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然醒来之后,被伺女服伺的服服帖帖,从早上到晚上,荮就没停过,樱然这次大难不死,让她心情十分复杂矛盾,这次的试验有力地证明,想回现代的可能有多渺茫。
不回现代,留在古代,这对一心执著于航天事业的她,又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失去这次机会,以后是否还有可能回去?
但目前的情况,她是毫无希望的,最要紧的是把一身的伤养好,做为一个健康的樱然。
“这种药我不喝了!拿下去。”樱然纠着脸,推开伺女手中奇苦难忍的药,上次喝完她都吐了,这次她再也不想忍受那股味道了。
“是!”伺女应了声,不敢劝阻,端起药转身出了门。
朱邪这些天都在整理自已的情绪,除了朝政之外,他基本上都是躲在自已的地盘,静静地思考。
今天一早起来,他突然很想去看看她的病情如何,虽然有专门的御医照顾治疗,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散步来到连日来一直不想前往的宫殿。
伺女刚从樱然房间端药出来,蓦地看到前面走来的朱邪,吓得颤傈起来,赶紧曲下身子叩礼,“奴俾参见陛下!”
朱邪顺眼一瞄,倏地,看到伺女手中端着的药,俊脸骤沉,冷声道,“这药你要端到哪儿去?”
伺女骇然,口吃地解释起来,“回陛下,圣女不喜欢喝这药,叫奴俾端回去的!”
不喜欢喝就端走?这个女人!朱邪蹙起黑眉,眼眸隐约泛起怒意,一把接过伺女手中的药,大步朝樱然房中走去,伺女吓得捂住嘴巴,紧紧跟在身后。
樱然抬眼看着怒气腾腾的朱邪,瞳眸一转,望着他手中端着的药,心里已然明白。
“这药是专门医治你的病的,你为何不喝?”朱邪坐到床沿上,把药端了下来,递给樱然。
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樱然的脸立即邹成一闭,伸手捂鼻,拒绝地推开,“我不喝!拿开。”
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朱邪把药端远了点,转身朝伫在一旁的伺女道,“叫御医过来!”
诺大的房里只余下他们两个人,沉默的气氛漫延在四周,樱然深吸一口气,首先开口,“谢谢你这次救了我!”她已经知道她晕迷后的经过,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他,但语气却是真诚的。
朱邪被突如其来的话怔住,微侧起头盯着她,他发现他有很多个为什么要问她,一时之间,又不知如何问起,挑起黑眉,有些嘲弄道,“你是不是真得想证明你是圣女这一回事,那么危险的事情你都敢做,难道这对你真得那么重要?”
樱然愕然,忽感哭笑不得,这个男人真是在什么时候都不忘讽刺她,卟哧一声,笑意忍不住漫上唇角,桃花般的笑容头一次在朱邪面前灿烂起来,让朱邪感到不知所以。
“你笑什么?”朱邪疑惑地问。
“我笑你的狂妄自大,自以为是!”樱然完全没把眼前这个男人当作是残暴嗜血的冷酷君王,所以,也没有简言慎语。
“你说什么?”黑眸骤然起了一层危险之色,俊脸阴沉下去。
樱然笑意依旧,眨了眨水眸,毫无惧意地道,“你真以为我那样做是为了证明给你看的吗?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已了吧!这不是自大是什么?”他是永远不会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
“那是为了什么?”危险增强,这个女人太放肆了,竟敢公然挑衅他的王威,还不怕死的骂他自大,如果没有一个好的理由,他考虑要不要惩罚她。
“那是为了我自已!”圆润饱满的回答。
朱邪没有想到得到的竟是这个答案,眼里闪过被欺骗的神色,冷哼一声,这个女人,是第一个敢骗他,骂他,嘲笑他,甚至无视他的人,而他却拿这女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就算没有母后在她身后撑腰,他也不忍责之,以至于让她更放肆无礼。
这时,御医走了进来,看到朱邪连忙跪下,“陛下有何吩咐!”
朱邪一指桌上的药,“把这碗药重新配治,尽量不要那么苦!”
“是!”御医端起药恭敬地退下。
樱然心里某个地方轻轻被触动,必竟这种寻常的关心还是会温暖人心的,朱邪触到樱然眼里播送的信息,唇角邪恶地扬起,女人原来如此。
樱然没有注意到他的笑容,皱了皱眉,沉静在自已的思绪里,就算他在这里,她一样以自已为中心,不受干扰。
朱邪扬起的笑,立即被怒意取代,很显然,这个女人又开始无视他的存在了,冷哼起身,挥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