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者摆出了一个架式并没有动,而是冷眼看着皮特尔兄弟。亚拉此时手中的短剑上已经是斗气盈盈,泛着上极为小见的黑色暗属性斗气,这种斗气却是带着腐蚀性的一种斗气,且在整个上很少能够出现此类斗气,故并未算到正统的斗气行列之中,但天下间特殊斗气的存在却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只不过不易亲见而已。
亚拉持剑在黑袍老者的目光注视下有了一种从心中泛起的压迫感,他没有他哥哥芬特的那种气定神闲的功力,于是他动了。长身跃向了黑袍老者,挥舞着手中黑色的短剑,击出一计斩击,当他感觉短剑的剑芒已经扎入老者身体时的那种爽快时,却听到后边的芬特大叫一声:“亚拉,小心后边!”声音极尽嘶吼之状,亚拉明白了自己方才所感觉到的只不过是自己的自信带给自己的一种假像,眼中所见的却是黑袍老者快速移动后留下的残影,他不及细想,一拧身向上跃起后,于空中再次转身向后,自以为能够躲过黑袍老者的袭击,殊不知自己的一系列动作在对方眼中却是有如龟爬般,亚拉此时只觉得后背处一股大力朝着他冲击过来,他再要想躲却也是来不及了,身至空中无处借力,况他还未到圣级,尚不能以斗气御空,旧力方去新力不济的情况,一计猛击使得他在半空中如脱线之风筝样倒头摔了下来。
芬特见状急向前冲去,想要接住从空而下的弟弟。双手伸出,正欲接人时,眼前一花却是看到了黑袍老者的那张满布皱纹的面孔在自己的眼前,不由得芬特下意识的向后退去,但他站定却也听到一声“轰”,亚拉已经落于埃尘。
芬特想要上去扶起亚拉来,但是黑袍老者立于身前却是无法前行,此时他才将这名老者的样貌看得清楚了一些。方才老者的前额处一直有物事拦住未及加眼,此时因争斗一起前额物事已经飞起,却是让芬特看到了五枚小剑于前额之上,吓得芬特心脏乱跳,身子也跟着一起抖了起来。虽然还是不知道对方倒底是谁,可是额上五剑代表着什么他还是知道的,那是剑圣的标志,且是五星剑圣,以他们兄弟俩的高级挑战剑圣果然是有些活得不耐烦了。
黑袍老者笑着对芬特说:“小家伙,带着你的兄弟离开德拉克尔大营吧。回去晚了,你兄弟可就没得救了。还有就是告诉你们分会主,这里不欢迎他的到来,如果他还想保住你们在加德满都的基业的话,就不要再来了。”
芬特点着头,慢慢的向着亚拉所在位置移过去,对的,是移过去,他现在已经有些不会行走了,五星剑圣的威压却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高级可以抵抗得住的。黑袍老者将自身的威压收了回来,芬特才觉得身体轻松了不少,向着黑袍老者打了一礼后,抱起亚拉朝着远方的加德满都而去。
中军大帐中,迈克尔与莱尔正在问着德隆具体的情况,怎么会发生的。德隆告诉两人阿莱尔晚上看过书后,想要出去走走,他们也阻拦过可是阿莱尔不听,于是才跟着一起出了营帐来到了外面开阔之地,谁能想到会有刺客的出现,而且还是高级刺客的出现,给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当然如果正面对攻的话他们也一定会败下阵来了,毕竟差着一个级别却是差出不少来的。
迈克尔与莱尔与知道阿莱尔决定了的事情任谁也能够改过来,除了德林在这里还是可以给劝回去的,莱尔却是知道阿莱尔对德林其实是很有看法的,之所以会有这种看法莱尔却有了一些不明所以。
迈克尔在问过德隆之后,看向了在床上躺着的阿莱尔,一身的血污已经让侍卫给换了下来,伤口处也已经由那名白袍老者上了药并包扎好了,换上了一身新的衣服,正在那里呼吸均匀的睡着。
莱尔转身向白袍老者行了一礼后说:“多谢前辈援手及救治阿莱尔,却是不知前辈大名以备我等称呼!”
“哈哈,举手之劳而已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我兄弟两人外面人称是黑白两老,却是隐藏于深山之中的老不死而已。”白袍老者好似并不想将自己的名姓告知一样。
莱尔与迈克尔也都知道,这些深山隐居之人都是有些脾性的,多说多问了反而不美,故也就没有再次以问,而是以衣色为名称呼起来。
“请问白袍前辈,阿莱尔将于何时能睡呢?”迈克尔问。
“这我却是说不好,伤口虽重却是并无大碍,只不过是有些伤了气血,内脏的却是不太易好,虽然我已经给他敷了上好的伤药,但对于此类伤处好是容易,恢复气血却是不易的,大略需要个一月两月方能好转下地行走。”白袍老者说着。
迈克尔与莱尔一听需要一月或是两月才能好转下地,却是有些着急,大军一动粮草先行,现下正是粮草种植时期,秋粮下来还得有四月时间,他所带粮草虽够大军所用,可是空耗钱粮而又无战可打,士气会很低落的,到那时想打也不能打了,若是给希寒思一个缓气之机的话,城中百姓的民心就将不会再为德拉克尔军所用,那时就真的是一场苦场才能以入城,这还真不是他们想看到的。
无奈的二人互相对看了一眼,现下军中如果说还得有谁能够担当主将之位的也就只有那位还在潼关外支援着桑德罗的德林了,也只有他才能够将这大多数的兵马安置好,两人看了看在床上躺着的阿莱尔,又再次相互的以眼传递一下自己的心中所想后,莱尔转身在帅案之上起笔写了一封传信,将这边的情形与状况告诉德林,并让德林尽快赶来加德满都主持大局。写好给迈克尔看了一下后,命人以星雀传信给潼关的德林。
却说德林在接到这封传信后与卡琳商量过后,决定暂时不将阿莱尔遇刺之事告诉众将,主将遇刺生死不知的情况最是容易使得军心不稳,在大规模行军之中若军心不定,会造成很多不预知的问题的。
第二天,德林于潼关帅帐之中集鼓聚将,将他所接到的阿莱尔方要求大军快速与之汇合的命令发了下去,并命马拉率一万散修兵马驻跸在潼关,今天午后大军出发向着加德满都与阿莱尔的大军汇合。
一路上平坦之途无话可表,十日后德林所带的五万大军来到了加德满都城的北门,在行到大营之前时却是看到了迈克尔与莱尔率一众将领在辕门之外迎接他们。
众将离别已过数月,再将见面之时却是另有一番风景,只不过此时的阿莱尔大营中没有了往日的轻松与快意,而有的却是浓浓的忧愁与哀伤。从潼关而来的将领们感觉气氛不对头,虽然也能够从大家的脸上看出来心中的喜悦,但是这份喜悦却总是给人一种怪怪的异样,看到迈克尔与莱尔没有给众人解释什么,突然大家有了一共同的认知就是按说迈克尔与莱尔都出来迎接他们了,可是为什么阿莱尔王子没有出来呢?若不是阿莱尔王子与德林大帅有了什么嫌隙不成,可是不应该呀。还是。
这是从潼关而来的将领没有敢在想下去,有些人想要问些什么却被已经知详情的卡琳以眼神止住了。待到大家一起来到阿莱尔的中军大帐的时候,所有都知道了这种怪怪的感觉从何而来了。看着躺在床上,仍然未睡的阿莱尔,德林心中也是一阵难过,十几年的风雨飘摇才有了如今梦想成真的可能,但是眼前的这个曾经的孩子,现在大军主将却是像一个死人一般躺在自己的床上,怎么不让人心中感叹真是事事无常呀。
一些个从潼关欢喜而归的将领看到眼前的情况,不解的看向了迈克尔与莱尔,两人互相对望一眼后由迈克尔向大家讲明了一下情况。众将听后是指着加德满都的方向破口大骂加洛尔希寒思的卑鄙与无耻,竟然会使用这种方法来,真是没有一个人主风范。在听得阿莱尔有高人救助,也是放下心来,毕竟这个主心骨还是没有倒下,只不过小小的休息一下,还是会好起来的。
迈克尔与德林商量了一下后先让众将回去休息一下,好好的调整一下各自的状态,大仗即将打响如果状态不佳的话可是不会让其上阵杀敌立功的,这些将领听到马上就要打仗了,赶紧回去进行休整,生怕到时候轮不到自己上阵。
莱尔与迈克尔,德林与卡琳在大帐中看着阿莱尔那张还是略显苍白的脸庞,此时莱尔说道:“现在阿莱尔如此样貌,已经无法对大军进行指挥做战了,好不容易打到此地,若是就此退回却是会功亏一篑,所以我与迈克尔也是商量了一下,暂时由你来担挡军中统帅,来将这最后一座坚城打下可好?”
“阿莱尔何时能够睡转呢?”卡琳问向迈克尔。
“据白袍前辈说一月到两月才能下床行走。”迈克尔说。
“不知那两位前辈现身在何处?”德林问着。
“在后营中,已给两位前辈安排下了住宿,他们好似说是受人之托前来此坐镇的。”莱尔回答着。
“好吧,莱尔你带着我和卡琳一起先去拜会一下二位前辈,也许会想出一个更好的方法来救治阿莱尔也说不准呢?”德林说着。
莱尔点点头,小声说了一句:“但愿吧。”
在莱尔的带领下来到了黑白二老的营帐之外,德林在外大声的报了一下名号:“未学后进,菲尔剑士学院学生德林、卡琳拜见两位前辈而来。”
“哈哈,小家伙进来吧,没有那么多的礼节。”只听得里边一个雄浑之声传出,门帘却是已经打开,一名黑袍老者已经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德林与卡琳看清了老者额上的五柄小剑,也不由得心中一颤,五星剑圣比之思萨来讲还要高上一层,真是不知何人能够请得出这位高人来此坐镇。
见两人呆愣于此的那名黑袍老者更是大笑连连,却又听到里边一个与黑袍老者的声音截然不同的声音响起,“还不快让他们进来,莫在胡闹了。”
此声音虽不如黑袍老者那般雄浑,但却令人听起来无比悦耳,却又有如清魂明散一般的令人神清气爽。
“哈哈,师兄,当着这些个小辈的面儿,您也给我留下一丝颜面么?”黑袍老者那雄浑之声却说出了有如孩童般的声调,但是让德林三人有了一丝的差异。
见那名黑袍老者一闪身进了帐中后,三人才也掀帘迈步进了帐中。
帐的摆设很是简单,除了一张桌子及两张床长塌之外还真的是别无长物,现下是白天,从帐中小窗射入室内的阳光却是一屡屡的,将整个帐内映射得是一条条的,却是有些奇怪之处。
黑袍老者此时在那名白袍老者面前正襟危坐,却是正经了许多,没有了方才的那股调皮之状,给人完会两个样子却也是奇怪。
白袍老者见三人进入帐内后,指了一下他们对面的床塌,示意让他们坐下说话,德林三人也没有客气,纷纷坐了下来。
白袍老者却是先开了口:“我想你们肯定很奇怪,我师兄弟两人会是受了何人之托前来的吧?”
“确是如此,还请前辈说明?”德林回答了一句。
“哈哈,说起来这还真是有些远了,你的师傅是思萨吧?”白袍老者问着德林与卡琳。
“正是。”两人一起回答着。
“那就对了,松敏师神的传承者,菲尔剑神的名义上的师弟,是不是呀?”白袍老者继续向德林求证着什么。
“却是如前辈所说。小子有幸得到松敏剑神的密技传承。”德林也没有隐匿什么。
“哈哈,那就对了。此事要说的话,还得从你刚刚修习《慈阳剑典》之时说起。”白袍老者笑着说。
德林却是愣在了那里。