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有些清醒过来,发怔了一下后,终于想起自己,穿越到了明代!
被我占了便宜的是恨哥,蹲在床前,站在门口的,是朱济熺同志。
这两人,一个骗我感情,一个骗我亲情,我真恨不得……
恨哥少有感情的脸色,意外的竟是忧郁着,蹙眉望着我的眼睛,有着浓浓的哀愁,仿佛我要死了一般。
死就死呗,反正我是不会把洪老疯子的下落,告诉你的!而且不还有陆老板吗,我找他要解药去,哼,我不仰仗恨哥您老!
还有那个已经走到了门口的啥----世子爷朱济熺同志,你怎么不去陪你的盈盈二奶,来我这里干啥,我一没有才,二没有貌,肚子里更没有你的儿子,你还是滚你盈盈二奶那边去吧,偶不稀罕!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责骂,恨哥和朱济熺同志,同时开了口:
“烟儿……!”
“卜一……!”
我抓着自己的头发,伸着懒腰开口:“有什么事,一个个来,慢慢说,咱不急!”
“卜一!”恨哥似乎等不及了,率先开了口:“你的毒,不会有什么大碍,你放心好了!”
现在才说没什么大碍,之前你怎么说什么一个月没有解药的话,就会肠穿肚烂,肌肉慢慢的枯萎,身上的神经功能急速的衰老,骨头只要一动,就会断裂,整个人会在10天内萎缩一半!
你和我有仇是不是,我和你有怨是不是?
都不是,你干嘛这样坑我!
恨哥缓缓的起身:“等你好了,我会和你说明。你……先好好休息!”
说话间,恨哥已经转头离去,我有些摸不清头脑起来,刚才他说那句话的时候,那忧伤的眼神,那浓浓的失落和深深的忧郁,几乎要把我击倒了!
恨哥,你有什么伤心的事吗?
我还沉静在恨哥的忧伤之中,突觉身上一暖,回神,朱济熺同志张开他的万人怀抱,把我拥在了怀中,深情的呢喃:“烟儿,你可吓死我了!”
吓你?您老是世子爷,卜一我敢吗?
我抖了抖肩膀,无奈一动也不能动,只要放弃了挣扎:“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回你盈盈二奶那边去了,你以为我还会留恋你不知道抱过多少个女人的怀抱吗?
“烟儿,你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只是那天,我怕我一表现出对你的紧张,那刺客就对你不利,我……我……!”
朱济熺同志‘我’了半天,也没有‘我’出下文。我嘿嘿一笑,夸张的打着哈哈说着:
“世子爷,都过去了,再说我也没事!”
我人没事,心可就被刺客的那一刀,割的鲜血淋淋,以后,这个伤口也不会再愈合了!
朱济熺,我们以前是怎么样的关系,以后也就怎么样吧,以后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再相信了!
“那你……?”朱济熺同志似乎还想说什么,我却是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我想再睡一下,你先回去吧!”
耳边,是无尽的沉默,那怀抱,依然还在,而且越来越紧,几乎要把我给勒断了。
我终于忍不住的说道:“我说朱济熺同志,请你把你的人,移开那么几公分好吗?我还没有毒发身亡,就已经被你活活勒死了!”
朱济熺同志闻言,猛的松了松手,在我耳边,用一种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轻吸:“烟儿,真想把你变小,藏在我的怀中,再也不让你,离开我!”
哎呦呦,我的世子爷,今天你又哪根筋搭错了,这么肉麻的话语,也能说的出来。
强,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天下第一大情人,非你莫属了!
我下意识的抖了抖身子,嬉笑着:“世子爷说话真是一套一套的,要被盈盈二奶听见了,非得缠上你一个月了!”
我的话,尖酸刻薄,朱济熺同志听的是良久无声,只是默默的放开我,站起身,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我先出去!”
屋中,宁静而安详,冬日的阳光,照进了窗户,如果此时在屋前的走廊中,放上一张桌子,然后拉上四个人,打打麻将,嗑嗑瓜子,吹吹牛皮,那滋味……
唉,软语大姐虽然还蛮经得起现代化的攻击,但是这麻将……算了,还是逛出去,到外面转一圈吧!
世子府门口的侍卫,见我出门,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躬身:“世子妃!”
咋了咋了!以前就算是我多么的昂首挺胸,多么的意气风发,多么的神采奕奕,也没见哪个侍卫,对我这么的恭敬礼貌。
我受宠若惊,吓的赶紧回礼:“哎呦喂,是侍卫大哥啊!”
那侍卫‘扑通’跪了下去,惨叫:“世子妃,您出府吗?”
废话!我不出府,从这里经过干嘛?难道这里直通世子府的后院,方便我去捉奸吗?
软语大姐‘噗嗤’笑了出来,在我的耳边轻轻说道:
“这个侍卫,就是和我常联系的!”
“呀,软语大姐的男朋友啊,久仰久仰!”我立刻上前,拉起侍卫大哥的手握住:“你好你好,请你以后,多多照顾软语,拜托了!”
我一个人使劲的握着他的手半天,也不见侍卫大哥有所反应,正纳闷间,软语大姐使劲的拉了我就跑:
“我说小姐,你不要对其他的人,这么的特别,不是每一个人,都接受的了,你的奇言怪动作的!“
我奇言怪动作吗?
我抓着头发,回想了一下刚才自己的动作和话语,不就是和一个不太帅的男生,握了一下手吗,这动作,奇怪吗?
正思量间,突听的软语大姐高声打招呼:“咦,廖总管,这么巧吗?”
“廖叔。”
他怎么会在这里,貌似他这个‘陆氏钱庄’的总管,应该没有空,来这大街上闲逛的。而且廖总管大冷天的额头见汗,莫非遇到了什么难事?
他是偷了公款,被发现了,还是外面养了小妾,被大老婆发现了,或者是有人要追杀他,他正在逃命……
我拿出傅烟小姐的香巾,伸手替他擦汗:“我说廖总管,你有什么为难的事,你就说吧,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尽量帮你!”
廖总管一把夺过我的香巾,惊喜在脸上滑过,而后焦急:“卜一,可见到你了,你快和我回钱庄!”
“回钱庄?”
我傻笑着,后退了一步,想到陆老板的深情告白,又响起陆老板给我吃毒药时的狠劲……
“您老回去和陆老板说一下,我……请假一段时间,家里有事,家里有事!”偶的妈呀,我不就请个假吗?干嘛要这么小心的仿佛偷了他家的东西。
“卜一,你今天非的跟我回去一趟,有什么事,你自己当面和少爷说!”
廖总管果然是一介武夫,丝毫也不怜香惜玉,其抓住我的力道,简直比警察叔叔抓坏蛋,还要卖力
钱庄的后院,是陆老板办公的地方,再往后面走去……
我说廖总管,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精心布置,小桥流水,冬天在这里,仿佛绝了踪迹。廖总管拖着我,在一扇精美的门前停住:“你自己进去!”
那精美的门内,有什么?不会是什么邪恶的东西吧!
我疑惑的看了看廖总管,见他一副哀求的样子,这才纳闷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谁知刚刚才跨进门口,突听的身后一阵闷响,那门,竟被廖总管关上了!
嘿,我说廖总管,你啥意思啊,想来一个瓮中杀鳖吗?
我正想捶门,突听的有人幽幽一叹:
“廖叔,你出去吧,我没有胃口吃东西!”
陆老板陆之黔?
我回头,只见屋内收拾的清新雅致,字画和古董相映成趣,地上铺满了厚实的毡毯,再往里走,窗前,放着一张躺椅,躺椅上垫着一张白色的毛皮,毛皮上,一个半眯着眼睛的白衣男子,神色憔悴,面上青色,显然是好几天没有刮胡子了!
陆之黔!
我走了过去,轻微的脚步声,惊醒了他。只见他依旧闭着眼睛的脸上浮起满脸的不耐,沙哑的喉咙,几乎是吼出来的:
“廖叔,我说你出去,你没有听见吗?”
我也很想出去啊,可你的廖叔,硬把我关在了这里,我也没有办法啊。
“那我走了!”
我拿着香巾,使劲的吸着鼻子,唉,该死的风寒,到底是什么时候染上的呢?
躺椅上的人,‘嗖’的站了起来,呆呆的望着我,不眨一下眼睛。
陆老板这是怎么了?
我摸着下巴,尴尬的对着他赔笑:“陆老板好!”
陆老板以一种难以形容的速度,一下子就来到我的面前,沉重的呼吸清晰可见,紧蹙的眉头,盛满压抑!
“卜一!”他热烈而难以置信的喊着,张开双臂,大概是想拥抱我,手到了半空中,却是硬生生的停住,又不自然的垂下,脸上浮起笑容:
“你来了!”
“恩!”我点了点头,看着陆老板垂下的双手,暗暗遗憾。
唉,陆老板,怀念你那春风般的拥抱哦!三大美男,我一个不拉的享受了他们的拥抱,虽然还缺少扬舴大侠的,但是扬舴大侠,浑身上下我都看了个遍,也不差那个拥抱了(卜一,扬舴大侠的上身,你是看见了,但是腰部以下,你也看见过么?)!
遗憾呦,大大的遗憾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