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件灰色格子衬衣,下摆放进了白色的休闲裤里,脚下是一双白色的牛津皮鞋,加上他高挺颀长的身型,整个人如同笼罩在神化的光芒金圈中。
等他吐出一口烟圈稍微放松后,文彬才点了点头。
“昨晚他们一起去金色酒吧喝酒了,我原本想警告她,结果我联系不上你,把她的事搁一边了。”文彬说着看向了别墅大门,低声问道,“现在要进去吗?”
林木森暗恋畲若晴众所周知,但畲若晴是程竞风名义上的女友,于是他从不敢放肆。
昨天下午,程竞风带着左颜青抛下众人离开后,畲若晴心妒如火,如果那个女人不如她美丽,她也不会如此在意。
于是林木森约了一些朋友到酒吧给畲若晴解闷……至于最后解闷解到床上没有,正是程竞风想知道的。
站在别墅外吸了两根烟后,程竞风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浅笑,“文彬,这里不通车,而且离畲若晴的公寓至少有半小时的车程,没看见畲若晴的车,那么……”
那么是林木森载她来的。
“畲小姐如果嫁进程家,程家的势力会扩张不少,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而且程董耳提面命过,程家少奶奶的位置……”
程竞风的脸色一暗,侧目看了看一脸平静的男人。他只比程竞风小两岁,可是为人处世老道精练,是程竞风的父亲程维国特别留在他身边鞭策他的得力助手。
程维国对文彬的重用超乎了任何一个下属,所以一直以来,程竞风对文彬,鲜少表露出大少爷的脾气。
“这事他都不能牵制我,你认为自己几斤几两?”程竞风冷倨的瞥了他一眼后拉开了车门准备离开。
如果程维国能够管的住程竞风,那程竞风现在早是孩子他爸了。
在他二十二岁刚毕业时,程维国便开始旁敲侧击提醒他成家生子,到他二十三岁,矛盾彻底升级,他开始不回家自己创业,到二十四岁,他小有成就后,程维国更是管不了他的私生活,于是开始放养,将所有的权力都交给了他。
文彬吃了瘪后非但没有表现不开心,反而抢在他前面到了驾驶座。
“竞风!”一道尖细的女声传了过来,程竞风一手搭在车门上,刚准备迈进车厢的脚也收回了地面。
畲若晴一手牵着一个小女孩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这个小女孩就是她解释自己的证据。
“竞风!”畲若晴本是一脸惊色,离他还有一步远时她才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他只是用眼睛瞟了那小女孩一眼,畲若晴便将她抱了起来:“她是木森的表妹,这两天过来这里玩,特别爱哭,刚好我喜欢小孩,就过来陪她玩。”
程竞风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笑容太过魅惑狂狷,那小女孩竟然哭了起来。
上车离开后,他的笑容立刻敛住,若有所思的朝后视镜看了一眼,那一大一小的女子还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程竞风为什么决定要下左颜青,其实与这有关,他的女朋友,他一直没动过的女朋友,与他的好友有一腿。
骄傲如他,面上不说什么,心底却是十分厌恶。
他一直在等一个时机,等到自己有能力证明他不需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也可以让程家发扬光大的时机,现在,这个时机日臻成熟,所以他不必在乎父辈的脸面。
“文彬,先回家吃早餐,然后去丝雨……对了,左颜青那个备案你想办法去警局销掉。”他对一个女人的关心过了头,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察觉。
文彬本想提醒他,结果程大总裁说了一句话后,文彬立刻将话吞进了肚子里。
他自言自语,不知道那个女人有没有吃苦头?那辆SUV是以我的名义买的还是别人送的?
如果是以他的名义买的,那警局的人查的到,如果是别人送的,那就悬了。
“程总,要不我们直接去吃早餐,然后我送你去丝雨,我去警局办好事后再来接你,如何?”在所有的事情中寻找最快捷有效的办法是他的强项,他知道程竞风回家吃早餐是为了看那个女人,于是揶揄:“在拘留所过了一夜自然是吃了点苦头的,那女人身娇肉贵,现在回去,只会吵她睡美容觉,再者你都买下她了,来日方……”
那个‘长’没说完,程竞风便出言打断了他大胆的言辞。
“你信不信我赶你回普罗旺斯种花?”他阴狠的说完,文彬再也不多说一个字。
程竞风二十六岁,程家产业的大印早在去年就交到了他手里,他的身价每一秒都以八位数上下跃动。
“那还回不回去?”文彬一派肃穆的问身边的男人。
“直接去丝雨。”
这个男人,文彬不过多说了两句话,他便连吃早餐的心情都没了。看来最身娇肉贵的,当属这位大少爷。
程竞风去丝雨,并不是为了投资案去的,而是将丝雨直接瓦解。
这里的人,都或多或少与左颜青有过深深浅浅的接触,如今他包下左颜青,那她的过往,必须清理掉。
他们能押着左颜青去奉承他,自然还能做出更低劣的事。瓦解他们,是为了不让这群人仗着左颜青的面子在他眼皮底下胡作非为。
左颜青是在下午醒过来的,她醒来的时候特别滑稽,大概有四个佣人围在她周围,有的在绣花,有的在绣十字绣,有的在擦花瓶。
都是忙一下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