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倾歌突然痛苦叫出声,不住的想要用手捂住左脸。
此时夜梵和夜倾逸两人进到帐内,就看到岑焰用力的压住夜倾歌的手,夜倾歌的身子不断的翻转,皓齿紧咬嘴唇,唇边现在已泛起点点血丝……
“王爷,快点她的睡穴。”夜倾逸急急出口。
岑焰本来只拉住了夜倾歌的手,不让她的手去触碰她的左脸,以防左脸受到感染;却没有想到夜倾歌忍受不住痛苦,自然而然的会去咬紧牙关来试图减轻痛苦。
当机立断的点了夜倾歌的睡穴,终于夜倾歌停止了挣扎。
夜梵和夜倾逸两人皆疑惑担心着,他们怎么也想不清楚刚刚好好的人现在却在忍受了极大痛苦的样子晕倒。
岑焰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走到桌旁,面色阴沉的坐下。
“倾儿左脸并不是什么胎记而是胎毒。”这话说的淡淡的,但是岑焰心里却为夜倾歌现在忍受的痛苦而痛着。
夜梵不住的的退后一步身子,胎毒?他这个做爹的一点也不知情,心里的愧疚和伤痛猛然袭身,双手紧握,牙齿颤抖,几乎还可以听到夜梵磨牙的‘咯吱’声。
“什么?胎毒?怎么会?”夜倾逸惊愕出声,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一直以来都认为夜倾歌脸上的是胎记,却从未想过,那是胎毒。
“是的,倾儿曾在‘怪张’名医洛衡那里诊断过,确定是胎毒,本王刚刚给倾儿号脉,发现她这是胎毒发作了,这是第一次发作,而且倾儿将洛衡给她的药水用在了十万将士的身上。”
岑焰现在很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把洛衡的医术学全,还同意夜倾歌把延迟胎毒发作的药水给了将士延缓他们的毒性,却没有想到现在夜倾歌发作了,没有了延迟毒性发作的药水会怎么样?
“胎毒?怎么会是胎毒呢?我遍访了宫里的太医,他们只说没有办法去掉四儿脸上的胎记,所以我就做了个面具给四儿,没有想到……”夜梵哽咽的说道。
他一直认为夜倾歌的是胎记,却未想到竟然是胎毒留在了夜倾歌的脸上。
“那现在没有了药水,怎么办?”夜倾逸担忧问道。
“现在洛衡还要三天才能到达军营,我们只能用内力来暂时的镇压她的毒性散发。”
用内力镇压是个办法,但是夜倾歌没有一点内力,岑焰其实也是在冒险着,如果夜倾歌被内力反噬,那么后果将更加的严重。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解了胎毒?”夜梵眼睛直直的睨向岑焰。
岑焰眉头一皱,抿了下嘴唇,“要解了倾儿的胎毒,我们必须要有雪莲花,而现在整个朔祁王朝只有两个人有雪莲花,一个是炎国的阮太妃,还有一个是鹄国的国师,而这两个人,我们都难以对付得了。”
夜梵脸色一沉,不说炎国现在攻打着诩国,两国正是兵戎相见的时期,就说鹄国国师也是个不好对付的人。那么四儿解毒的希望不是渺茫吗?
夜倾逸的脸色也不好看,本来如果夜倾歌脸上的是胎记,他一点也不介意,但是现在夜倾歌脸上的是胎毒,并且随时会发作,他现在非常的恼怒,也非常的担心,横下心道:“爹,逸儿愿意只身前往炎国,向那阮太妃‘借’得那雪莲花。”
“不行,你以为炎国的皇宫是你想进就进的吗?”夜梵马上大声呵斥,他知道逸儿是为了四儿的性命着想,但是他不可能明知炎国皇宫是个危险的地方,怎么会让夜倾逸前往。
岑焰心里也有想法,夜倾歌现在的胎毒急需解除,本来夜倾歌来这战场的目的是要取得那株雪莲花,但是现在看来,夜倾歌想等到两国和平时再取得,那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现在先不管那雪莲花,本王先用内力将倾儿的毒性抑制住再说。”
夜梵从头到尾都没有忽略岑焰唤夜倾歌的称呼,难道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是,现在最要紧的是先压制毒性,直到洛衡到来。”夜倾逸猛的点点头,要雪莲花的事情容后再说。
“但是,王爷乃千金之躯,这事情由倾逸来就好了。”夜梵反对岑焰亲自为夜倾歌输送内力。
这个时代‘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早就深入人心,夜梵他当然要顾虑。
夜梵一说,夜倾逸也反应过来,自己的妹妹还是被锦王退过了婚,如果锦王这样做,怕是外界会传得更难听罢了。
“恩,王爷是千金之躯,而且还刚刚受了内伤,还是由倾逸来吧。”
岑焰当然知道夜梵和夜倾逸说的话有道理,但是用什么千金之躯,什么受伤的借口,就不必了。
也知道当初退婚一事,现在夜梵对他还有怨气呢,此事不宜过分着急,自己刚刚担心也就没有想到夜倾歌是个女子,如果自己亲自给她输送内力,怕是军队里也会对她有怨言。
“那好吧,如果倾逸累了,本王再上,毕竟三天的时间,倾逸如果硬撑的话,可能会伤及自己。”顿了顿,睨向夜倾逸,再细说道:“这个办法并不是个好办法,倾儿能不能接受内力的压制还是个问题,所以如果一旦出现反噬的现象要及时的停止。”
夜梵看岑焰松了口,心里一紧,他实在是想不透现在岑焰心里想什么?又到底想要干嘛?黝黑的双眸闪着不明的光亮,似乎想要把岑焰的内心看透。
夜倾逸到不这么想,在这军营里,岑焰对夜倾歌的关心都看在了眼里,从赞同夜倾歌的计策到前两天只身冒险救了夜倾歌,都让他对岑焰有了好的印象,也许,岑焰现在已经后悔了退婚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