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璃双感到自己的衣襟都已经染上了鲜血,暗自着急。司徒璃云不惜大庭广众之下去派遣杀手硬是将玉佩抢到手,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去闯他藏珍楼的天罗地网。况且夕国几乎没有能破此阵之人。
可就算是不可能他还是被抢了,第一怀疑的肯定就是司徒璃双,司徒璃云刚到手的东西被盗,怒气冲天也就不管不顾的硬闯无双王府了。
没有料到的是司徒璃双似乎根本不知此事,已经歇息了。他暗自派人查看,也的确如此。破阵的是一位女子,司徒璃云首先想到的就是无双王府里香玉,可她没有如此本事,而且根据他的暗线监视,也不可能是她。司徒璃云排查了一遍,甚至是慕容纱月身边会武功的诗情,均没有发现线索。
不由怀疑,难道不是无双王?还有谁知道他抢到了这个玉佩?司徒璃云就这样满脑疑惑的离开了。
司徒璃双松了一口气,如果被发现,他倒是无所谓,可怀中的女子一定会遭殃,不知她到底是什么人,有这样的本事,不过事起因他,他一定要护她周全。
次日晌午,慕容纱月悠悠转醒身体剧痛,原来受过大大小小的伤也不曾在意,可这次她竟然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原因去这样帮一个人,虽说是她也有责任,可现在却觉得自己太过鲁莽。不过她做什么事就从来都不会后悔,这次就算与他各不相欠。
司徒璃双一直坐在床边,看她醒来,心中一喜,“怎么样了?”
慕容纱月看见他似笑非笑的俊颜,心中突然气不打一处来,“能怎么样!这么多伤口当然疼得要死!”话音刚落,就发觉自己说出的话不似以往,反倒有一种撒娇的意味。
司徒璃双并未在意她的语气,只是从桌前拿来刚刚煎好的药。慕容纱月瞪大眼睛,她自小就不怕受伤,也不怕药丸,但是就是怕这黑糊糊的汤药,看着这汤药离司徒璃双远处缩了缩。“我不喝。”
司徒璃双皱了皱好看的眉头,“不喝伤口可能会发炎,说不定还会留疤。”心中想得女子都是爱美,如果这样说她一定会喝下去。
不料这慕容纱月就是例外中的例外,摆出了打死也不会喝的架势。“发炎就发炎,留疤就留疤,我是不会喝这黑糊糊的东西的。”
“你必须喝!”司徒璃双的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
慕容纱月真不知自己是如何招惹了这个司徒璃双,让她又是树敌,又是受伤的,以往自己可没有混的如此命背。越想越生气,忍不住脱口而出:“我不喝你还要逼我!司徒璃双!你是个混蛋!”
司徒璃双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好吧,我是。”司徒璃双眼中充满无奈。
“十分非常大的那种。”慕容纱月气愤的指着他。
“嗯,是十分非常大的那种。”司徒璃双依旧静静的看着她,丝毫没有怒气。
“快吃药吧,你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慕容纱月惊恐的看着他莫名其妙的妥协。忽然感觉他这样自己倒像是小孩子般的无理取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汤药一口气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刚咽下去就差一点吐了出来。倒也怪不得慕容纱月,她的肠胃一直不是很好,这是在外打仗累下来的旧疾,原来平淡内乱饥一顿饱一顿,有时连着几天滴水不进,常年下来肠胃就很弱,对于这种汤药的刺激,肠胃本就是受不了的,这也是她不喜汤药的原因。
司徒璃双见她难受,有些歉意,如果不是当初自己把玉佩随意交给她,她也不必以身犯险。“好好休息,不许下床,不许喝酒,不许开窗见风,我会安排你的膳食都清淡一些,好好养病。”不再去看她难受的样子,心里有些堵得慌,像是欠她什么,转身离开了,倒是慕容纱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出神。
又是哀叹一声,这个司徒璃双真啰嗦,自己还是好好休息吧,不是说再重的伤只要睡觉就会治好吗,睡觉睡觉。想完捂着锦被倒头大睡,却丝毫没有意识到其实司徒璃双守了她整整一夜。
府内管家早在屋外候着多时,焦急的等着自家王爷从屋子里出来,司徒璃双看见后有些诧异,“有何事?”
管家有些颤颤巍巍,“门外有些贺礼需要盘点。”眼看着自家王爷眉头一皱,“贺礼不是早就收完了吗?”
“是金船公子嫣客卿的贺礼,嫣公子筹备多日所以送晚了。”司徒璃双有些疑惑,自己与嫣客卿没有什么交情,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为什么会送贺礼呢?听管家语气,这贺礼看来并不简单啊。
“是吗?带我去瞧瞧。”管家抹了抹头上的汗,急忙将司徒璃双引到王府门口。
料是是司徒璃双不动如山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铺天盖地的贺礼竟然绵延了一条街看不到头。这嫣客卿到底是何意思,若是一件价值连城的贺礼自己倒是还能接受,可绵延了一条街的贺礼,各个都是价值连城,这让他如何接受呢?
“嫣公子现在何处?”
“嫣公子已经离开夕国了,只留下话来说,祝愿王爷王妃白头偕老,百年好合。”司徒璃双听完更是眉头深皱,这嫣客卿送来如此贺礼竟然就走了。
他并不知,嫣客卿和慕容纱月自**好,感情还算是深厚。得知慕容纱月成亲的消息,也不管是不是做戏,先命人备好千件贺礼。又怕慕容纱月追来,就赶紧销声匿迹离开夕国了。
若是慕容纱月得知此事肯定会剥了嫣客卿的皮,因为她从来都是被嘲笑为永远嫁不出去的女罗刹,如此大张旗鼓的送来贺礼倒是像嘲笑她终于嫁出去一般。可惜,慕容纱月此时身负重伤,不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