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儿?”沐轻柔一听这个称呼,立马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言儿,哈哈哈哈,言儿,这名字好销魂啊。”
莫言嘴角那个抽啊:“再笑,你的下巴就要掉到碗里了。”转头对外婆又无奈又委屈的说道:“外婆,我都这么大了你还叫我言儿,你看都被人笑话了。”
外婆也笑了,不理会莫言的委屈,夹了一块皮蛋给沐轻柔:“柔柔,吃块皮蛋,秋天容易上火,皮蛋可以清火,尝尝,这是外婆亲手腌制的。”
莫言看着沐轻柔碗里的皮蛋,一脸骄傲:“你算是有口福了,外婆腌制的皮蛋是这方圆百里最一流的,这可是任何一个地方都买不到的哟。”
外婆见沐轻柔夹起那块皮蛋,犹豫了好久问道:“柔柔,是不是吃不惯这些呀,那吃别的吧。”
沐轻柔抬头见外婆依旧和蔼的朝她笑着,再看莫言正大口大口吃着皮蛋,于是,心狠了狠,把那块皮蛋塞到嘴里,吧唧吧唧的把它吞下:“外婆腌制的皮蛋果然是最好吃的。”
“好吃就多吃点,里面还有呢。”接着又夹了几块到她碗里。
饭后,外婆收拾着碗筷,莫言发现沐轻柔吃完饭就不见人影了,跑到屋外去寻找。
“呕……呕……”沐轻柔正躲在一棵大榕树下呕吐,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完了,完了,她刚才吃了那么多皮蛋,这下死定了。
至于为什么会死定了呢?那还要从沐轻柔小时候说起,记得她小时候有一次吃了皮蛋豆腐,很不幸的过敏了,先是舌头开始麻麻的,然后脸上开始出现红疙瘩,接着全身都起了红色小疙瘩,最后身上开始奇痒无比,痛苦万分,整整忍受了三天,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因此沐轻柔就对皮蛋产生了严重的抗拒心理。虽然现在换了一具身体,但是潜意识还是非常的排斥这个东西,条件反射的认为要过敏了,隐隐约约的感觉身上开始瘙痒了。
所以,沐轻柔一吃完饭,就跑到外面开始呕吐起来,把刚才吃的皮蛋全部都吐掉,希望这样能不会过敏。
“柔柔,你怎么了?”莫言见沐轻柔不停的在榕树下呕吐,一脸焦急地走过去,轻轻地帮她拍着背缓气。
“没……没事,吐完就没事了。”沐轻柔直起身子,用纸巾擦干净嘴巴。
“来,先喝点水。”莫言见她已经不再呕吐了,回屋内拿了一瓶水给她:“怎么好端端地就吐了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沐轻柔漱了漱口,再灌了几口水,一脸无辜地说道:“我……我皮蛋过敏。”
“什么?”莫言皱眉想起沐轻柔刚才夹着皮蛋犹豫的情景,一下子懊悔不已,心疼的看着她:“傻瓜,你刚才怎么不说呢。”要是知道她皮蛋过敏,他怎么也不会让她吃的。
沐轻柔朝莫言笑笑,低声道:“我,我不想让外婆失望,她那么辛苦才把皮蛋腌制成,如果我不吃的话,她会很伤心的。”
“傻瓜。”莫言把她圈住,搂在怀里,低头心疼道:“如果知道你过敏,外婆是不会难过的,要是知道你因为吃了皮蛋过敏了的话,那外婆才会伤心呢。”
这个小傻瓜,明知道自己会过敏还吃,真不知道这人很让人心疼啊。
沐轻柔抬头神秘的一笑:“所以,你不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外婆哦,我不想外婆伤心。”
“好,真是败给你了。”
莫言不放心,要带她到医院去检查一下,结果沐轻柔硬是不愿意,说是刚才把胃里的皮蛋都吐掉了,不会过敏了,还说如果就这样走了,外婆会起疑的,莫言拗不过她,只好尽量的让她多喝点水,时时注意一下她,要是真发现了什么过敏症状,立马送医院。
下午莫言带她去爬山,从山顶望下去,整个村子的都尽收眼底了。
俩人躺在山顶的草坪上休息,莫言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一副痞子样,沐轻柔慵懒地躺在她旁边,整个人蜷缩着就像一条大青虫。
沐轻柔望着莫言那痞子样问:“莫言,你为什么要骗外婆,你在外面做小生意呢?”就连车都换成低调的小POLO了,可见他是做戏做全套了。
“因为不想让她为我担心。”莫言答得飞快,好像早知道沐轻柔会问这个,一早就想好了答案。
真的是这样吗?也对,莫言是混黑道的,上次那张火拼的场面,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外婆是个淳朴的老人,不让她担心是应该的,善意的谎言这也是一种孝顺。
俩人在躺在山顶聊了很多,沐轻柔知道了莫言其实也是个孤儿,在他5岁的时候,他的父亲有了外遇,他母亲接受不了父亲的不忠实,最后导致抑郁症反了,在浴缸里割腕自杀了,从此,莫言就开始恨他的父亲,恨他为什么要抛弃他的母亲与自己。
5岁,为什么也是5岁,她5岁的时候也是失去了双亲变成了孤儿,庆幸的是,她被好人的夫妇收养了,而莫言因为憎恨了他的父亲而离开了家,是他的外婆把他接到这里,一手把他拉扯大的。怪不得上次莫言昏迷的时候会一直叫着‘妈妈不要离开我’,他应该很爱他的妈妈吧。同样,他一定很憎恨那个不忠诚的父亲。
所以他凭着自己的努力,刻苦,考上了麻省理工学院,还一手创立了龙岩帮。回国后,他一直瞒着外婆,只告诉她,自己在市区做小生意,平常过节都会回来看望外婆。他不是没有想过接外婆回去享清福,而是他混的是黑道,过的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他不想外婆因为他被牵连,所以,一直都让外婆住在郊外农村,保护的很好,这个连权爷他们都是没有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