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古人所说,物极必反。站在绝望的边缘的时候,也就是最容易看见希望的时候。
冰雪消融的声音无意中打扰了两人的甜蜜。本该消耗殆尽的精神力奇迹般得回复到柒叶体内。不再冰冷的手指惊奇地发现,这些冰雪的温度,甚至比自己的体温还高。
“呵,我想,我们过关了。”柒叶拉着紫燕的手,脸上洋溢着幸福。
脚底的冰层随之碎裂,黑色的洞穴冒了出来。不同的是,这次被卷进去的不是柒叶,而是周围的环境。不一会儿,四壁的火炬再一次亮起,展现在二人眼前的,是古代用来祭祀天神的祭坛。
细密的台阶一直通向主祭台上相对而立的两个巨型火炬。火炬中间则是柒叶二十丈左右高的石碑。石碑的正体上,刻着看不懂的象形文字。八颗颗嵌入岩石的宝石中,有三颗已经黯淡下来。
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柒叶牢牢牵着紫燕的手塔山祭台。好像就因为这样触动了某些机关。巨型火炬上的火焰燃烧更加猛烈了,在塔中居然出现了一阵微风!
柒叶能够感受到,密集的精神力正在向那里集中,而他们的数量,好像是无穷多的!
“欢迎你们,来到试练之塔第三层的勇士。你们分别是第七和第八位!”火光出现一重黑影,幽幽的,时隐时现。“我是第三层的指引者,现在请做出你们的选择。继续上去,还是离开?”
“不是说试练之塔一旦进入就不能出去的么?”柒叶传音道。
玄音不语,紫燕便猜测道:“或许这也是一种考验呢,先问问他吧。”
柒叶也是这么想的,既然有这样的选择,当初老师一定感觉到了某些异样,或者有些解不开的谜团,才不敢冒进。可是自己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慕水的效果只能使用一次要是出去了,就再也进不来了。
“我们选择继续!”
“非常好,第二层考验的就是你们彼此着想的心,如果在这一层选择退去,你的灵魂马上会被塔吞噬。”在黑影朦胧的声音里,仿佛有一种扑朔迷离的力量在牵引。
“你们选择继续,那么我就能告诉你们,本塔有九层,实质上,闯塔者只要通过四层,然后参加最终试练。”
“最终的试练?”
“别急,现在请拿出的选择。”黑影漂浮到石碑的宝石上,“这八颗宝石一次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个选择。”
“八门么?”
“如你所见,休、生、开三门已经被曾经的闯塔者选择,你只剩下其余的五门。那么,请选择吧。”
柒叶在记忆里摸索着老师对于八门的解释:相对来说,休、生、开三门是吉门,是闯塔者最好的选择,可是恰好这三门都已经被选了。
伤、杜、景、死、惊,这五道的背后,又会有怎样的考验。
玄音在这里好像也不能工作了,柒叶一头雾水,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端疑。
“入塔,就要抱着必死的决心!”紫燕说道,“玄音是这么说吧!”
“对呀!”柒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我选择死门!”
死门,万物春生秋死,几千年下来也未曾变过,正是宿命的象征。既然要抱着必死的决心,那么破釜沉舟是最好的办法。
“那么,祝你们好运!”
死字映射在第六颗宝石上,飓风闪过,火炬尽灭。几经头晕目眩、昏天黑地之后,柒叶和紫燕被传送到了旷外。
这里青山掩映着绿水,缓缓的山坡相接,生意盎然的万物,沐浴着柔和的阳光。远处几棵垂柳在湖边抚着枝条,湖面不算大,却也能让微波接受太阳的光辉,粼粼波光闪耀在水面上。
这是世外桃源?可是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这里丝毫没有死的味道,蓬勃的春色反到让人对生命充满了渴望。
答案只有他知道站在湖边的,谜一样的男人。
“柒叶,仲紫燕,欢迎你们来到这里命运抉择的地方。”
未等柒叶开口,那男人便转头。清俊的面容看上去并没有多大的年纪,可是为什么却一头的白丝?铠甲一样的服饰,双肩帝王式的棱角,他是显得那样尊贵。为什么在这里,他究竟是谁?
“选择吧,这是你的命运。”那人点了点湖面,水上映出紫燕的容貌和紫薇剑的剑体。
“这是什么意思?”柒叶不解道。
“让紫燕回复肉体,还是让紫薇剑开封。你只有一次机会。”
什么?让紫燕回复肉体?七年了,这个梦柒叶做了七年了。慕水的机会他没把握住,但是现在机会来啦。
只要自己一句话,心爱的紫燕就能重见天日,这样她们俩归隐起来,一起过平淡的日子,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紫薇剑呢?这是老师的命令!没有老师,七年前自己就应该死了,哪里还有机会站在这里进行选择呢。
“柒叶,不能被他迷惑了。”紫燕不忍心得说道。她知道柒叶面临的抉择是有多么痛苦,彼此的深爱一直跨越了人魂的界限,七年了,那已经是不假的事实。这是对于自己的渴望和背负的宿命的抉择。
“我选择紫”
叶,千万别说出我的名字,那样的话你就彻底输了。紫燕在心中默念道。
“我选择紫薇剑!”柒叶挣扎着闭紧双目,仿佛嗓子被紧紧掐住,不得不用尽力气呼喊而又发不出声音。
一分欣慰,一分失落,按着次序从紫燕脸上闪过,只是从痛苦的深渊里刚刚爬出来的柒叶没有察觉到。
“你的愿望已经达成”柒叶再也找不到那个白发人的踪影,空气中也不留下一丝气味。他的精神力似乎没有来到过这里,还是说,自己看见的,只是一种意识?
柒叶突然想到了什么,愤然抽下背上的紫薇剑。只是无论他怎么用劲,紫薇剑依旧不肯出鞘。
“为什么?骗人!都是骗人!”柒叶咆哮道!
“柒叶”
伤感占据了紫燕的心脏,她不知如何是好,只有静静抱着柒叶,“没关系,没关系”
几缕波动,画面再一次转换到祭台前。“恭喜你们通过了死门的试练,你没有被欲望所打到。你们是历史上第三对有资格挑战终之试练的人。”
第三对?这么说试练之塔只有一个人的话是没有办法达成试练的?难怪老师会选则离开,难怪在塔里紫燕的意志会被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