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焰一看,可不是嘛,他们都在这蹲了快半个时辰了,而阮仪却还未和那禁卫军说完。
阮仪突然靠近那禁卫军,小声道:“今晚开始行动。”
夜倾歌没有听到这句话,但是岑焰内力极其深厚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听到,不由的一愣,难不成这阮太妃是故意和刚刚的禁卫军聊天的?还是这禁卫军是她的人?
“注意,阮太妃应该是要走了,刚刚她和那禁卫军说‘开始行动’。”岑焰靠近夜倾歌轻声道。
夜倾歌睁大眼睛,正要问,突然捂住嘴,嘟喃道:“行动?他们要行动什么?”
“先不要猜测了,阮仪已经不在了。”岑焰只是和夜倾歌说了一句话,阮仪和那禁卫军就消失了。
“什么?”夜倾歌惊呼,朝刚刚房门看过去,果然,已经空无一人了。
艰难的站起身,岑焰和夜倾歌只得走进刚刚阮仪进去的那个房间。
静悄悄的黑夜,只余月光照射在房里,夜倾歌只能靠感觉行走,但是岑焰不同,他即使再多暗的地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倾儿,你过来,我牵着你。”岑焰看夜倾歌正要碰到房里的椅子提醒夜倾歌道。
夜倾歌站在那里,朝刚刚岑焰发出声音的那头望去,道:“我看不见你在哪啊?”
岑焰一想,就走到夜倾歌的身旁,拉住了夜倾歌的手。夜倾歌的手一如既往的冰冷,岑焰的眉梢不由蹙了蹙,怎么还是一样的冰冷,刚才应该让夜倾歌多穿两件衣物的。
当夜倾歌触碰到岑焰热烫的手掌,从手里传入的暖意深入心中,从来没有人这样牵着她的手。
房内两柱香炉立在佛像的两旁,佛像由金身制造,佛像盘膝而坐,一手捻佛珠,满面笑容,慈眉善目……这似乎只是个平常的佛堂而已。
“有发现什么吗?”夜倾歌乌黑的眸子闪着亮光问道。
岑焰紧锁着眉头,他环视一周,看了并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是他感觉错了?
“暂时没有发现什么。”
夜倾歌敲打了两下自己的双脚,道:“我这脚刚刚麻木了,你先找个椅子让我坐下。”
岑焰意会,拉着夜倾歌向椅子那头走去,夜倾歌摸索着坐到了椅子上,待夜倾歌坐好,岑焰又继续去查探。
岑焰摸了摸佛像,没有什么机关,再动了动两边的香炉,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最后随意的就把手放在了一花瓶上,突然,却见佛像转了身,岑焰睁大了眼。
夜倾歌看着转动的佛像,心里一阵突兀,道:“这……”
“倾儿,你先别动,我去先看看。”岑焰阻止了夜倾歌正要站起来的身子,想了想还是自己先前面打探一下,再让夜倾歌进去。
夜倾歌点点头,岑焰慢慢的朝佛像的里面进去,却在正踏进里面的一步,佛像发生了变化,岑焰脚下突然一空,‘哐当——’一声掉了下去。
夜倾歌听到声音感觉不对,着急叫道:“王爷,王爷……”
久久的没有答复,让夜倾歌突感到一阵寒风吹入,岑焰出事了?
夜倾歌唰的站起身,朝刚刚岑焰说话的方向摸索前进,终于看到佛像刚刚突出的门正朝里的最后一步下陷了,心里思忖,看来岑焰掉到下面去了。朝那下陷的地方低声喊道:“王爷,王爷……”还是没有应声。
夜倾歌此时看了看,心里没了主意,要是岑焰现在不在,她回也别想回去,而且岑焰现在危险着,不能不救,咬了咬牙,闭上眼,跳入了刚刚岑焰掉入的那个深陷里。
此时佛像‘哐当’几声,最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就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人一般。
幽暗的地道里,夜倾歌从那洞口掉入并没有受什么伤,岑焰在底下刚好接到。
“啊……”
即使夜倾歌被岑焰接住,也不由的吓了一跳。
“嘘……”岑焰从夜倾歌的后面一手堵住了夜倾歌正还要说话的嘴。
“沙沙……”
静谧的幽洞传来不明的声音,断断续续。
岑焰见夜倾歌不再挣扎着要说话就放开了她,改为牵住了她的手。
“你怎么下来?”岑焰的语气里微微泛着责备和关切。
夜倾歌顿了下脚,寂黑的道看不清此时岑焰的脸色,只能听到岑焰轻轻的呼吸。
“我是怕你出事了,我在那洞口叫了几声你都没答,而且如果你出事我也没有办法一个人出去啊。”
是,夜倾歌是怕岑焰掉下来碰到什么机关,从而出不去了,自己下来也好帮忙想办法。
岑焰叹了一口气,“算你说得有道理,但是你就没有想过如果我没有再下面接到你,你又不会武功,你肯定会受伤的。”
虽然知道夜倾歌这是担心自己,但是要是这让夜倾歌受伤,他会更加心疼。
夜倾歌垂下头,喃喃道:“这不是没受伤嘛,你要是教我武功就好了。”
听到夜倾歌不服气的话,岑焰笑了笑,这会也没有时间来计较这些了,当物之急还是要看看怎么出去,刚刚的口已经被封住了,看来要另寻出口了。
“现在跟着我走,怕是有机关。”岑焰正色道。
一个太妃的佛堂竟然有玄机,这也太奇怪了。
夜倾歌点点头,跟随的岑焰的脚步慢慢移动,乌黑的双眸看着四周。
“沙沙……”这声音越发的接近了。
“注意,你先到我后面来。”岑焰将夜倾歌推到了自己的身后,如黑戳般的眼瞳紧紧的琐视着前方,以防不慎就被暗器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