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老兵“啪!”一声打在了那守门官的头上,“你懂什么!不顾那女人的安危,就是跟郑国做对!郑国以后怎么可能还支持我们!再说伤了那个慕容纱月岂不是同时开罪了夕国和兰杀国!我们貔貅城一下得罪了三国,还要不要混了!”
旁边一个将领也很赞同的点了点头,“是啊,退一万步讲,那慕容纱月可是我们能得罪的起的,她可是十三岁就孤身跑到兰杀国叛军大营,从三万人围攻下全身而退!罗刹血瞳,那就是个神话!我们打的过吗?”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了,知道他们说的都是实话,粮仓被烧,城主昏迷不醒,这慕容纱月光在貔貅城露了个脸就把这军士的气势打压的不成样子,这场仗也没法打了。
慕容纱月力气比普通女子打的多,抱着郑澜馨都不带喘气的,上马立刻向外奔去,这过程中没有一人胆敢阻挠,或放暗箭的。
她嚣张的带着郑澜馨,还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扬长而去。
大风烈烈,黑马红衣,在这深夜里格外迷人,红衣女子英气勃发,身后相比之下有些柔弱的蓝衣女子紧紧的抱着她的腰,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摔下马去。
慕容纱月的红衣在风中飞扬,不得不说她的确很适合这个张扬的颜色,暗红色的双眸在夜光下泛着闪耀的光芒,像是一个属于黑夜的精灵。
慕容纱月驾马的速度极快,吓得郑澜馨大声尖叫,可她却又感觉很刺激,抱紧慕容纱月的腰,也忍不住伸出头去向周围看看。她自小都是被宠到天上去的公主,想要什么有什么,可这样危险刺激的事情却是没有做过的,也没有人敢让她去做,看着眼前的事物不住的倒退,速度的不断加快,最后变成兴奋的喊着,叫着。
慕容纱月也像是很久没有这么愉快的驾马了,听到郑澜馨的尖叫声就笑了,笑声很爽朗,令人可以感觉到她毫无污垢,光明磊落的内心。
月光下,黑马,红衣,蓝衣,像是闪电一样在原野上飞驰,就像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疯狂的跑了一阵,离夕国军队已经很近了,马速也渐渐慢了下来,慕容纱月已经感到自己全身发麻,看来要被封印住了,唉,拍了拍身后的郑澜馨,“过一会儿,我的身份和变故就不要多说了。”她不想节外生枝。
郑澜馨点了点头。
慕容纱月看见她点头,嘴角又忍不住向上扬起,“谢了。”马速慢慢的变为慢走,“其实,在我眼里,每一个女人都是做认为对的自己,爱一个人,恨一个人,害一个人,嫉妒一个人,讨厌一个人,都是没有错的,她们只是做了自己而已。因为很多人无法跳出自私的自己,而给许多人带来伤害,可你不一样,你爱的有理智,有原则,没有丧失你的心,所有我很欣赏你这个人,有时间……”做个朋友。
可那做朋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晕倒了,蒙汗药的药力已到,罗刹血瞳又封印了起来。郑澜馨慌忙的扶着快要跌下去的慕容纱月。
在夜空下,郑澜馨盯着慕容纱月昏睡的面容,有些感叹。唉,慕容纱月,若你是个男子,我郑澜馨就是追到天涯海角都要死缠烂打的嫁给你。真是可惜了,可惜你是个女儿身。
其实有着罗刹血瞳的慕容纱月,真正发挥起来,不光是男的爱慕,连女人都会忍不住倒贴。还有那常年征战形成的气质,给人的安全感,以及与落星野相似的性格,的确有男女通吃的倾向。
所以像雨蝶当初的请婚,说什么要跟她在一起也确实是是值得考究的事情,当初慕容纱月那么淡定,是因为她曾经的确碰到过这些状况。
忽然看见远处来了大队的人们,为首的是一个红色盔甲骑着黑马的英俊男子,肌肤白皙,俊美的面庞像上天用洁白玉石雕刻的最美工艺品,能感觉到那一双瞭若星辰的眸子在远处直射着她们。那番俊美的面容让郑澜馨都不由的看的出神了。
“月儿!”司徒璃双近距离才看见趴在马背上昏迷不醒的慕容纱月,焦急万分的冲了过来。
“她怎么了!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若是她有什么大碍就不要怪我司徒璃双去屠城!”看着司徒璃双满脸怒容,郑澜馨忍不住感叹,唉,发怒都这么帅,也就只有这么出色的男人才能配得上慕容纱月了吧。
司徒璃双下马,一把抱起慕容纱月,心疼的要死,抱的很紧像是怕一松手她就会不见似的。
“王爷放心,我们貔貅城有诚意才将王妃安然无恙的送了回来,王妃只是喝了蒙汗药而已没什么大碍。”郑澜馨见到这么多人围着她,全身上下早就不断发抖了,为了保命还是不得不把话说完,她现在才知道慕容纱月在那么多人的仇视下谈笑风生是有多么厉害了。
司徒璃双目光冷厉,掳走了他的王妃,摆了这么多架势,现在就想草草了事!
“将她也带走!”司徒璃双不想多说,既然司空西敢掳走他的王妃,那就休怪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抱起慕容纱月头都不回的就要离开了。
“慢着!”从貔貅城远处就来了一大队人马,仔细打量,为首之人一看就是刚刚苏醒就跑来的司空西。
司空西一行人冲了过来时,众人首先是怪异的看了一眼司徒璃双怀里昏迷的慕容纱月,然后想说什么,但见郑澜馨小幅度的摇了摇头,就止住了原先要说的话。
“无双王爷,此事是我不对,貔貅城粮草已经被烧的差不多了,与你夕国也没有什么威胁了,你们所做之事既然都已经有了如此打击,何必再得寸进尺进而同时得罪我貔貅城和郑国呢?”司空西表明态度,想让司徒璃双认清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