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对于孤独鸿不利的事情,方佑坚持让他改变想法。
“本宫等不及了,本宫说其该杀就该杀。”
“太子殿下,眼下六国宴就开始,不如再等等吧……”圣皇朝起内讧,其他五大国定然是最想见到的。
“本宫说的话难道你没听见,咳……”语气里流露说不出的阴森冷寒。
众人身形一颤,方佑狠狠的低头,道了声“尊命”便领着武艺最高强的暗卫离去。
静静的站在太子殿门前,被唤过来侍候的丫环们战战兢兢压着头顶,站得远远的。
“浅儿,你逃不掉的……”
直到很久,众人才隐隐约约的听到这么一句呢喃话语。
两人并行在皇宫深道中。
“浅儿,我真不放心你……”男子幽幽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云浅抬头,面具下的墨玉眸子紧紧的盯着那张完美无遐的俊脸。
“你在担心什么?”云浅流转目光,透过层层的宫殿,遥看着。
他刚一转身,她便出事了,而且还被带进了太子殿,这就是他担心的。刚才那一幕,令他不安。
云浅唇角轻轻一挑起,也不知此时心中在想着些什么。
“浅儿……”走致拐角处,孤独慰突然顿步,望着她。
云浅闻言也停下步伐,回身。
“嗯。”
“你相信我么……”往日深邃不见底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丝的疲惫。
云浅不禁想,这样的孤独慰一定很辛苦吧。
“我一直都信你……”无条件的,“所以……”她回问。
“所以,雅阁的事交给我,行么。”充满血丝的眼直直的盯着云浅不放。
这样的孤独慰让人看着心疼,为了处处的忍让,也为了最可靠的退路,似乎有很多无形的东西在压制着他前进的步伐。放弃皇位,十年前还说得轻巧,可是这十年后所负出的代价却是惨重的。现在的他没有任何实权对抗孤独鸿,又要保护他该保护的人,这就是他的最大压力,无形的向他网来。
这几日,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按奈不住他的成长,趁着小鹰的翅膀没硬之前拔掉,让它再也没有能力飞翔,这比什么都残忍。
“慰哥哥……”面具下的她,缓缓的偏过他的眼神。
当云浅再回过头时,那个人正静静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孤独慰本就是天生的王者,一身气势强悍,然而,这十年来,却硬生生的隐藏在那表皮之下。也不知是因为十年前的那翻话,还是因为些什么使得他如此。
深邃双目仿佛凝固住一般,依旧静立的看着她。
“其实你不必活得这么累的……”可以打破十年前的一个玩笑承诺,这样你也不必如此的辛苦。
每一次面对着孤独慰说出这样的话时,总有一种沧桑感,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她紧紧的抓住不放。拽着手上的衣襟,云浅突然抬眸,用极其认真的眼眸望着孤独慰。
看着云浅似下定了什么决心般,静默片刻,才叹道:“浅儿,你忘了,我们还要出去闯荡江湖呢!这是我答应你的,只是时间拖得有些长了。放心吧,这一次后,我们就可以天天游山玩水了!”
云浅一愣,没想到他还想着这个。
“我还以为你忘了呢!”云浅清雅一笑,不知该如何说这个人了。明明已经快被逼上绝路了,还有心情在这儿跟自己说这样的话。
“浅儿的话,每一句每一字都刻在这儿!想忘也忘不掉。”孤独慰修长的手指点着自己的胸膛处,漾着浅浅的笑意。那是绝美的涟漪,波动着,一圈一圈的漾开。
心脏猛地跳动,这样的男人,总能深深的吸引着她的目光。
云浅忽然收敛脸上的笑意,“如果真的很幸苦,别忍了,放手去做吧。”
孤独慰眼睛一亮,邪魅而俊美的脸上扬溢着一种不可致信。
“浅儿不是不喜欢我做皇帝么?”
“我只是不喜欢皇帝这个职位而已,但如果是你,到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云浅想了想,说道。
孤独慰认真的看了她好一会儿,“这真的是浅儿所希望的?”
云浅抬头瞪了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年来在背后偷偷的勾结朝廷大臣!”
微微一怔忡,孤独慰有些哭笑不得,“浅儿,那不叫勾结,这叫做背后拉拢势力!”
云浅淡然的道,“无所谓了,到头来还不是勾结一说。只是,你这样做,皇上真的没有一丁点的怀疑?”
孤独慰眼神有些飘移,没敢正眼看她。
“其实,我与他打了赌,但是这内容是什么,浅儿,现在的我还不能告诉你。”知道得越多就会对她造成更大的危险,毕竟有这么多人想他死。他并不想拖累云浅,她该是被好好的保护起来的。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云浅并没有生气,“我明白的,你这都是为我好。”做为杀手,她还是知道一点。一个人知道得越多,对于他的本身就多一分危险,孤独慰这是在保护她,默默的。“所以,现在你不必再顾忌什么,狠狠的反抗吧,我永远只站在你这一边。”
“浅儿!”孤独慰有些激动的扣住她的手掌心,亲妮的握着。
云浅一惊,像征性的挣扎了一会,眼神微黯。
“别对我太好……”
孤独慰狭长的眼邪魅的一拉,带着几分深意使劲瞧着她,“浅儿跟了我十年,我不对浅儿好,要对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