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摸了摸自己的锁骨和手臂,确定肌肤没昨天严重后,他温热的唇便覆了上来。
他总是能找到理由轻薄她,如果哪天他想光明正大的非礼她,便可以将她丢到太阳下曝晒,等她脱了一层皮后再将她抱回来,将她扑倒后,还可以美其名曰,给她治脱皮。
整整一个礼拜,程竞风都没有出门。他不出门,她自然也跟着受罪。
她总在想一个问题,她上辈子该欠了他多少,这辈子才要跟他纠缠不清。
一个礼拜后,还是她装死不理他他才重视起她的身体来。
以为她是机器?可以超负荷的运转?
就那一礼拜,她大概瘦了三斤,被佣人搀扶着下楼梯的时候,小腿还会发软。
反观那个男人,不但脸庞圆润了不少,而且神采奕奕,跟吃了十全大补丸有的一拼。
就这一礼拜,她与外界隔绝,偶尔站在阳台边上晒太阳被他见到了还要遭他训斥一顿。
他说,左颜青,没有人比我对你更好,如果你还想不开,那你从这儿跳下去吧。
听了他的话,她立刻鼓白眼。
结果他还没说完,左颜青,等你摔的半死不活,你就知道我对你有多好了。
立刻什么想死的心都没了。
橘红色的大型吊灯将整个客厅映照的暧昧不清,左颜青喝了一杯参茶后心情不仅没好一点,反而胸闷气短不可抑制。
“程竞风,明天该放风了吧?”
明明这几天都在休息,为什么她的黑眼圈会这么重?
“你出去的动机告诉我。”
看他轻裘缓带的样子,她立刻恼羞成怒,好歹,她也是个人吧!犯人还有放风的时间,宠物还有遛街的时候,她呢?
“程竞风,本小姐告诉你,我要出去!如果你今天不让我出去,晚上你注意!”她双手握拳,吹了吹额前的刘海后,看着后面的佣人心里一阵堵。
一个大男人,要那么多女佣伺候,他以为自己是什么?大熊猫还是金丝雀?
“左颜青,你再嘴硬今天我就不让你出去了。”程竞风咬牙切齿的将手里的水杯狠狠的搁在了透明的茶几上,眼底闪过一抹危险的寒光。
她不但没收住脾气,反而指着那一大帮的女佣戏谑他,“你是不是也要学学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只有被女人围着你才能感到满足?”
这话点到了火星子上了,她看着他从沙发里腾一下站了起来,而后气势汹汹的朝她这边逼近。
那群佣人瞬间作鸟兽散,左颜青知道他这是要发火了。
“什么三妻四妾。”他不啻的眼里全是薄凉,“我后宫女人三千也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左颜青,我就是你的王法。”
他想要后宫佳丽三千,这是她唯一听懂的。至于王不王法,等他腻了她自然解脱了。
左颜青在大门口蹲了大概半小时,她强烈的要出门,可是那门她怎么也打不开。
最后程竞风见她可怜,换了身衣服下楼走到了她身边。
“我想出去工作。”她开口求他,语气柔柔的,“不工作我会死的。”
“天生的贱命。”他一开口她的眉心便开始跳动,“不想当太太的女人不是好女人。”
“我要出去……工作。”她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只知道再持续待在他身边一星期,她便会油尽灯枯。
看她顽固不化又生动美丽的脸蛋,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黑发,高傲的问,“你会做什么?”
她想也没想:“美术。”
他扬唇一笑,眼眸里散发出的轻视意味不言而喻,“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功能?”看着她迷茫又不服输的样子,他替她解答,“你怎么忘了,你还会生孩子。”
“卑鄙、无耻、臭流氓。”这三个词从她嘴里蹦出来时流畅自如,她完全没担心激怒他的后果。
程竞风并没有因此动怒,而是拉着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收起那锋利的眼光后,他选定了她的归宿,“你去女子学校教美术吧。”
那句‘女子学校’让左颜青小小的短路了一下。
“为什么是女子学校不是男子学校?为什么不是综合学校?”
看样子在床上躺了几天,她的脑子钝了,而且对程竞风,了解的还不是那么透彻。
出门的时候是下午三点,他将她送到顾宁宁家那条小巷时停下了车。
他必须好心的提醒一脸无知的她。她在程家待了七天,对于外面发生的事,可能一无所知。
“你爸妈不在家了,这是你家房子的钥匙。他们把支票兑现后带着巨款不知所踪了。”他将一把钥匙递给她时,她发懵的没有接,“顾宁宁跳槽了,现在是我旗下一家广告公司的主设计师。”他这句话说完,她又是一惊。
他将顾宁宁挖到公司重用,却要她去什么女子学校教美术!从小到大,左颜青的作品一直不输顾宁宁,他这样做,就是偏心,就是区别对待!
看她忍着要爆发的小宇宙颤抖,他悠然的笑了笑,还探出一手伸到了她胸前,提了提她的前领,“最重要的我还没说你就受不了了?左颜青,拿出你当初骂我的勇气,我相信在你美丽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颗本性恶毒的心。”
如果他这样打击她是为了让她轻松点,那他做到了,如果他是真心实意要贬她,那她不服气。
“我不用相信,因为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她字字有力的与他强劲的眼光对视,用余光瞥了瞥车窗外一角,而后用自己的葱葱玉指点了点车窗外面,“喏,程竞风,你的心就跟外面那褐色的一坨差不多的……哦,不止。牛粪晒干了还可以当药丸,你呢?只会恶心没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