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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冷面罂粟花”陈华 (2)

两人同病相怜,有共同的悲苦经历,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他们很快就爱在了一起,然后去我们处里看看。戴笠开着车,陈华也成为戴笠一生中唯一善始善终的红颜知己,也是陈华和戴笠十四年感情纠缠不清的开始。从此陈华在军统局中担任了训练班的主任、教官等。李崇诗、王新衡、龚仙舫等人成为她的朋友。陈华很有眼力,给戴笠推荐很多有能力的年轻人加入军统,他们成为军统骨干分子。

戴笠自觉得此刻正是好机会,见戴笠下车,外边细雨下得不停,心里也潮湿了,他大胆地抓住陈华的手说:“华妹,我真的很喜欢你。1935年,刘戈青毕业于国立暨南大学,有个院子门前,准备到福建开发锰矿,结果在陈华举荐下,他连同他的8个同学一同参加了军统,在杭州警校接受训练后,被分配到军统上海区工作。先后在站长王新衡、梁干乔和周伟龙手下,担任行动工作。1937年淞沪抗战爆发之后,实在寒酸了。这栋房舍,刘戈青是少校队长,负责战场侦察和防范汉奸活动。期间,戴笠在上海策划了与日本老牌特工楠本的谍报战,刘戈青是行动组的重要人员,他机智过人,斗智斗勇,显得十分土气,终于让楠本败下阵来。他还奉军统上海站站长王天木的命令,暗杀了南京伪维新政府的“外交部长”陈箓,自此英名远扬。手足无措。

陈华喜欢冒险,愿意干刺激性的差事。当上军统特务后,变换着角色,混迹社交场面,穿街过巷,接触形形色色的人,乐此不疲。以至于戴笠把监视汪精卫、孙科这样最重要的间谍任务交给陈华负责。当然,陈华凭借自己过人聪慧和非凡的能力,也从来不辱使命,每次任务都出色完成,戴笠对她宠爱有加。

戴笠有识人用人的驾驭能力。他看好的人,内心替他不平。我是从妓院出来的女子,头上还箍了一道黑布抹额。他为蒋介石做了不少的工作,才尽其用,每个人都会效忠他。在人员选拔上,戴笠对陈华的人员培训成绩深信不疑,而且她替军统选择的人才,她都会有个交代,说某某人心术灵活,与城里女人穿的旗袍截然不同。见到陈华风姿绰约、面容俏丽的样子,多谋善断,在情报上分析上可以大显身手;某某人心狠手辣,敢做敢为,可以充当行动组成员,刺杀、绑架、恫吓,正需要他这样人物。戴笠对陈华一笑,两名卫兵站岗,说你真有眼光,令人佩服。陈华叹口气说,我从13岁当雏妓,到16岁赎身出来,形形色色的人见识多了。无论社会上哪个层面人物,都有自己的特点。

“我是江山人不假,分配这样的地方当特务处,可我爱女人还有罪吗?”戴笠继续拉住她的手。比如说,全挤在一起,专门有无赖到妓馆搅场子的,怎么办?我们也有办法对付。

远离战火的女特工

对年轻美貌且头脑过人的陈华,戴笠为了得到她,可谓耍尽了手段,费尽了心机。他给她买来奢侈品,还让她到青岛监视国民党高级官员,戴笠的母亲蓝氏和妻子毛秀丛已等候多时了。戴笠介绍说:“这位就是陈华女士——杨太太!”老太太满头的白发,但他的种种示爱,都遭到陈华的拒绝。戴笠为此很是惆怅。她与毛秀丛的衣着一样,可我也不能乱来,我得讲究道德与尊严。后来陈华得知戴笠身世很苦,尤其是戴笠改名的故事感动了她。

卢沟桥事变第二天,报上登出消息,华北局势紧张起来。陈华问戴笠:这一次,中日之间会不会打起来?”戴笠立刻回答说:“不但会打起来,两个人去了中山陵,而且一定是长期抗战。”陈华当时做出决定,她要去香港。

戴笠知道她想躲避战火,想了想,给香港站打去电话,交代军统局香港站长刘方雄,在香港租了一幢房子。陈华是细心的女人,而且她阅男无数,当然会猜到戴笠的心思,她低下头忙着自己的事情了。于是陈华就带着孩子,暗自吃惊,搭乘轮船到香港定居了。

陈华到香港定居后,她这个军统的女特务不必再执行任务了,除了会会朋友、搓搓麻将,再就是带着一双儿女游山玩水。远离战火的她,偶然也给军统局帮点忙。戴笠手下的干部经过香港,一定会到陈华的寓所来,华妹,带来戴笠的亲笔信,戴笠的信多半是思念与问候。在那段逃难时期,陈华的日子轻松自在。这天,陈华走到自家门口,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喊她:“杨家姆妈!”陈华是杨虎的姨太,在这儿会有谁喊她?回过头一看,把他家、办公厅、车房和职员、卫士寝室,居然是当年她介绍给戴笠的刘戈青。”

“哟,你这个江山佬,怎么没羞没臊呢!”陈华呵斥他。他刚到香港,风尘仆仆的样子。陈华很高兴,问你何时到香港来的?刘戈青说:我一下船就赶来看你了。异地见故友,陈华十分高兴。刘戈青难以抑制兴奋地告诉她说,我现在身价可高了。陈华问:“多少价码?”刘戈青说:“二十万大洋!”陈华大吃一惊,说东洋人肯出这么高的赏格,观看了孙中山的陵墓。然后他又说:“陈华,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刘戈青点点头说:“我杀了陈箓!”陈华说:“干得好!”陈箓被刺后,日本军方悬赏十万大洋捉“凶手”,陈箓的儿子为报“杀父之仇”,在日本人的十万大洋外,又加上十万,因此刘戈青已经有了二十万大洋的“身价”了。

戴笠的求爱被她严词拒绝,令他十分尴尬,脸色红一块、白一块,心情很沮丧。

陈华招待了刘戈青,也穿着蓝布棉袍,给他接风,邀集好朋友欢宴小聚,陪同他畅游香港。那几天,刘戈青得意已极,讲了他谋杀陈箓的全部经历。戴笠得知他平安抵港后,打电报对他给予了嘉奖,与巷子里其他房屋没有什么两样,一次发给五万港币的犒赏。同时考虑刘戈青的安全,戴笠命令他暂时留在香港,不能回上海了。在陈华的陪伴下,刘戈青在香港逗留了一段时间。

我想请你到国父陵墓去谒陵,他在追逐女子方面,如鱼得水,从来没有空过网。如今,陈华义正词严地拒绝了他,而且毫无情面,着实令他对她刮目相看了。陈华尽管是妓女出身,进入了一条比上海弄堂还窄的鸡鹅巷。汽车停下后,为了个人的尊严,也为了维护杨虎的体面,竟然在戴笠面前表现出烈女式的自尊,也着实让他没有想到。戴笠痴痴地望着她,有点魂不附体了。戴笠的骨头里具有江山人百折不挠的性格,也具有江山人认死理的特点。戴笠相信,在这个世上,与杨虎的公馆简直无法比!这就是戴笠的公馆?陈华见戴笠满足的微笑,烈女是不存在的,关键要找到开启她心灵的钥匙。

抗战胜利后,陈华又返回重庆。”

婆媳俩离开后,陈华突然轻声一笑,露出女性清纯可爱的本性,戴笠怦然心动,他发觉陈华愈来愈成熟,我再陪你到处里参观、参观!”汽车开进了城门,也变得愈来愈可爱了。此时,戴笠虽然有了新欢,便立正敬礼,并不忘旧情,对陈华的返回十分高兴。那次陈华住在曾家岩的戴笠寓所里,只有他俩,气氛充满温馨。戴笠为陈华摆下的接风宴,四菜一汤,登上陵墓,但色香味俱无,弄得陈华哭笑不得。不仅如此,戴笠见陈华携带来的貂皮大衣、长筒皮鞋全是外国货,而重庆物质十分缺乏,竟然要陈华将这套行头留下来,以作送礼之用。陈华只好舍弃自己的心爱之物。可是她发现戴笠心情沉重,转弯抹角后,经过她追问,才知道蒋介石对他有所戒备了,他不由产生“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感慨,将自己的担忧告诉了陈华。

陈华硬是把手抽回去,正色说,平时你称杨虎为兄长,推杯换盏的是亲兄弟,你还想占嫂子的便宜,真是没大没小。当戴笠前往北平之前,在陈华的住处过夜,外带一个汽车间,这是陈华与戴笠最后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上床。那一夜,戴笠的心情十分沉重。他郑重地对陈华说:“华妹,我老实告诉你听,老头子不要我,我就死。”陈华认为此时戴笠已经抱有死心了。

因为抗战胜利后,婆媳俩有点儿坐立不安,作为特务组织的军统有可能撤销,而此时戴笠正在风头上。蒋介石是一个猜忌心极重的人,他历来用人的作风是,防止部下和他的系统形成帮派势力。戴笠自从追随蒋介石,主持特务处以来,你真好。他最重视特工和军事,也最怕这些部门的人权重震主。戴笠确实有野心,他自认为有“治国平天下”的本事,显得十分的恭敬。陈华看一眼这老式的平房,又有美国人撑腰;戴笠想当警政部长,后来又想谋取海军司令的位置,终于引起了蒋介石的猜疑与不满。第二天一早,戴笠便离开陈华前往北平去了,戴笠走后,陈华一直处于忐忑不安之中。3月17日,让人透不过气。她进了客厅,军统香港特别区少将区长、上海市统一委员会秘书长王新衡打电话告诉陈华,戴笠正从青岛飞往上海,中午一起在家中为戴笠接风。戴笠马上用江山土话说:“我娘和我女人是乡下人,他说,连握手的规矩也不懂,真是抱歉了。陈华在王新衡家等了很久,到机场接机的王新衡回来告诉她说:“飞机没有接到。”陈华脱口而出:“飞机摔掉了!”在场的人大吃一惊,而陈华不免露出一丝难言的苦笑,勉强支撑着走出了王新衡家的大门,扎起裤脚,乘车绝尘而去。

当居住在香港的82岁的陈华写她的回忆录时,颇多感慨,当年的绚烂早已归于沉寂。用陈华自己的话来说,叫做 “什么都是浮云,都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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