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寒有些愤然,“这么明显的挑战,他要取我性命!还要把我的心挖出来!如此狠毒之人,我若不除,势必酿成大祸!”
慕容纱月无语凝咽,可怜的卿卿,当初还不如打个小报告,让你哥带你走呢,若是那样你就不会遇见这个人了。
“我看完书信就立刻找到了他。他自大轻敌,早早说出了他有只要回眸,就会百花凋零的毒药,所以待他没有回头我就攻击他了。可他战书所写的轻功也不是小事,所以我把他的腿打断了。”
“打断了!”
“可惜不严重。不出几月就能完全治好了。”魄寒面带惋惜,没有看见一脸抽搐的慕容纱月。
慕容纱月自认为自己,都已经算是很是没有女儿家的心思的人了,哪想到碰见魄寒,这就算得上是,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啊。说来嫣客卿也真是奇怪,他从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妖孽,可是这回怎么会喜欢魄寒这样的青松。
其实嫣客卿虽然算是个妖孽,特性就是招蜂引蝶,但从来不去招惹自己看不上的女人,而且就算是他看的上的,也都是她们自己粘上来的,玩玩就没了兴趣。可这写情书从未有过的,依他的个性,是绝不会如此用心的对待一个他眼中的玩物。如此足见他这一次的认真程度,可惜他写给的是魄寒。一个锲而不舍的男人去追一个不解风情的女人,这些事情想想,都觉得——好玩。慕容纱月脸上露出不易发现的阴测测的笑容。
魄寒谨慎的收起所谓的战书,还想着有朝一日自己可以靠着这封书信理论一番,慕容纱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声提点,“魄寒,那信,那信,其实是一封情书!”
终于说出来了,本来慕容纱月自己都不忍心拆穿了这个事实了。
魄寒听完后面露沉思之色,“情书?”郑重的将信打开,又仔细推敲了一番,许久有些羞涩的说道:“将军,恕魄寒愚钝,实在没有看出来隐含的情报。”
“情报?”慕容纱月摸不着头脑。
“您说这是情报书的啊。”慕容纱月一时无语,情书可以理解为情报书的当真天下只有魄寒一人。
“没有什么,你不要在意。”慕容纱月干笑了几下,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跟这木头说的通呢,还是跟她的主子一样,永远放弃解释这类问题吧。而魄寒却眉头深皱,在慕容纱月离开后躲在屋子里继续研究这份情书。慕容纱月不知如何开口,也就灰溜溜的走了。
令慕容纱月没想到的是,她却在西阁阁楼里看见了司徒璃双。
在无双王府,司徒璃双从未给她规定什么地方不能去,她一直都是绝对的自由。因为西阁位置偏僻,也没什么景色,要说起气氛,算的上是阴森了。只是今日与魄寒相见,找了一个僻静地,司徒璃双原来也在这里。
慕容纱月现在才发现,西阁周围一个暗卫都没有,早先原以为避开了那些人,可是到这里才发现,西阁周围无一个暗卫。
这只能说明这里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这里是暗卫的老巢!
正在思考时,她听见了一声冷笑。那笑声带着寒意,有着蚀骨的恐惧,令身经百战的她也不由颤栗。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那发出冷笑的人,竟然是司徒璃双!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司徒璃双,有着狠辣霸气的感觉,全身上下寒气逼人,不怒自威,使得那地上跪着三名灰衣男子,颤颤发抖。
“很好,不愧是司徒璃云的爪牙,吃里爬外的竟然是你们,本王可真是没有想到。既然发现了,也只能让魂宇,好好招待你们了。”眼眸中蕴含着彻骨的寒意,随手一挥似是杀人无双的修罗。
“泞家也不用再留了,希望你们一百口人,也可以在地下团聚了。”那声音就像催命的镰刀,可却让人无力反抗。
“不!”地上跪着的一名男子,眼里全是愤怒,冲了上去。只是一招的瞬间,司徒璃双傲然的望着他,眼睛里充满了讥讽。
“点点萤火竟然妄想与皓月争辉!死!”没有人看见他如何出手,没有人知道他用的什么方式。那冲上来的人和跪下的人全在死字一出时应声倒地。瞬间还鲜活的人就变得毫无生息。
司徒璃双的双眸依旧一片冰寒,而心中也像是如此,像是千年寒冰一样,因为藏的太深,冻的太死,没有人能去打开这隐藏的冰封。他就像是高高在上的修罗王,对这人世间的一切活物冷笑,在他眼里,这些东西只有生物和死物的区别。
这就是真真正正的司徒璃双!
慕容纱月有些呆愣,她虽然是身经百战,但是对人情世故却是不求甚解。她心目中的司徒璃双是一个豪爽,为人和善,关心朋友的好兄弟。她一直以为,司徒璃双对谁都可以关心,爱护。她一直以为,司徒璃双是一个时而玩世不恭,时而又很靠得住的好人。可事实呢?这一层一层隐藏下的是一颗冰冷的心,面具下是一个嗜血的修罗!
这也不怪得他的隐瞒,毕竟他们相处才很短的时间,而自己对他的见解也只是想当然罢了。如此短的时间,而她只是接触司徒璃双,看他对自己笑,对自己关系,对自己担心,对自己帮助,可她并不知道司徒璃双对别人是什么样子,也没有兴趣知道。
原本她就是理应如此的认为,司徒璃双对别人也应该是与对自己一样的。回头想想司徒璃双归来时,她在他马下救得的一个小孩。那初次相见,他对一切表现出的不屑以及冷淡,那时见到的他,才是正常,真正的司徒璃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