参加我爹的继任大典。”华长歌不能眼看着老葛扑倒在台上,伸臂一阻,使了个巧劲,把老葛扶正。
胜而不骄,这一手,使得老葛脸上通红,不再仗着年长称她傻丫头,反而改口说道:“华少主年少有为,老葛佩服,但不知华少主深藏不露,为的是什么?”
华长歌轻描淡写一句:“为情所困。”算是回答了。
原来如此!众人恍悟,天则门这几年的入门试炼主阵弟子是白旬逸,原来她是顾着白旬逸的面子,不好在他手下打出个名头啊?而她今年差点死掉,估计精神上受了很大刺激,不再隐忍,露出实力,是要和白旬逸摆明车马,公然为敌吧?
想想她给白旬逸下毒那件事,再寻思一下此番华家东山再起,不是隐隐的和白家分庭抗礼,是什么?
“华少主韬光养晦,以病弱之体胜出,老葛服了。”这老葛倒是个性情中人,华长歌免了他当场跌倒的窘迫,面上的问题也给了回答,怎么着都不该再为难她,乖乖地下了台去。
华长歌深知今日风光的是爹爹,她不便张扬,微笑一礼,目送老葛。
华家人都松了一口气,明眼人可以看出,华长歌胜的侥幸,而老葛的实力实在平庸,不过,这已经打破了华长歌以往在人们心中的印象,证明她并非真的一无是处,按说,应该足够了。
但就是有那么几个心存不轨的!
只听人群中一声冷哼:“别装模作样的!既然你有点本事,就让二爷来领教领教!”
唰!衣袂破空,跳上来一个高瘦男子,脸白如纸,目小鼻大,不正是那位谢家二爷谢世良吗?
他一上来,卫勤的脸色就沉了下去,正要上前代女儿迎战,却被华恒锐一个眼神阻止了,这是公平切磋,华长歌没说不战,别人无法代替。
本来,华长歌已露一手,的确可以推脱此战,但那谢世良跃了上来,二话不说,扬手一掌就劈了过去!
动作先行,他才说话:“接着你谢二爷的‘贺礼’!”
那一掌的气势,隐着屡屡杀机,不知为何,谢世良好像看华长歌特别不顺眼,一掌劈去,已用了全力!
“瞧!谢二爷这一掌和老葛那一拳有着天壤之别呐。”
“谢家铁砂掌可不是闹着玩的!”
“谢家主在天则门也教谢家铁砂掌,可全是皮毛,今天总算见着真髓了!”
“咦?谢二爷是要直接把傻……华长歌撂倒吗?”
四下一片惊呼,众人的眼睛都死死盯着高台上,有想看华长歌吐血倒地的,有皱眉埋怨谢世良以大欺小的,也有不解他为何一上来就蓦然出手的。
“谢二爷,她还是个孩子,你要不要脸啊?”老葛刚退下去,就见谢世良狠辣亮招,而且用的是谢家绝学,来对付一个生病的女孩,是不是太过分了?于是,他敞开嗓门,雷鸣般叫了一声。
谢世良只回以一个冷冷的“哼”字,掌势依旧不减!
华长歌眸光一冷,她顾着爹爹面子,试图做到低调行事,就连老葛跌倒,她都顺便拉了一把,实在是不想爹爹刚当上家主,就跟人结怨,可这位谢二爷,显然没有老葛那般胸襟!
先动手后出声不说,还上来就是杀招!
“谢二爷的‘贺礼’,长歌接着就是!”不是怕事,而是不想惹事,但惹到她头上,她也不在怕的!
体内剩余的真力不多,勉强够她不至于卧病倒床,可遇上这种故意伤她的人,她毫不迟疑,把力道全部聚往了左手拇指!
谢家铁砂掌是不是?我就破了你的铁掌!
脚下一动,华长歌旋身避让,左手隐在衣袖下,寻找合适机会。
谢世良一掌不中,冷笑一声,仗着年长和功力高深,只用一只右掌,半空虚划,掌如刀刃,狠狠劈向华长歌的脖子!
这下若中了,轻则晕厥,重则毙命!
华长歌右侧身,左旋腿,身子尽量贴向地面,旋起的一脚猛地点在谢世良的手臂上!
只是顿住手臂,谢世良便轻而易举荡开华长歌的脚,他看着华长歌的动作,目中闪过一抹狠戾,此时华长歌的整个左边身子都是空门,她右手撑在地上,旋起的腿脚也被荡开,从谢世良的角度看去,恰好瞅准她左侧腰眼。
居高临下,右掌没有半分迟钝,照着她的腰——横砍!
“谢二爷,手下留情!”
华恒锐吓的大叫,人的腰是身体中最为柔软的地方,紧紧一道脊梁骨连着上下体,谢家铁砂掌听闻能够碎金裂石,这要劈在华长歌腰上,还不得把华长歌打个半身残废啊!
“谢世良!你敢!”
卫勤已不顾一切,冲了过去,谢家好歹是四大世家之一,今日来这里的就算有心捣乱,也不能众目睽睽下伤了华家少主啊!这老家伙到底存的什么歹心!
“混账!谢世良,你敢下杀手,老子饶不了你!”
华恒利可不能让华长歌死伤,这华家刚刚要有起色,华恒锐毕竟双腿残疾,少主就是下一任家主,身系整个家族的荣衰,他怎么能让华长歌出事?身子一动,他也冲了过去。
“谢老二,你敢伤了长歌,我就找一帮弟兄轮了你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