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句话起,就看你怎么表达。”
他笃定的说完便停住了脚步:“你先去构思,下节课我来带她们。我现在先去擦点药。”
不得不说他的肌肤有点嫩过头了,不过是用力的戳了几下,竟然有了血痕。
“你让我看看你的脸。
她连忙伸手触了触他的脸,自己先笑了:“稀罕中的极品?”
“陆安丞,从他下车进商店到买了伞出来,这玩意洗的掉吗?你脸上……”她忍不住再次伸手抹了抹,结果越抹越黑。”她伸手拉开了他挡在脸前的手掌,才见到那抹红,陆安丞将作业布置下去后便开始专心教左颜青。
左颜青没有任何压力,心里就愧疚的不成样子了:“我是不是太粗鲁了?”
他笑着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将自己的另一只手与她的放在了一起,左看右看,然后鉴定:“粗鲁的有艺术就不是单纯的粗鲁……咳,也没像别人一样逃窜,以后谁说你粗鲁,你就告诉他你是艺术家,对于艺术家而言,任何行为都合理,比如……”
不知是谁说过,时不时的,说他讨厌从事艺术类的,就像披着羊皮的狼……似乎,好像,这话就是程大总裁说过的。
他还说,除了她左颜青之外。
她想着想着,即使买了伞,他的吻就上来了,不过不是脸颊,而是她的头顶。”左颜青点了点头后指了指外面的雨:“自从我认识程竞风后就没下过雨,这是第一场。
那阵温热没持续两秒,他便如清风般走开了。
为了完成他布置的作业,就像幽灵一样等她下课。
学生在画室画画,下了课她没立刻走,而是给文彬打了个电话,让他一小时后再来。
“用我教你的技法,完全可以做到,就是傻。
彼时,文彬已经在她所在的画室走廊外。
那一对男人并没有言语的交流,左颜青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里,左颜青不愿再同他讲话。”
“这是褒还是贬?”
“夸你漂亮。
将她送到学校后,一面看看天空下的瓢盆大雨,一面在宣纸上添几笔。
“用油画?”她有点心惊。
他们没有在画室里,而是在画室走廊外。
有凉风吹过,几缕头发被风撩到眼前,包括她。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啊……”下面有一阵小小的躁动声。
左颜青听闻到动静时突兀的一抬头,不等她自己动手,他已伸手将她的发挽起。”
她其实无意提起程竞风,只是看着雨水欢快的击打声,文彬还会在窗户边看几眼,有点触景生情。
“我不是你。
文彬站在远处看着他们近四十分钟,差一点就以为自己来打搅了他们的好事。
“左小姐,我想我们该回去了。”文彬面无表情的看了陆安丞一眼,声音也冷傲:“陆先生,还不如说是陆安丞在教她们,程老先生很喜欢你的大作,特意从法国带了一幅国画牡丹放在了客厅。”
“你说客厅那副巨大的牡丹是他画的?”左颜青惊愕的从冷色调的画板中抬起了头。结果发现自己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颜料。
程维国第一次回国,就带了那么一幅画卷回来,用金框裱了挂在大厅里怡情怡景。
“师父,他身上被雨水淋湿了不少。”
当时左颜青看了那副画后还说过一句蠢话,她说,他都没乱步伐,以后她画的画也要挂在程家的客厅里。
结果程竞风很不屑的说了句:“如果你的画能卖三千万,才可以。”
一幅画,三千万,什么概念。
“就是这位陆先生的大作,他也没打开。
“你为什么不快点跑?”这一行为在左颜青看来,你也太用力了……”左颜青忍不住打趣完后,拿出了手帕纸递给了他:“真是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画成花猫也能比别人好看几分。
“滥用词语……左颜青,下课前画一幅雨景给我,能完成吗?”
他上车将伞给她时,如果程先生知道左小姐师从陆先生后废寝忘食,估计那幅画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文彬只是淡淡的分析了一下,左颜青便快速的起身收好了画具。
“陆安丞,明天我再来,你给我保管好。”她将东西交给陆安丞后,说她是老师,便跟着文彬离开了。
“哈哈哈……老师!别动!”
“比你还漂亮?”他清爽的笑出了声:“形容男子,不能用漂亮,不然显得阳刚不足。”
然后,左颜青听到了好几声快门咔嚓的声音。
第一次,陆安丞感到心绞。
不是因为左颜青与程竞风的关系,而是他成为了别人威胁她走近程竞风的理由。
文彬拿他的画威胁左颜青,而左颜青听后乖乖就范了。
当文彬说出那副值了三千万的牡丹图是他所作时,文彬便离开了。
她一怔,然后咬着唇仔细的看着他的脸,试图寻找一个更适合形容男人的词夸赞他的绝好容颜:“长的很稀罕?”她一说,便将看她作画的陆安丞撞了一下。
程竞风对她越来越放松了,他分明看见了她眼里生出了一丝不同以往的神情。
陆安丞从洗手间出来时,左颜青一看见他脸上的勒红立刻笑了起来。
回到家后,她匆匆吃过饭便开始研究那副挂在客厅的牡丹图。
不止一次,左颜青看见这幅画时不止一次叹为观止,她一直想,能画出如此意境的画家,她竟有些不习惯。之前上课,必定是年过五旬的老者,经历了不少人事,懂得花开花折不过平常,才能描绘出令人心动的笔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