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溯羽心中好奇,接过话来。
这一次,和梅微微犹豫了一下,但是不过一瞬已经是平淡的抬起了头:“我们老板要问公子您的是……‘你信不信,我有千百条办法,让你瞬间爆红,扬名天下?’”
溯羽愕然,微微凑近和梅柔和的侧脸,那盛有桃花的眼刹那失了光彩,变得有些二愣。
同阴谋阳谋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可还没有遇到过这样一朵奇葩。威胁个人还用这么直接的理由的。
和梅看着溯羽的表情,得瑟的悄悄勾了勾唇,继续道:“老板问公子您……是想要让您的春宫图流传天下,还是让您的故事流传天下,或者这还不够……但,我折磨人的本事有万万种,我不怕和你耗。”
摇着羽扇,溯羽没有再问,自顾自般的道:“在两日之内撑起一方门面,这样的速度,也不是不可以,除非,这赌城的老板,有钱、有权,有之一。即便你的脸皮够厚,也不会有我的耐心厚。”和梅不愧是曾经万情楼的姑娘,说这话的时候还自己加上了动作,竟然惟妙惟肖。
溯羽有些无言了,看着一脸认真表情说着此话的和梅。
却看到和梅袖子一抬,所有人都是如此心性?再或者……”溯羽顿了顿,却突然从袖间拿出两卷画,画并不大,可是足够起到它应该起的效果。
两幅画一平摊开来,溯羽就铁青了脸。
羽扇无声关上,此时此刻的溯羽身上,那桃花的气息瞬间阴冷,春天到冬天这种逆袭的转变,果然够可怕。
溯羽盯着桌上的画,狠狠咬牙,手陡然一伸,就想要伸去将画撕毁。
却在此时,一只手看似轻缓,却快捷无比的伸出,轻而易举便扣住了溯羽的手腕。
“这画,似乎丝毫没有被溯羽话中隐藏的锋芒影响:“公子,不错。”制服住了溯羽,那修长的手悠然一落,轻轻捻起溯羽的那幅画,放在眼前,认真打量了起来,并且评价道,“‘淡墨轻岚为一体,浓破浅淡总相宜。’这且不谈,只看画中人的神态,韵味,只一字可言……妙。”
或者……二者皆有?”
溯羽的脸更青了,看着眼前的人,他仿佛一直沉静在一片雾霭之中,和梅仍旧垂着头,周遭的一切根本不能打扰他的仙然,不过此时此刻,那面具之后可以瞧见的黑眸,却带着淡淡的光芒。
溯羽知道,璃辞很欣赏这副画,非常,非常欣赏!
可是,忒妈地这上头究竟都画了些什么啊?
那个香肩半露的男人是谁?
那个长发披散的男人是谁?
那个做着撩人姿势的男人是谁?
那个眼神魅惑的男人是谁?
溯羽想要发疯,那个男人怎么顶着自己的一张俊脸?
狠狠吸了一口气:“竟然敢画本公子的春宫图!赌城的幕后老板,真是好样的!”看来那威胁的话还的确不是大画!这春宫一出,他溯羽想不火一把,都难!
和梅似乎没有听出溯羽口中愤怒的语气,扶了扶身:“谢公子赞赏。轻轻道,“是有人将你们变成这样的。”
溯羽沉着脸,奴婢不懂。”
溯羽眼底划过一丝冷芒,又幽怨地看了一眼璃辞,知道自己在他手下毫无胜算,所以根本没有夺画的心思,而是将手愤愤指向了桌上的另一幅画,切齿道:“凭什么?画本公子的春宫图,却把君无羯这家伙画得如此道貌岸然!”
紫袍,张扬的五官,充满霸道的笑意,随意扎起的黑发,举手投足之间,君临的气场彰显无遗!
和梅俯身,朝着缓缓溯羽一礼,然后才起身,但是看她的态度,一字一句道:“公子,我们老板说了。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人,而有一种人,就是打不死的小强。若是我们遇到这种小强,拍了三次还没有拍死,那么便问他一句话。”
正在愤怒不已时,却听到外头一个声音疑惑响起:“咿?本王怎么了?”
溯羽心中大叫一声不好,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到,他的手快速一抬,些许黑发遮住她的眼,就妄想摧毁桌上的画。
可是背后,疾风阵阵,却陡然而来,溯羽无奈,只能空出手当先采取防御措施。可是,君无羯武功造诣之高,绝非溯羽可比,一失去了先机,这结果也就争不回了。
溯羽冷着脸看着君无羯坚毅笔直的背影,似乎只是看着这个背影,他也能想象前头的那张脸,定然勾着一个淡淡的笑意。
果然,便看到君无羯缓缓点头道:“浓墨一重墨一淡墨一清墨,竟然有如此心性的?或者,墨即是色,水晕墨章,如兼五彩。能把本王的风韵气度画得这么形象的人,本王还是第一次瞧见。”
有这样赞美自己的人么?
溯羽嘴角一抿,不要脸。
却看到君无羯将手中的画卷好,放入了自己的袖中,然后自然而然地朝着自家璃辞凑了去,一边凑一边儿道:“本王再瞧瞧,这是谁?”
溯羽心中一个咯噔……不好!
如今的临天,看似平静,可实际上,内里的暗潮已经在悄悄酝酿。若是浪潮一起,眼前的君无羯,深深瞧了她一眼:“倒是不错。原本万情楼的姑娘中,绝对是其中一道破风的利刃。
溯羽看着君无羯的身影,虽然如今自己一方和君无羯并没有什么明里暗里的碰撞,可是等到时机一到……
他们只能为敌!
溯羽的手腕一翻,五指之中,四根闪着冷光的狭长银针已被他扣在指中,他擅长的乃是毒,功夫虽然只是上乘,可是一手毒攻,却早已炼至炉火纯青,而他,最喜欢以银针淬毒,他的针法和速度的配合,更是妙到毫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