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惨叫声,悲天悯人啊!
文彬快速的走开后,这一切都没逃过电话另一边的男人。
“她是迷路还是故意逃跑?”程竞风的声音里不但听不出怒气,相反很镇定。
他问这个问题,就是要给她定罪,如果是迷路了,那情有可原,如果是故意……哼,那就是罪不可赦的死刑。
“推算天灾人祸的可能性不大。”文彬的声音就像侦探一般严谨:“我已经派人全城搜索了,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您。”
程竞风听了这话才表露了一丝情绪:“不必了!婚礼延后一星期举行,我回国了亲自找她。”
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接头暗号,听了程竞风这话,文彬不但没放下心,反而更担心了,担心左颜青。
如果是被程竞风找到了,那左颜青可想而知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敢放程竞风鸽子,估计活的有点太腻歪了。
文彬依然没放走顾宁宁,他怀疑她是从犯,谁叫她口里一直念叨着她们发小、左颜青是她亲妹的。
晚上,文彬跟着顾宁宁先到左颜青的家里转了一圈,结果一无所获,然后顾宁宁红着眼将他带到了她与左颜青常去的小街,那儿有许多卖小吃的。
从小到大,只要她们在一起,必定会到这地方胡吃海喝发泄喜怒哀乐。
夜色如此浪漫,可惜身后的人是个木头。
顾宁宁抹了抹鼻子后掏出钱包买了两串鸡柳,看了文彬一眼后连着两串一起咬了一口。
“左左能跑到哪里去?除了她家就是我家,她没胆子在外面留宿的!你相信我!或许她现在已经回到程家了,你打电话问问!”顾宁宁吃的满嘴是油,看着文彬的表情无比认真。
左颜青不见后她也急啊,最主要是怕她身上没带钱又迷路又遇到坏人……别看她现在吃鸡柳吃的满嘴油,那是因为心里空虚害怕过度,再不补充点能量,她双脚都软了。
文彬看了看毫无动静的手机摇了摇头,如果左颜青现在在家里,家里的佣人会第一时间通知他。
顾宁宁哭笑不得的甩了甩头发,眼睛像侦探狗一样发亮,朝周围看了一圈后,指了指不远处。
“什么?”文彬心里一紧,看向她指的一家蛋糕店。
“我跟左左前天最后一次来这里就是在这家蛋糕店吃过芝士蛋糕……我现在好饿……”
不靠谱。
左颜青不靠谱,顾宁宁跟着不靠谱。
“顾宁宁,你是不是把自己当千金小姐了?真是抱歉,我不是公子哥也不是大款,你要卖萌装呆撒娇……省省吧!”文彬不知哪里来的怒气,脸一别,看也不看她。
难道就因为没给鸡柳他吃?
“我不过就想吃蛋糕!”
“我和你一样,从中午到现在一口水也没喝,不找到她的人,你就没理由跟我嚷嚷!”
“又不是我把她藏起来的!”顾宁宁将手里还剩一半的鸡柳扔了,满脸火光,声音尖锐。
文彬的目光突然一凛,而后在原地来回踱了两步,最后走到蛋糕店买了一袋子蛋糕走了出来。
顾宁宁从没发觉自己这么爱哭,只要文彬对她说句重话,或者用那种不信任的眼神看她,她心里就忍也忍不住的酸涩难忍,比被公司总监骂一通还难熬。
看她在原地哭的毫无形象可言,在离她还有五米左右,男人轻咳了声,等她愣了一下后他快步走了过去,将手里的蛋糕塞给她后快步的走了开。
这一系列的动作由于太快,顾宁宁慌张的擦干眼泪后,那人已经没了踪影。
只剩下一袋子蛋糕的奶油香味。
这是什么男人?完全没男子气慨。大半夜的将她一个人扔在街上,就算她没左颜青生的好看,这男人也不能这么区别对待啊!
敢情左颜青真成了一朵花,她就成了一根草。为了左颜青,他水都不敢喝一口……越想她心里越堵,于是拿出手机拨下了左颜青的号。
“宁宁!”左颜青那快断气的声音就算安一个变声器她也认得出。
顾宁宁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由于着急着找文彬,一时没回她。
“宁宁,我跟你说,你不要跟别人说……”
“姑奶奶!你在哪儿呀!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你呀!你知不知道文彬他现在恨死我了!你在哪儿!说啊!有没有饭吃有没有水喝有没有人欺负你……你知不知道程竞风……”
她嘴贱啊她!好端端的干嘛要提程竞风那个恶霸。
这不,程竞风三字才吐出来,电话就断了。
左颜青正想知道程竞风知道她不见了会什么反应,结果电话没电了。
看来,她手机都憎恨那人。
她哪里也没去,就蹲在他们喝咖啡的后门,一蹲就蹲到了大晚上。
在墙角,月黑风高,肚子越来越空,人也越来越疲倦,她撑不住了,于是开了机,先给陆安丞打了个电话,好在是跟他打了个电话,不然她今晚别想睡了。
由于早晨出门太急,她没带钱。
在陆安丞没来之前,她心里又将这两个月发生的种种思前想后过了一遍,心里越想越有种绝望的念头生出来。
可能是饥饿将一切都撩拨了起来,她将握在手里的手机没有预兆的往远处的垃圾桶一扔,一阵快意油然而生,就像摆脱了所有束缚,她重获自由了。
顾宁宁将左颜青给她打电话的事告诉了文彬,那时文彬正好在前往陆安丞家的路上,接过她的电话后又调转了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